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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发的状况给惊得愣住了,呦呦也是先一愣,然后立刻奔到炕边上去将孩子抱起来仔细查看,而小和和因为闻到了母亲的味道,正往她胸前拱呢。 查看了一番没有任何问题,呦呦这才抬起头来瞪向萧沐仁,“你干嘛呢?!想什么呢?!怎么不小心点!万一砸到眼睛上怎么办?!”呦呦一连责问了好几句,“那木雕兔子又重又硬,就不会用布的吗?!” 萧沐仁也是被这突发事件给吓了一跳,直到呦呦将孩子抱了起来他才回过神来,正想开口问怎么样了,就被呦呦一通责问,他张着嘴“我,我……”了好几次,也没说出来,而呦呦已经开始低下头安抚儿子给儿子喂奶了。 萧沐仁看看呦呦不高兴的脸色,又瞅了瞅儿子吃的欢快的笑脸,再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和掉落在炕上的木雕小兔子,愣愣地发呆,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呢,怎么好好的东西,就突然脱了手呢? 呦呦抱着孩子一边给他喂奶,一边又查看了一番下巴,没有青紫就连红印子也没有,稍微用力捏了捏,小和和只有被打扰了喝奶的不高兴,并没有疼痛的样子。她实在是担心,孩子这么小又不会说话,万一伤了骨头可怎么办。 等孩子吃完了奶,重新把他放回炕上去,呦呦拿了一只小孩拳头大的布老虎给他放到手边让他玩,然后自己重新收拾好下地穿鞋,临走前看了一眼萧沐仁见他还在发呆,也没有说话,就出了内室。 四喜几个丫鬟一直在外头守着,虽然内室里呦呦刚刚已经压着声音了,但是还是传了一部分动静出来,几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十分默契地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等呦呦出来之后,又一致地跟在她身后出了门往前院去了。 萧沐仁一开始是在发呆,想不明白自己连几十斤的刀剑都拿的稳稳的,怎么连只木头兔子都拿不住了呢?发了呆之后就是发愁,一个不留神让木头兔子脱手把儿子给砸到了,呦呦生气,不肯理我了,连走都没跟我说话,一定是很生气很生气了。 “啊,怎么办啊儿子,你娘生气不要咱们俩了。”萧沐仁把小和和抱起来拿着布老虎逗他。 小和和盯着被萧沐仁举在半空中的布老虎,挥舞着双手去够,然后“啪”地一下子,小手掌就拍在萧沐仁的下巴颏上,口中还在“啊啊啊”地叫。 “嘿,你小子,”萧沐仁把布老虎放到他胸前,然后一巴掌在儿子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还报复你爹是吧!”说完了又重新双手抱着小和和,小和和得了布老虎就不再叫了,捏着老虎的屁股自顾自地玩。 “我知道你娘不会不要你,你是你娘的心肝宝贝,”萧沐仁盘腿坐在炕上,怀里抱着儿子晃悠着,嘴里自言自语,“哪里像我,你娘只会不要我,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不要我的准备,你爹我最可怜了,”说着说着萧沐仁竟然委屈上来了,“你娘不要我,我娘也不要我,我爹……算了,当没有爹吧。” 萧沐仁说着低下头去,用自己的脸去碰小和和的额头。小和和被打扰了玩布老虎倒没有不高兴,反而伸出一只手臂搭在了萧沐仁的脖子上,像是安抚的样子。 萧沐仁立刻觉得自己一颗心化成了水,忍不住在小和和脸上亲了好几口,“乖儿子!果然是我的乖儿子!”亲完了抱着小和和继续晃,“你说,你娘生气了,要怎么哄她她才高兴呢?” 萧沐仁有些发愁,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哄人,确切地说,长这么大还没哄过人。小时候自己虽然是庶子身份,但是老安国公对他的吃穿待遇从来都是按照嫡子来的,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的隐藏身份。长大后,在王府里住着,虽然表面是客居,但是待遇却从来和福贤王的子女相同的,再后来大一些,知道了身世缘由,对待皇上太皇太后是尊敬,对待呦呦的母亲他的岳母是亲近。 所以萧沐仁二十岁了,不知道如何哄人。 有看官说,看萧沐仁哄呦呦哄得挺好的呀,其实那并不是哄,只是萧沐仁发自内心的对呦呦的宠爱,一切都是遵循本心,并不存在心计,所以说,他不会哄呀。 “到底要怎么哄啊?”萧沐仁又问了一句,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儿子,小家伙儿竟然闭上眼呼呼地睡着了。虽然萧沐仁也没指望一个三个月的孩子能应答他的话吧,但是就这么睡着了,也太不给面子了,自己刚刚絮絮叨叨了半天,合着成了他的催眠曲了。 萧沐仁慢慢地把儿子放到他的小褥子上,然后扯了毯子给他盖上。屋里头烧着地龙,炕和地龙是通着的,都是很温暖的,但是小孩子睡觉的时候还是要给盖上被子,至于为什么,萧沐仁问过呦呦,呦呦说她也不知道,只说大人都盖,小孩子也应该盖吧。 其实倒不是呦呦不知道,只是她觉得不好解释。难道她要说“因为睡眠状态下人的五腹六脏都处于休眠状态,血液流通会慢下来,新陈代谢会慢下了,体温也随之下降,抵抗力也比较弱”,所以要盖被子吗? 萧沐仁在这里对着儿子发呆的时候,呦呦又在前头发脾气。 起因是在对厨房的账册时,又一处开支找不到源头。偏偏这处开支处于不大不小的尴尬处,若是再少点,呦呦就可以假装没看见忽略过去了,若是再大一点,就值得她像处理昨天的两个掌柜那样,直接扔了账本撵了人出去。 所以这种“不能视而不见又不能直接‘斩首’”的事情,一下子就点燃了呦呦的怒火,嗯,或者说复燃了呦呦的怒火,毕竟刚刚在正房内室的火气还没全过去,都是靠着她良好的教养和自制力才压下来,对着这些人露出笑容的。 可惜,这微笑没有维持很久,呦呦的脸色就变了,四喜眼看着呦呦的脸色变化,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同情他们:真是一群倒霉鬼啊,往气头上撞。不过说起来也怪他们自己,夫人在内外院往返一次起码两刻钟不止,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提前看一遍有错的话改一下,改不了的话就想个对策,等夫人问的时候也好能对答上来,就这么坐着吃点心喝茶了。 其实这可真是四喜冤枉他们了。呦呦一走这些管事们就立刻找到自己账本看起来了,可是就算看的再仔细,也是有遗漏的啊,毕竟两刻钟真的不算多。 呦呦对着几个管事好好地发了一通火,甚至有些跟对账没有关系的事情都被她拿出来说了,几个管事站在地中央不断地抹着额头上的汗。 呦呦给他们留了面子没有让跪,也是因为她不习惯被人跪,于是就让他们站着听训。可是站着和站着还是不一样的,听夫人训话的时候你敢站的挺直的吗?当然是弯腰躬身的,这样的姿势,再加上被训的心虚,可不就一直流汗。 呦呦发了一通脾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