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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军并且大破过敌军,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天津靠海,又离京城近,就让她去天津了。 “皇上他……”萧沐仁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词,嘿嘿笑了两声,“皇上深谋远虑,自有他的想法。” 呦呦也点头,觉得是这样,不过还是有点可惜,“才生完孩子没多久呢,而且要和哥哥分离,啧,真是苦。” “嗯,苦哇。”萧沐仁也心有戚戚地点头,这一点他最能理解了。 说完了这个,呦呦接着往下翻,这一封信怕是把京城里半年之内的大小事都写了进去,大事如苏晨再次怀孕以及她和怀宇要外放这种,小事如山庄改造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今年方便面工厂产量大大提高、其他商铺里的分红能比往年多一些之类的,零零总总写了一大堆。 呦呦念信的声音温柔和缓,让萧沐仁就着这个声音多吃了一碗饭,直到呦呦发现他还想再吃的时候,赶忙给拦了下来,“可不能再吃了,撑到怎么办?” 萧沐仁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碗,惹得呦呦笑话他跟小孩子一样。 饭后萧沐仁陪着呦呦走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回了内室,继续捧着信读。时隔近半年才收到家里的信,呦呦很是兴奋,一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到后面都快背下来了。 等到了快要休息的时候才从萧沐仁怀里坐起来,“我应该快点回信,这样等你往京里送信的时候,就可以一起让人帮忙带回去啦!”说完就要让丫鬟送了笔墨纸砚进来。 “不着急,不着急。”萧沐仁赶忙按住呦呦的的肩膀拦下她,“我公文信函还没看呢,起码要后天才发出去。” “哦,那是不着急,”呦呦重新再萧沐仁怀里坐下,然后好奇地问他,“公文信函你还没看?那你去一趟总兵衙门就是为了拿家信啊?” “是啊是啊,这不是怕你等着急?”萧沐仁伸手在呦呦鼻尖上点了点。 四喜本来听到吩咐已经去书房拿了纸笔过来,等进了内室看到两个人又重新像连体婴似的坐到一起了,干脆就又默不作声地重新退了出来,然后忍不住嘀咕道:“真好啊,为什么甲剑还不快点到二十岁?!” 这句话刚好被路过的谷子听来,不禁哈哈笑起来,四喜听到笑声回到看谷子正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笑得快要快要蹲到地上去了。 四喜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笑吧笑吧,你看到了你也要羡慕的。”反正你还有两个多月就成亲了,哪里懂得我这种孤家寡人的心情。 在屋里正你侬我侬的呦呦和萧沐仁,丝毫不知道两个人的感情竟被下人们羡慕了。 第二天一早上,萧沐仁依然是在军营的作息,早早起床练剑练拳,等他回来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见呦呦起床了,实属难得。 呦呦刚被服侍着洗完手和脸,正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的膏脂,从铜镜里看到萧沐仁张大了嘴巴,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还是能猜到他的想法,她哼了一声,在镜子里瞪了萧沐仁一眼。 萧沐仁嘿嘿笑了两声,自己进了更衣室洗漱换衣服,再出来的时候呦呦也收拾好了,两个人手挽了手一起走进餐厅,身后的下人也好,外头伺候的下人也好,都偷偷抿着嘴在笑。 爷和夫人感情好,家里就一切都好,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嘛! 萧沐仁用过早饭,回去换了常服就出门去了总兵衙门。呦呦将他送出门的时候问他中午想吃什么,得了“随便”二字后忍不住吐槽他,“随便是什么东西,不会做!” 萧沐仁笑笑揉揉她的头,扶正了头上一支歪掉的玉簪,让丫鬟扶着她回去,自己出门去了。 等到萧沐仁走了之后,呦呦才回了内院,并没有立即回内室去,而是去了自己的内书房,叫了丫鬟来磨墨,开始提笔给京城回信。 提起笔来,对着信纸,呦呦明明有千言万语的话想要同家人说,却又不知道要该如何说起。又重新拿了怀宇信过来看一边,这才有了思路,慢慢写下去。 萧沐仁回来的时候,呦呦的信还没写完。并不是她写的特别多,主要是她边写边琢磨,嘉峪关的艰苦自然是不能多说的,说多了谭丽娘和花易岩要心疼,可是也不能一点也不说,要是一点都不说尽说好处恐怕也没人信。 于是最后信里头的内容就变成了描写嘉峪关的山山水水,并且把她出去玩的那几趟也写了进去,还写了她种了近百亩沙坡地的沙棘,来年再往京城送沙棘酱和沙棘酒,就不用找人买了。 一直到了最后了,才写了关于她自己和萧沐仁的事。说她怀孕已经四个月多了,等到京城收到信就差不多五个月左右了,又说孩子很乖,四个多月了也没有很闹腾,能吃能睡特别好,还胖了一些,还说萧沐仁对她很好,让家里父母兄弟们放心,又说萧沐仁上任后事情有些多,并不经常在家,但是等生产和月子的时候必须在…… 零零总总的,写了十多张。一开始呦呦还觉得无从下笔不知道写些什么,现在发现根本停不下来,什么事情都想写上一笔,下了雨想写下了雪想写,就连每天吃了什么都想写一写。 哦,对了,还有,温室内可以种菜,这个要写上。京城的冬季虽然就不像嘉峪关这么长,可总也有三个月多,在温室里种菜除了可以自家吃,还可以卖,又是一条生财之路! 萧沐仁拿起放在一旁晾墨迹的信纸看了一遍,有些快哭笑不得,“夫人,你这信写得……” “写得怎么样?”呦呦瞪大了眼睛看萧沐仁,等着他往下接着说,但是表情却是一副“你若是说得不对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样子。 于是萧沐仁这个正二品的总兵,十分地识时务,话音一转就开始夸,“夫人这信写得真是好,感情充沛逻辑和离事无巨细详略得当,既不会让家里过分担心,又能体现出嘉峪关的艰苦能博得家人的同情,简直是……” “行了行了,”呦呦挥手打断他的盲目吹捧,忍不住笑起来,“rou麻不rou麻啊。” “不,一点都不rou麻,我说的都是真话。”萧沐仁凑到呦呦身后给她按摩肩膀,心底却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说这么多违心的话呢。 “你的信写完了?”呦呦任由萧沐仁在身后给她按摩肩膀,他力气比丫鬟们大,能让人真正地感觉到放松下来,而不是像挠痒痒似的捏几下捶几下。 “还没有,上午的时候处理了几件其他的事,下午好好想想再写。”萧沐仁按了一会人觉得差不多了,就拉着呦呦起来,“毕竟是往京城送的答对信函,总要严谨一点。” 呦呦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皇上再是他哥,也还没公开,就算公开,这也不是四人信件,总是要郑重些。 “对了,”萧沐仁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