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叫老公!
白素素今年二十九,快到三十分界线的年龄,她之前从来没想过,今后自己的男人,居然会进监狱,而且自己还来监狱看她。监狱二字对于白素素所在的社会层面就如同一个禁词,那是一个与之沾边便将丢面,甚至降低身份的东西。劳改劳改,劳动改造的犯人,不光彩,更特么不光荣。 一个十平米左右的探监室,除了一张桌子两把凳子意外,就剩墙角上方闪着红点的监控器。这种场景这种感觉,萧让心里也觉得别扭,想来被白素素知道,她自然接受不了。 “素素,你别哭.......” 萧让扶起白素素,双手颤抖,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白素素他心里忒不是滋味。他萧让一路生死走过来,即便是濒临死亡之境也没有半点害怕,可他现在怕了,没有别的,素素的两行清泪足矣让他不知所措。 白素素眼泪成线,抽泣着看向萧让,哭的伤心欲绝:“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进监狱,不是无意间碰到若若,我还不知道!犯什么事儿这么严重,我回去找我爸去,让他想办法保你出来!”说着白素素抓着手包就像往外走,监狱里待着的是她男人,她没空理智思考,萧让现在就是她的全部! 萧让连忙拉住白素素,把板凳放正,拉着白素素坐下,温和道:“素素,别急,别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萧让心中奇怪,既然是云师姐告诉素素的,难道没说他为啥进来么? 白素素眨巴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见萧让这般温柔,心中也暖了许多,不至于感到无依无靠。 萧让咽了咽口水,缓缓道:“素素,我这次进来没有出什么事儿,你不用担心。一个月前苏定方进来了最新222。0㎡,判了一年,我这次来就是给他带点资料进来,看能不能减刑什么的。我进来都没入档案,想走现在就可以走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怎么,这事儿云师姐没给你说吗?” 得知事情原委的白素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眨巴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她就在奇怪,若若怎么知道萧让进监狱也不着急的样子,看来是自己刚刚太激动,人若若话都还没说完呢。现在这般跑进来,又哭又闹的,多丢人啊........ 萧让看出了白素素的尴尬,小丫头片子的脸色通红,一看就是脸皮薄。不过萧让此时心里是很开心的,都快乐开花了。男人虽说是男人,可谁都是需要关心爱护的,特别是自己的女人,白素素今天能不顾一切跑过来见他,说明的问题已经太多太多了,萧让若是再不知足,就可以一头撞死在语嫣jiejie肚皮上了。 “素素,没事儿啦,知道你是关心我。再说了,媳妇儿不关心老公,关心谁啊?是不是,以后就要这样继续保持下去,得把老公抓紧了。”萧让站起身,手臂一用力把白素素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自己坐在凳子上,嘿嘿笑道。 白素素脸瞬间更红了,天生在感情方面脸皮就薄的她如何能承受得住萧让这般不要脸的rou麻情话,虽然心里快要乐疯了,可脸上还是一副害羞委屈样。 “说什么呢你,什么媳妇儿老公的........”白素素脑袋都快缩到脖子里去了,伸出手理了理耳边的秀发,好不害羞。人家都还没嫁给你呢,喊老公多,多那什么呀........ 萧让何许人也,脸皮厚起来鬼神都挡不住,搂住白素素的双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一脸霸道:“说什么,我就说这个,敢这么和老公说话,老公今儿得好好收拾你一番!” “啊.......不要.......啊........这里,这里有监控.........啊..........”白素素伸手捂住自己裙摆,生怕被上面的监控给看见了。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老公面前这样说话!”萧让可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白素素,两手继续挑逗。 “啊........不敢了,不敢了........你快,你快放开....……” “叫老公!”萧让一巴掌拍在白素素屁股上,恶狠狠的说道。 “啊........老,老公……”白素素实在受不了在这个地方被萧让挑逗,实属无奈终于叫了出来。 萧让一听,虎躯随之一震,他才发现,从白素素嘴里叫出那两个字儿,是多么的让人有成就感和自豪感,特么的,太特么的爽了! 从探监室回到号子,萧让一脸的得瑟,就跟出门捡了五百万一样,不对,比捡五百万还特么要高兴。搞得一脸担心的苏定方狂翻白眼,骂骂咧咧的,一看就知道这王八蛋是摊上了什么好事。 “你不会告诉我,你在探监室里干那事儿了的吧?”苏定方叼着根烟问道,语气里有三分质问,七分嫉妒。 萧让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撇了苏定方一眼,一副老子就不告诉你,你来咬我的表情道:“关你丫屁事儿,搞没搞也没你的份儿!” 苏定方一阵气节,被萧让抵的没话说,只好坐在一边抽闷烟,他想了想,他还确实没法把萧让怎样,打也打不过,骂了要挨打,哎,伤心啊…… “萧哥,刚刚谁来看你啊?”高阳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一副好奇的模样。 萧让见识高阳,也懒得说是自己媳妇儿来看他了,半真半假道:“你们应该认识,金陵三大名媛之一,素颜的老板,白素素。” “啥?白素素?”高阳嘴巴顿时长的老大,只要是金陵正常的男性牲口,谁不知道三大名媛,就算不知道市长是谁都得清楚白素素长什么样。 萧让一愣,感情都知道呢,saosao一笑难为情道:“见笑了,见笑了。” 高阳八卦道:“萧哥,那你和白素素是啥关系?” “嗯?”萧让一挑眉毛道:“啥关系?这么给你说吧,男女朋友关系。” 一旁的苏定方一口烟差点给呛死,无语道:“你丫还这么给你说,那么说又是怎么样的?” 