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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晚,京城是初五迎财神当天很多店铺就开门迎客了,长安却要等到正月初八。 这些都是听来帮工的婆婆说的,所以呦呦赶快在腊月二十的时候将菜品rou蛋买齐,甚至连蜜饯干果也买了不少,后来还让小荣子去跟附近的屠户定了半只猪和半只羊,等到腊月二十八那天再送过来。 一过了小年,街上就已经没什么人了,有的会做生意的小贩,每日会挑着菜蛋rou走街串巷地叫卖,免不了的价格要贵一些,可是依然每日都会被兜售一空。 这个春节,其实是呦呦和萧沐仁组成小家后的第一个春节,按理说应该更隆重一些,如果按照京城的习俗,似乎还有些仪式。不过现在她们不在京城,甚至也不再嘉峪关,而是在旅途中,暂居在一座二进的小院子里,只住一个月而已,不必讲究那么多。 到了年三十那天,呦呦早上才起床就打了两个喷嚏,萧沐仁觉得一定是昨晚睡觉不老实踢了被子的缘故,呦呦却说一定是京城里的人想念她的原因。萧沐仁说不过她,也就不跟她多说,只告诉丫鬟去煮一碗红糖姜水过来,自己盯着她多穿了一件衣服,这才作罢。 虽然只是暂时居住在这里,但是过年该准备的对联福字烟花礼炮都还是备下了的。早上萧沐仁带着怀瑾张贴了春联福字,呦呦则带着两个丫鬟准备中午的饭菜。 午饭照例有一个火锅,指挥了甲剑和程禇烧碳片rou,洗菜切菜。她自己亲自系了围裙挥着铲子炒菜做饭。 因为是春节,呦呦帮工的婆婆和她孙女放了三天的假,所以现在小院里都是自己人,帮忙的就是四喜和谷子两个,虽然不至于手忙脚乱,但还是有些慌。 “好长时间没有自己单独准备这样一桌子菜了,难免有些慌手慌脚。”呦呦炒完最后一个菜,一边解了围裙洗手一边对萧沐仁笑笑,自嘲地说。 “家里那么多下人,哪里用得着你。就今年这一回,以后就不会了。”萧沐仁安慰着她,趁没人的时候捏了捏她的肩膀,“等回房我给你按摩。” 年三十的午饭,除了火锅另外还有六个菜,虽然不多,但是呦呦的手艺很是不错,大家都十分个面子地吃了个精光,就连鱼汤底的火锅也吃没了,要知道,光羊rou就切了两斤,另外还有猪rou鸡rou,土豆萝卜若干。 午饭后,自然不用呦呦收拾,她被萧沐仁牵着半拖半拽地拉回了卧房,临进门前还不忘叮嘱四喜记得和面剁馅子,年夜饭是要吃饺子的。 呦呦这半年来养成了午饭后要小憩的习惯,无论初夏秋冬,雷打不动,于是萧沐仁想要给她按摩放松的想法暂时落空了,见她一进屋就开始打呵欠,干脆弯下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到炕上,扯了薄被给她盖好,“睡吧。” 呦呦侧躺着脸在枕头上蹭了蹭,连罩衣也不曾脱,闭上眼就睡去了。 萧沐仁也脱了鞋子爬上炕在呦呦的身边躺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呦呦最近格外地爱吃嗜睡,虽然她平时也是爱吃爱睡的,可是最近这些日子格外不同,有时候两个人说着话她就睡着了。萧沐仁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不舒服,曾经去找过郎中问过,结果郎中听完他的描述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才说怕是有孕了,只是月份浅未必诊得出来,让萧沐仁过一个月后带着人来医铺诊脉。 萧沐仁算了算,一个月后,怕是该要上路了。若是真的有孕,头三个月却是不能移动的。自己上任的日期在五月,从长安到嘉峪关路上行走又要一个多月,若是等到头三个月满再动身,上任日期怕是赶不上,若是自己单独动身,留下呦呦在这里他又不放心。 这可真是两难了。 呦呦睡了一觉歇过后又精神饱满起来了,带着两个丫鬟开始准备年夜的饺子,等到午夜子时是,鞭炮礼花齐鸣,饺子下锅,吃完后不过两刻钟,旧年过新年到。 与新年一起到来的,是呦呦推迟了五天的小日子。在看到亵裤上那片暗红色的血迹时,她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放松之后又微微有些失落。萧沐仁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她更知道他期待一个孩子已经很久了,原本她自己也以为这次真的会中奖,结果没想到是空欢喜,这,要如何跟萧沐仁说啊。 萧沐仁看到呦呦从更衣室出来后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用自己为没被发现的目光偷偷看他。萧沐仁瞪了一会儿不见她开口,干脆自己问了出来,“怎么了,出了何事?看你一副为难的样子?” 呦呦坐在炕沿上,嘴唇开合了三次,才说出来,“我小日子来了。” “嗨,我以为什么大事呢。疼吗?难受吗?”萧沐仁问。 呦呦摇摇头,然后微微仰起头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萧沐仁,“我说,我来小日子了,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说着伸出手搂住他的腰,“这意味着,我没怀孕。”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萧沐仁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呦呦猜到了,心底不禁自责起自己没有掩饰好情绪,让呦呦以为自己失望了,她却自责起来。 “没关系,”萧沐仁将手搭在呦呦的肩上,“一次不成,我们多试几次总成的。”说完低下头亲亲她的额头、眼皮、鼻子,最后来到嘴唇,轻轻叼啄了几下后松开她,“好了,不要多想,我们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明天,不,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了,等天亮了,下人们还要来给你拜年呢,可要养足精神,漂漂亮亮的。” 呦呦点着头答应下来,人却是坐着没动,身子干脆往前一倾,直接靠在了萧沐仁的腰腹上,“你再给我些时间。”并没有说给些时间做什么。 萧沐仁点头也没有出声,但是他觉得他懂,也觉得呦呦能明白他懂。 一行人在长安住到了正月十五结束,这才动身往西北嘉峪关而去。因为天寒地冻,路上行走不便,他们每天只走一点路,尤其越往西北走路越难走,天越冷,几乎是一到天黑就立刻投宿。有的时候天气不好还会在投宿的地方多住几天。 就算是这样,呦呦还是沾染了风寒。每天三顿饭一眼的喝三大碗汤药,裹着皮毛大衣抱着手炉缩在车厢里厚厚的棉被中,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萧沐仁看她这个样子也是忍不住心疼,因此也就不在外头跟怀瑾一起骑马了,钻进了车里抱着呦呦和她说话聊天。若是她不想说话的时候,他就拿本书给她读,往往读了几页,呦呦就困倦地睡了。萧沐仁知道这是正常现象,毕竟汤药里有安眠成分。 每当呦呦睡醒了之后,她都有种自己已经病好了的错觉,然而还没过半刻钟,喷嚏就接二连三地响起来。 就这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病也是时好时坏。半个月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