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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过你的父亲让多少人'妻离子散?种一个瓜结一个果,是苦是甜只能自己承受。” “我……我知道,可爹爹对我很好。” “二哥说,为父者慈,为臣者不忠,为官者不仁,为友者不义,是非功过自有公道人心,你要尽孝,这是子女之责,并不矛盾。”萧瑀难得一本正经的认真道“本王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一块尽孝如何?” 白芩儿哇的一声哭了,他手足无措推搡着她别扭道“你不愿意算了,别把鼻涕眼泪蹭我一身,你看扶黎帮二哥做了一身新衣服,你那么笨又做不来。”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的。”她对着他不住的点头,一边用手背擦拭着眼泪,一边胡乱的捶打他嚷道“你总是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怎么又哭了。愁死了。” “我及笄之时你就应该来提亲的,你算算都过去几年了,我知道他们都在笑话我。” “这个……”萧瑀哑口无言一股脑把手中的皮影全部塞入她怀中找个一个拙劣至极的借口岔开话题“你最喜欢的齐天大圣,以后每年我都帮你雕一个齐天大圣怎么样?” “还有猪八戒。” “我不会……”话未说完白芩儿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他呆了呆痴笑道“喜欢什么咱就雕什么。” “虚情假意!”清冷如霜的声音伴着冷月碧湖虚无缥缈,萧瑀拉着白芩儿起身护在身后,斥道“何人在此!” 月光皎皎,荷叶田田,红衣女子似踏月而来,移步幻影瞬间已至二人身前,胭脂红裙绣着金丝缠枝番莲花纹,外罩黑衣斗篷,边缘绣着银色丝菟草纹饰,乌发垂至脚踝,罩在面上发上的红纱曳地落了一地红色花瓣,天人之姿亦不为过。 “你……你竟然能突破暗卫把守?” 她轻哧一声,一双眼睛流光溢彩看上去竟像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我不想杀人,去给扶黎传个话,便说玉姑姑来了。” …… 藕香榭,萧辞披着外袍面色阴沉望着惶恐不安的萧瑀,他尴尬的站在门口挠头道“那个……二哥,我发誓我不是有意的,事出有因,不然我也不会自讨……” “什么事?” “一位自称玉姑姑的红衣姑娘突破层层暗卫防守,形如鬼魅,似乎是来找扶黎的,会不会是剑阁的人?” “玉姑姑?她在哪?”扶黎白色长裙乌发披肩,趿着绣花鞋面色凝重。 “就在微波亭。” “我陪你过去。”萧辞利落的用一条银白色发带帮她挽起长发,回房拿来一件银缎披风系在她身上“漱墨未回,恐生变故。” 扶黎勉强笑了笑,淡若寒烟的黑眸中隐匿着看不分明的情绪“我自己去便好,没甚大事。” 未等他做出反应,足尖一点,施展轻功踏着荷叶离去,景皓形色匆匆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萧辞收回目光转身朝书房走去,羽墨细眉斜飞淡淡瞥了萧瑀一眼,扯着景皓的衣袖紧随其后。 萧瑀感觉颇为莫名其妙,怎么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倏而头顶结结实实挨了一通暴打,他双手抱头疼得龇牙咧嘴“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本王?” 无暇挽着袖口手持折扇,怒其不争道“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天时地利人和,为了成全你二哥的好事,老子容易吗?被你们兄弟俩一前一后都给搅和了。” 萧瑀在前撒欢,满院子乱跑,无暇转着折扇蓝袍翩飞每一下都精准无误的打在了他的身上“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你小子成心和我作对是不是?” “青鸾姐,救命!” …… 扶黎足尖点过荷叶,一眼便看到立在湖边的红衣女子,单膝下跪,拱手一礼“玉姑姑。” “不必看了,扶疏不会来了。” “jiejie她……” 她转身斜睨了扶黎一眼,冷冷道“宠信白衣,致使魔音谷里应外合,夜袭玉女宫,伤亡惨重,简直荒唐无度,愚不可及!” 心头的不安愈加浓烈,长睫颤了颤,张口欲说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魔音谷竟能奇袭玉女宫内部?无论如何都是扶疏承担不起的后果。 “经此一战扶疏杳无音信,你速回玉女宫善后。” 杳无音信?以剑阁的手段怎么可能音讯全无,扶黎猛然抬头死死望着她,手指不自觉攥紧衣角微微颤抖,她唇角上扬讥讽道“你以为她活着回来下场会比现在好多少?” “jiejie行事自有分寸,还望玉姑姑明察。” “为了白衣她与子澈反目成仇,一旦遇到感情便无丝毫理智,当年对子澈如此,现下对白衣亦如此。”她缓缓走至她的跟前话锋一转声音冰冷毫无温度“离火珠呢?” “不知。” 红袖飞起,一阵劲风直击她的胸口,扶黎以手撑地吐出一口鲜血,颤颤巍巍重新跪好“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学聪明了,想来你自始至终从未清楚过错在什么地方,离火珠、归云山庄、凉槿、扶疏,这个棋局如何破?” “百花案事涉天胤,凉槿是最好的棋子,将功折罪。” “自作聪明!”一枚金色令牌坠落在红裙之上,她居高临下望着她“玉女宫门人追魂令陆续发放,就算我不追究,追魂令对于如今武功尽废的凉槿而言是躲不过的。” 她捡起追魂令,抚过浮雕曼珠沙华纹饰,淡淡道“我替她去。” “你……好!甚好!”对于她骨子里不曾泯灭的善良她又爱又恨,闻到细碎的脚步声响她负手转身“好好想一想雁月发生的事情如何给我一个答复,你放心,宸烛未灭,扶疏还没有死。” “谢姑姑。” “绾绾?”木质轮椅咯吱作响,沙哑低沉的声音不可置信的唤道。 夜风拂起层层红纱,艳若桃李,肌肤赛雪,看不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纯净与阴厉,稚嫩与沧桑,不合时宜的出现在眼前身姿窈窕的少女身上,负在身后的手掌微动被扶黎出声制止“姑姑,艾叔叔是我的家人。” 幻影无形,眨眼之间,红衣女子了无踪影,只余叶摇花动,冷月如霜。 ☆、中秋 玉楼匆忙上前搀扶起扶黎, 素白衣裙,红梅点点, 蹙眉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口中不停往外溢出鲜血,顾盼生情的凤目满是心疼之色, 掏出一方洁净的帕子仔细擦拭着她嘴角的血丝。 “你不是有武功的么?怎么不还手?” “无碍。”扶黎阖目稳定了一下内息抬眸对他笑了笑,不着痕迹脱离他的怀抱,踉踉跄跄走到艾陈的轮椅旁“艾叔叔,她是绾绾?” 几缕白发垂在额前, 清瘦沧桑的面容依稀可辨当年的潇洒俊逸, 眼中灼热的光芒一闪即逝,失落的摇了摇头“老眼昏花, 认错人了,怎么可能是她?” “玉姑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