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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处越走越远。 我气馁地蹲到地上,把自己的头发搓成了鸡窝头。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隔了几天,同事们在窃窃私语地讨论八卦,我凑过去问,出了什么事,讨论的这样热火朝天? 她们竟然火速地散开了,难不成在背后说我坏话?? 我撅了一下嘴,意有所指地说,明人不说暗话。 小林微微抽嘴,她无奈道:“呵,你这姑娘够逗,谁说你了,傻不拉几的。” 我讪讪问:“那你们在说什么?” 小林神思凝重,她斟酌道:“你真要听?” 我忙点头,“当然了,八卦谁不爱听。” 另几个同事让小林不要跟我说。 什么奇怪的事要背着我偷偷摸摸讲?我原本要听的兴趣也不浓,现在我一定要听! 小林理清语言,娓娓道来,“苜蓿啊,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吧,恒哥上午把黎珍慧搂进屋里去了,现在都还没出来呢,大家都在传你失宠了。” 黎珍慧是慧姐的全名!我的耳朵里传来出断断续续的嗡鸣声,一颗懵懂的心仿佛跌进了谷底。 带一个坐台小姐进屋能干什么??自然是干那种事! 我放下手中的事,风风火火地跑去找阿恒,途中我听见有人打趣说,李苜蓿要去抓jian了。 我在铜雀门第一次对人那么凶地骂,你放屁!! 对方瘪着厚嘴唇,把麻子大脸往后仰,他的表情使人联想到一个字,咦~ 我没空和别人开玩笑,飞快地跑,跑得仿佛和谁在比赛一样。来到阿恒的门前,我没来得及喘气,就去拧冰凉的门柄,拧了两下打不开,里面被反锁了! 我的心越来越沉。 阿恒的房间白日里从不锁,今天为什么要锁?像小林说得那样吗? 我没出声,试探地敲了敲门,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呻.吟,我又敲了几下门,“阿恒!你在吗??!” 回应我的是女人□□的叫.床声,慧姐的声音听起来幸福惨了。 比起慧姐的幸福,我的心情和她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剜心的劫难,剜不出来,心脏就被生生撕裂成了一半,左边胸口整块儿都疼。 我握在门柄上的手全是湿汗,疼出来的汗..... 我呆滞地站在门外听完了全程,连床的吱呀声也能听见。 啪塔,啪塔。 垂头看,地上有几滴晶亮的水珠,我抬起手背抹掉眼泪,却越抹越多。 记不清站了多久,可能有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两个小时.....门终于被一个性感的女人打开了,她的脸蛋绯红,眉眼含春,一头海藻般的卷发微湿,身上隐隐传来沐浴露的清香味儿,和阿恒的味道一样。 慧姐看见我的第一刻惊讶了好一会儿,她的惊讶在脸上凝固了十几秒,接着,她摸着脖子问:“苜蓿,你怎么...在这。” 门里出来一个赤膊的男人,他身上有好几条红红的抓痕,他勾唇看向慧姐,语气亲近,“珍慧,你的手机。” 慧姐接过手机以后,低着头匆匆走了。 阿恒见了我,表情微微一凝,他把手放在我眼前挥了挥,“你愣在这儿干嘛?今天不上班吗?” 我平静地回答他,“上啊,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我去年给你买的书好看吗?好看的话,我再去买一套自己看。” 他慵懒地倚靠在门框边,他抚了抚腹肌上渗血的抓痕,回想着,漫不经心说:“还不错,毕竟是世界名著,能差到哪儿去?值得一看。” 他打着哈欠,眉目里显露着一种纵欲过后的疲惫,“有点累,我去睡了。” “嗯,谢谢。”我边走边抖,出过一阵冷汗,身上透着丝丝凉凉的阴冷。 我躲去厕所,坐在隔间的马桶上寻安静。 拾起破碎的心,整理好情绪,我洗了一把冷水脸,精神恹恹地继续上班。 晚间回家,我在夜总会买了几瓶烈酒回宿舍,我趴在阳台上一个劲儿地猛灌,火辣辣的酒水入肚,也直浇向心间,我心里的疼似乎才好受了些。 她们都知道我伤情的事,有人来安慰我,有人在背后嘲笑,那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真心又付错了地方,不是阿恒不值得我付真心,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苏珊打电话来安慰我,也只有在她面前,我会把脆弱的一面展现。 哭了,醉了,上床睡了。 那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带酒回宿舍,我发酒疯不算厉害,闹一小会儿,就会自动躺下来睡觉,舍友们因此没有对我进行抗议。 我怕想起伤心事睡不着,所以夜夜买醉,醉后容易睡,既不耽搁休息,也能短暂的忘却心事,只是第二天起床会头疼。 轮到休息日,我在铜雀门潇洒了一回,名副其实地买了一场醉,我去吧台上点了又贵又烈的酒喝,味道不齁鼻,像饮料,也像水果。 暗蓝的灯饰将环境显得幽美神秘,我无心欣赏夜场的美丽,注意力几乎在借酒浇愁上。 我边喝边看台上的人唱歌,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烈酒,调酒师提醒我酒的后劲有点大,让我不要再喝了。 这位调酒师在夜场里的艺名叫安东尼,很多小姐都喜欢找他聊心事,苏珊说,他很有做电台DJ的天分。 我轻微晃了晃头,蜜汁自信道:“场子里的人都认得我,喝醉了又不怎样,我苏珊姐和岛哥都在呢,谁动我呀。” 安东尼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他摸着自己耳垂上的银色耳钉,也像大部分人一样八卦地问:“你跟恒哥,真掰了?” “掰个屁!”我喝了一大口酒,疯笑着说:“我俩,压根什么都没有,你们以讹传讹,失算了,哈哈哈...。” 安东尼整理着他的酒瓶,质疑道:“什么都没有?那你干嘛在这儿买醉?” 我皱眉,“谁为他买醉了!我攒足了钱喝酒行不行?” “行,你是姐。”安东尼被唤过去帮其余的客人配酒了。 我闷闷地喝酒,旁边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高脚酒杯前来搭讪,他面容姣好,穿着打扮风度翩翩,说话的时候是凑到我右耳来说的,“小姐...。” “不好意思,请在我左耳说话。” “小姐,你一个人吗?” 我撑着头,笑吟吟道:“怎么?你开了天眼,看见我身边有第二个人了?” 对方忍俊不禁,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名片,“你真有意思,诺,看看我的名字。” 我接过名片,看来看去怎么也看不清,我搓着眼睛,晃着头,视线要不是模糊,就是多了几重叠影。名片忽然被抽走了,他把名片塞进了我的衣包里,靠近我,温和地介绍他自己,“我是Da.vid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