萧让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懒得理会这嫉妒的王八蛋。 高阳笑了笑,想了想问道:“萧哥,听说素颜是做服装的,肯定听赚钱吧?这么高端的行业。” 萧让看眼高阳,摇头道:“什么高端不高端,服务业都是这样,没达到垄断地位都是卖命的,都有说不出的苦,就我在素颜里看到就不止一次有模特耍大牌闹事儿。” “这倒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赚钱不容易呢。”高阳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他出社会这么多年,社会底层的艰辛没少体会。 萧让感同身受,点头缓缓道:“讲个故事吧,在一家餐馆里,负责上莱的是位女侍,年轻得像是树上的一片嫩叶,长得贼特么漂亮的那种。 她捧上蒸鱼时,盘子倾斜。腥膻的鱼汁鲁鲁莽莽地直淋而下,泼洒在女顾客放在椅子上的皮包。女顾客当然本能地跳了起来,阴霾的脸,变成欲雨的天,想来也是人好不容易求老公买的包被弄脏了,多特么心疼。 可还没等女顾客发作,她女儿便以旋风般的速度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女侍身旁,露出了极为温柔的笑脸,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碍事,没关系。” 女侍如受惊的小猫,手足无措地看着女顾客的皮包,嗫嚅地说:“我,我去拿布来抹……” 万万想不到,女顾客女儿居然说道:“没事,回家洗洗就干净了。你去做事吧,真的,没关系的,不必放在心上。” 她女儿的口气是那么的柔和,倒好似做错事的人是母亲。 女顾客瞪着自己女儿,觉得自己像一只气球,气装得过满,要爆炸却又爆不了,不免辛苦。 女儿平静地看着母亲,在餐馆明亮的灯火下,女顾客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大大的眸子里,竟然镀着一层薄薄的泪光。 当天晚上,返回旅馆之后,母女俩齐齐躺在床上,她这才亮出了葫芦里所卖的药。 女儿伦敦求学三年,为了训练她的独立性,女人和先生在大学的假期里不让她回家,我们要她自行策划背包旅行,也希望她在英国试试兼职打工的滋味儿。 活泼外向的女儿,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粗工细活都轮不到她,然而来到人生地不熟的英国,却选择当女侍来体验生活。 所以说,每个行业,不进去,都不知道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看着别人似乎轻轻松松的把钱给赚了,不知道的是,别人可能在暗地里流泪流血。” 高阳听后眨巴着眼睛,不给评论,也不附和。 萧让说完这个故事,一边抽烟的苏定方抬起头看了看萧让,他能猜到萧让在这儿无聊的蛋疼讲这个故事的原因,高阳这家伙成天虽然嘻嘻哈哈,可心里却是埋着仇恨的种子,他也不知道萧让说这些那家伙能不能听出弦外音,但他终是觉得高阳是不应该再走老路,他是过来人,那可是条不归路啊。 这天晚上两点多,等众人都睡着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萧让缓缓睁开眼睛,推了推边上睡觉极其不老实的苏定方,心想以后是不是得离这王八蛋远点。苏定方朦胧中睁开眼睛,右手放在额头上,咬牙切齿,这大晚上的谁吃多了把他弄醒,不知道小孩没娘五更离床是人生苦事儿么,关键是这连五更都还没到呢! “你个王八蛋赶紧起来!把衣服穿上!”萧让懒得墨迹,催促道。 苏定方怒火瞬间消退,他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王八蛋呢。撑起身子看着已经穿戴好的萧让,立马来了精神,感情这是要搞点夜间活动啊?妈的,对胃口,就是喜欢这样半夜不睡觉的人。 苏定方赶紧坐起来穿衣服,小声道:“我说你丫平时怎么不和我过去,感情是想玩发大的啊?说,今儿去哪?要不咱翻出监狱到会所里玩玩去吧?” 萧让瞥了眼越说越特么离谱的苏定方,也懒得解释,穿好衣服后走到号子门口,朝走廊的监控比划几下。没过一会儿便走来一狱警,小声把门打开,萧让朝那人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身后苏定方赶忙跟上。 狱警领着两人进了间狱警值班室,萧让走了进去,苏定方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周围,心想难道是把妞叫到监狱里来了?两人进了屋子,带路的狱警便离开继续去守监控。 “这是啥意思?姑娘呢?”苏定方看着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的房间,不由发出疑问。 “姑娘个屁,有正事儿!”萧让没好气的朝苏定方说道,在下午他出来时就已经和监狱长打过招呼,今晚时间正好。 苏定方一愣,正事儿?妈的不会是越狱吧?这么快,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还没等苏定方准备好,房间门被打开,苏定方的情敌,也就是监狱长的侄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那人也不含糊,走进来把东西丢桌上:“三点半之前得回去,抓紧看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把门给带上。 萧让点点头,拿过资料交给一脸蒙b的苏定方:“看吧,不用背下来,但至少得熟悉。” 苏定方眨了眨眼睛拿起桌上的资料,翻开看了看道:“这是……专利?” 萧让点点头道:“嗯,现在你想出去,我上面的人是帮不了忙,他们也都自身难保。所以还得走点正规的渠道,这是三项专利,尾巴都已经清理干净。为了不让李赫那老家伙抓住把柄,你至少得熟悉下来,不然起不了作用。” “我靠,你这是啥时候准备的?”苏定方惊道。 萧让顺口道:“我进来的时候就带上的啊,怎么了?你丫赶紧看吧,别磨叽了。” 苏定方抬眼看了看萧让,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顿了顿拿起资料开始看。这是他在继高三把书本全特么丢了之后头一次认真看东西,很认真,一个字儿都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