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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是赎罪之旅。他得知仆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所以冒着危险去救他弟弟的儿子,然后他弟弟的儿子打残了当年混混的眼睛,救了他,最后两个人在美国的公园里放风筝,主人公说了当年他弟弟的台词——“为你,我愿意做一千次”。犯了错误的人好好活着,没有错的人早早的死了。里昂非常不耐烦看这种现实题材的电影,字幕出来的一刻就按了关闭。他撑着沙发站起来,忽然在沙发垫的中部摸到了一块略硬的地方,他低头仔细看了看——是稀释过的血。凯瑟琳喜欢希腊风格的沙发垫,所以如果不是摸到的话,根本不会注意是血迹还是花纹。综合顾清一天的表现,早上起得晚,晚上睡得早,哪儿都不想去……他越想越觉得奇怪,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他还是打给了达西。“小狮子有什么事?”“我爸爸他怎么忽然放假了?”“哦,他没和你说吗?他抽了两根骨头,所以在家躺几天。”“为什么?”“做机器人。”“做什么机器人要抽骨头?!”“他的事你问他,我不好讲。”达西略有点为难地说:“你也不要多问,如果是送给你的生日惊喜呢?”哪有什么生日惊喜啊,顾家的男人连生日都不过。里昂挂了电话,又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忽然坐起来盖他眼睛的时候抻到了伤口才出血的。真是,看什么电影啊!里昂随便洗漱了一下,拿着自己的枕头在顾清门外徘徊。他不敢敲门,如果是健康状态的顾清,一定没睡,但是现在的他,里昂并不知道能不能敲门。他下楼拿了一个水杯扣在了顾清的门上,但听不到什么;他趴在门缝里向里面看,也是看不到。顾清的屋子里没有窗帘,有光也可能是月光而已。他用枕头抵住顾清的门,想等他出来上厕所的时候进去看他,结果稀里糊涂地睡着了。他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不停地听见顾清对他说“好了”,他睁开眼,腿上被蚊子咬了一串包。雪豹的门里仍是没声音。他很担心顾清,又担心顾清看到门外的他,他这一次不敢合眼了,只有抱着枕头在顾清门前等,终于熬到天亮,差不多到顾清昨天下楼的时间了,他又马上蹿回自己屋里。过了一会儿,顾清那边传来开门声。里昂拍了拍脸,揉了两下眼睛,“神采奕奕”地走了出去。顾清看到他有点惊讶,神情倦怠地问:“怎么这么早?”“我想到了一个好游戏,我们两个今天都不要下楼,挑战在卧室里呆一天!”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蛮好看的。第30章第二十八章人稀里糊涂说的话自己想想都觉得害怕。顾清点点头进了浴室,里昂站在外面不知所措——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啊!他应该厚脸皮地挤进浴室里去看看顾清的伤口,但是又觉得太容易撞上清晨放水的画面,时间紧迫,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收拾自己的卧室。他的卧室很早以前是顾清的卧室,现在已经完全是个儿童房的样子了。原来的顶棚的书柜拆掉了一半,床换了方向,床头塞到了书架下面一点,然后安了两盏夜读灯,窗前站了一只一人多高的恐龙,它的头顶上是一只蘑菇闹钟,脚下是苏珊娜给他铺的深蓝色的太空地毯,再配合上浅蓝色的星空窗帘,屋子的气氛……幼稚。但这已经改不了了,他把自己屋子收拾了一遍,顾清不喜欢看到的那些书通通塞进恐龙肚子里,给赛德莱娅准备的一些奇怪的东西也塞进去,自己的臭袜子一类的东西,塞到床底下。里昂忙乎了十几分钟,略有满意。幼稚,但是整洁。他看最后看了一遍,准备去浴室堵顾清。刚打开门——顾清拿着他的枕头站在门口。“能进了吗?”换了一件黑T恤的顾清问。“能。”里昂点了点头。里昂有点发蒙。假期中的顾清善解人意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他还没想好怎么去邀请他,他就已经带着自己的枕头来了。顾清将枕头叠了一下,像躺沙发扶手一样,躺在里昂的床上,然后将前天那本侦探书立在自己胸前开始看。里昂忽然控制不住地傻笑了一下,他感觉很幸福,不再需要任何别的东西的那种幸福。满足。嗯,这个词。“早上吃一个水煮蛋吧。”“好。”里昂也不会做什么,随便煮了几个蛋,然后一人冲了一碗多谷物麦片,端到楼上去。“你下楼了?”顾清问他。“啊?”里昂愣了一下。“游戏刚开始你就输了。”顾清一边剥蛋一边说。里昂想起自己说的那个愚蠢的游戏来,点头承认自己输了。他本来想让顾清在床上吃饭,但他回来的时候,顾清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你知道我要上楼了?”顾清从口袋里掏出机械眼,放在小桌上,然后按了一下。他调煮蛋器的样子被放大在墙壁上,看着很蠢。“你在看我做饭?”“怕你不小心烧了厨房。”里昂乐了一下:“我昨天把那个电影看完了。”“怎么样?”“非常不怎么样。那个仆人太惨了,不仅自己被变态欺辱,他的孩子还是那个变态的禁脔,他还为了守主人公的房子死了,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是主人公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写信的时候也不恨主人公,还是一个忠诚纯真的样子。”“也许他知道,只是不恨自己的兄弟而已。”“如果知道的话会更恨吧?为什么同一个父亲,自己的生活要这么悲惨?”“没什么好恨,兄弟就像同一个地点逃逸的两个粒子,也许相似,但终究轨道不同,这怪不到任何人。”“像你和我叔叔吗?我还没见过他。”“顾准。”顾清说了一遍他的名字,“他在伦敦留学的时候,我去他的学校看过他,长成一个眼高于顶的男人了。”“眼高于顶?”“嗯,”顾清笑了一下,“我从他身边路过,他也没看到我。”是个顾清式的,让人压力山大的笑话。“是个笑话。”顾清解释了一下,“我当时站在楼上看他,他如果眼高于顶的话,应该可以看到我。”里昂扯出一个微笑。“别人总将我的话看得很重,很久没有说笑话了。”“哈哈。”里昂捧场地笑出了声:“我听出来了。我们家的男人都很有礼貌,不会眼高于顶的。”“还有一次,他参加一个经济论坛,我正好在莉莉安那边,就去看了他发言,但也没有和他说话。”“你会羡慕他的生活吗?”“不会,让我成为顾准,我也不会像他那样生活。”“他会有一点羡慕你吗?”“他小的时候很讨厌我。”顾清想了一下,摇摇头笑了。“为什么?”“顾准的‘准’是‘准许’的意思,因为他的哥哥离开了家,所以他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