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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剑,你动手吧。”业灵帝君仿佛没有听懂,惊疑不定地道:“你……你说什么?”长垣似乎耐心已尽,眉头大皱,沉声道:“为师要教训你,顺便瞧瞧你这一千年来,道行可有精进,你还不拔出剑来,与我较个高下。”他说完,见业灵帝君还是呆愣在那里,不由拔高了声音,喝道,“拔剑!”业灵帝君被他一激,果然抽出一把碧绿长剑,而后又忍不住看着他道:“你……果真不用少微剑么?”长垣冷冷笑道:“应付你,用不着少微剑。”他说着,便欺身而上,周遭华光涌动,向着业灵帝君扑来。业灵帝君本就在半空之中,身后便是不周山的悬崖峭壁,当下毫无退路,只得将手中长剑掷到空中,化作扇形剑阵,挡在长垣面前。长垣点了点头:“好,这是我当日教你的天罡剑阵的防御之势,不知攻势你用的如何?”他话音未落,漫捻十指,向他那扇形剑阵弹去,却在空中刮出一阵狂风,径直破开了剑阵的御势。业灵帝君面上戾气密布,也捻了法诀向他一指,那数柄长剑顿时调转方向,剑尖直指长垣,围成一圈光刃,向他猛然缩紧。长垣又是一笑,笑声中听不出喜怒:“好,你我之间,本就该用这样的杀招。”他这话说的对象是业灵帝君,而不远处望着这场争斗的魔尊却是眼角一跳,仿佛被这话刺中似的,微微皱了眉头。那圈碧绿的光刃闪过之后,长垣的白衣身影便如雾气般消失在剑阵之中。业灵帝君心下微惊,急急便要收回长剑,谁知那长剑并拢成一把之后并没有飞回他手中,而是斜飞出去,落到了不远处的长垣手中。长垣握着那把碧绿长剑,翻来覆去看了一看,又抬眼望向业灵帝君,摇头道:“我原以为你入了魔道之后学了什么不得了的本事,谁知只是用这剑阵来欺凌弱小,在我面前却是使得畏畏缩缩。从今以后,你不必再用剑了。”说完,手中光芒甫现,将那柄长剑化作一团雾气,袅袅飘散。业灵帝君被他毁了兵器,不由惊怒交加,牙关紧咬,立时涌出滔天的魔煞之气,猛然向他逼近。随着他扑来,这股强大煞气顿时将长垣全然包裹在其中,历来魔煞之气最伤仙身,谁知长垣连眉都没皱一下,只冷冷挥出衣袖。业灵帝君刚扑到近前,已察觉他袖中寒意逼人,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却已来不及闪躲。只见对方袖中飞出两道白光,便如两条玉色蛟龙直窜而来,冰寒刺骨,猛地穿入业灵帝君胸前。他琵琶骨被穿了个通透,再使不出半点气力,由着那两道白光拽着他飞了出去,直钉在不周山的峭壁之上。魔界诸人见此剧变,都惊得呆了,那五天护法见长垣气势骇人,又忌惮他是魔尊的师父,不敢再出言不逊,只愤恨道:“这位上仙,如今三界有盟约在先,无论三界内有何争执,皆要放到三界盛会上解决,岂可……岂可私自泄愤。”说着,又望向山门后的灵台众人,“紫宸道君,你也该说句话才是!”不等紫宸道君答话,长垣已垂下眼看了过来,冷冷道:“三界盛会么,我也见识过了,不过是魔界诸位仗着你们魔尊如今力量鼎盛,在三界中作威作福。我却不信,这样的盟约,能维持到几时。”诸魔听他又讥讽魔尊,更是恼怒,不由转过头去看向魔尊,似乎是想等他示下。谁知魔尊却并未像往常那般大显神威,只是垂手站在云上,低低向长垣道:“业灵先前伤你,确是他不对,但他是我魔界中人,不能让你这样钉在石崖上□□。”他说着,挥出一道魔焰,便要灼去业灵帝君肩上的桎梏,却在半途被一道蓝光斩下。只见长垣转过身来,手中握着那把少微剑,冷冷看向他:“你还有空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他这句话说得冰冷无情至极,听得魔尊心下一寒,仔细向他看了看才道:“你因业灵穿了你的琵琶骨,所以也穿他一回。如此说来,我先前杀了你,你也要杀我一回,是不是?”长垣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话音未落,手中剑势已出,淡蓝光刃直向魔尊刺来。魔尊未料到他会这样突然发难,等那光刃劈到面前才想起闪躲,饶是避过,也被那剑上罡风带到,只觉长垣剑势狠厉,与从前全然不同。他心下微觉不对,却也来不及思索,因为下一剑立时又跟着斩来。他心知不能这样一味避让,尤其这少微剑剑气锋利,又让他想起千年前云海断崖上的一幕,顿时心下一凛,化出血红法障便要挡住对方剑刃。谁知那剑锋芒不凡,瞬间便将他法障展开,他不得已倒退出去,召出大片血云挡在身前。那血云一出,玄雷便跟着落下,震荡得脚下不周山脉又连连撼动起来。长垣见他只是抬手间便显露出滔天法力,一时又是冷笑:“魔尊所言非虚,今日果然是要这不周山再断一回了。”魔尊听他语带讥讽,不由微微变色,拂袖收了面前血云,却又不甘心地向他看去:“你明知我并非故意如此。”长垣偏过脸,漠然道:“故意与否,又有什么关系。那血洗东海,屠尽昆仑的难道不是你,你早已罪孽深重,又何须在意脚下这片方寸之地。”魔尊受他一激,情绪愈发激荡,点头道:“好,我罪孽深重,你自然也是要教训我,既然此处施展不开,那便跟我来。”他说着,踏了一片血云便径直离去,长垣将少微剑拿在手中,也跟了上去,只剩了山门前的灵台弟子与五天护法们面面相觑,竟是不知要如何是好。他二人接连从九重天上落下,却是来到了大荒境的冰天雪地中。方才少微剑被拔出之时,此处的冰川立时四散裂开,厚重积雪更是浩瀚倾塌,声势骇人。此刻雪崩刚刚结束,周遭又是白茫茫一片,长垣便落在一处雪峰上,目光清冷,望向前方暗红身影。魔尊回过头,只见他白衣长剑,立在风中,一头墨色长发不像从前那般束着,而是散在身后,映着周遭雪景,说不出的神仙风骨。他看得眼神都滞住,忍不住喃喃唤了声:“师父。”长垣原本已举起长剑,蓦地听见这一声,倒是停了手,挑起眉道:“怎么,你有话说?”魔尊望着他,唇角却是扬起一抹萧瑟的笑意,低低道:“你怪我杀你,可却不知,我那时……宁愿死的是自己。”长垣似是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略略怔了怔,才冷声道:“说这些虚话,难道我就会饶你?”魔尊目光沉沉地与他对视:“我不是讨饶,只是想让你知道。”长垣眉头一皱,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有些恼怒地道:“你当我是无知孩童,还会听信你这些花言巧语么。”魔尊怔了一怔,忍不住便向他走近两步,试探般问道:“你还记得……云泽的事么?”第39章第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