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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他的眼里见到我水润的双眸,我轻笑一声,又凑上去啄了一口。而后拉着宁恒在贵妃椅上坐下,我从梳妆台上拿过我的妆匣,抿着笑在宁恒身侧坐下,与他极为亲密地相互靠着。 “你前几日送了木簪给我,我今日送回东西给你。”我打开我的妆匣,又道:“我不知你喜欢什么,但这妆匣里皆是我最为珍贵的东西,你随意挑一个罢。” 我本想别出新裁给宁恒送个心意满满的东西,不过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奉上我最为珍贵的妆匣,让他随意挑,以示我的诚意。 不料宁恒却是在妆匣里挑出了个如意香囊,我一见立即懵住了。我竟是一时忘了把沈轻言送我的东西挑出来,宁恒轻声道:“这个香囊很是别致。” 我嘿笑一声,“是呀。”顿了顿,我佯作不经意地在妆匣里拿出一块通翠明透的羊脂玉佩,道:“这块羊脂玉佩是我阿娘送我的,不如我就送你这块玉佩罢。我阿娘说她请了寺庙里的方丈开了光,可当护身符用的。倘若以后有什么战事,它亦可护着你,我亦能心安。” 宁恒放下了如意香囊,我总算松了口气。他欣喜地接过玉佩,我此时心里有些愧疚,几回想张口跟他说那如意香囊是沈轻言送我的,但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咽了下去。 宁恒高兴得啃了回我的嘴,我最终还是没有说成。 . 翌日,皇帝来同我请安,顺带说了说沈相的婚事。我问可有找到了洪太尉的千金,皇帝摇头,反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便道:“若是抓到了那洪家小姐,承文也莫要难为洪家了。” 皇帝道:“我自是不会难为洪家,只不过如此一来,沈卿的婚事倒是要推迟了。” 我讪讪一笑,“没了新娘子,自是要推迟的。” 皇帝又深深地看着我,他忽道:“我似乎不曾见过绾绾戴木簪。” 我又讪讪一笑,“以前偏爱玉簪,如今发觉木簪也有木簪的好。” 皇帝道:“木簪也不错,不过几日后的冬日宴,则不适合饰带木簪了。”皇帝笑眯眯地喝了口茶,道:“平国王君一直想见见你,这些日子以来,我发觉这位平国王君是个有趣的人,冬日宴上,绾绾可多些同她结交。” 我倒是第一次听承文赞人,我笑道:“听闻这位平国王君生得天香国色,美得不可方物,比之常宁,亦是难分秋色。” 皇帝摸摸下巴,“的确是个美人。” 我忽地想起了这话我也同宁恒说过,宁恒当时答我的是,平国王君是个“四有”姑娘。思及此,我不由得忍俊不禁,皇帝此时又道:“阿姊有阿姊的美,平国王君亦有平国王君的美。”顿了下,皇帝望着我,道:“绾绾亦有绾绾的美。” 我被呛了下,这皇帝说起话来委实令人心惊。我呵呵地笑了笑。皇帝又笑眯眯地看着我,眼里的深意让我不由得一而再再而三地猜测他究竟是不是话中有话。 皇帝道:“这回平国王君来访我朝,除去来见识一番我朝风情外,还想来招个夫郎回去。” 我一愣,“她不是已有数个夫郎了么?” 皇帝道:“如我朝男子不嫌妾多,平国女子亦不会嫌夫郎多。” “哦?那么平国王君可有人选了?” “她喜欢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男子。”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宁恒倒是符合条件。我心一紧,生怕这平国王君把宁恒给招去了,一时也口不择言,“承文也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倒是符合那平国王君的条件。不若承文便留下那平国王君,承文至今不曾立后,虽说那平国王君的夫郎多了些,但也无妨,承文你让她休了那些夫郎。娶了平国王君,便是得了个平国。”顿了顿,我又道:“文武百官如今也在催你快些成婚立后,若是娶了平国王君,你也无需烦恼了。不过,要娶异国女子为后,估摸那些大臣不会同意……” 我正思考着要如何让那群顽固的大臣同意皇帝娶异国君王为后时,皇帝腾地站了起来,我抬头一望,皇帝的脸黑了。 “此事朕自有考量,不劳太后烦心。” 第三十四章 我思来想去也不曾想透皇帝为何瞬间黑了脸,不过当皇帝的人脾气自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摩的,是以我也没有深想,便就此作罢了。 冬日宴的前一夜,我在寝宫里挑明日宴会的衣裳,我身为一朝太后,自是要穿得隆重些。不过如歌如画给我挑了一套又一套的衣裳,我始终不大满意。亥时三刻,宁恒又来同我私会。 我问他我穿哪件好看,他不假思索地便道:“绾绾穿什么都很好看。” 我瞅了他一眼,发现他将我送他的羊脂玉佩配在了腰带上,我弯了弯眉眼,心里隐隐有股成就感,宛若宁恒从此便被打上了我苏浣的印记。 我放下手里的衣裳,凑前去踮脚圈住他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了一番后,我颇是感慨地道:“木头,倘若有一日我不当太后,你也不当将军了,我们便去寻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隐居,你觉得如何?” 宁恒道:“好。” “欸,虽说每夜如此私会挺有趣的,但是日子一久倒是有些难受了。可惜我们的事不能让陛下知晓。”顿了顿,我望着宁恒,我此时心里有些纠结。本来我是不愿告诉宁恒的,但是皇帝喜欢宁恒一事,还是得让宁恒知晓较好。不然哪一日皇帝招了他去,他就傻乎乎地让皇帝给…… 我委实无法想象那香艳的场景,我正了正色,道:“木头,我要同你说一事。你可知晓陛下为何迟迟不立后?” 宁恒犹豫了会,道:“陛下年纪尚小,且以国事为重,是以至今不曾立后。” 我道:“非也。陛下有心上人了。” 宁恒一愣。 我严肃地看着他,“你可知是谁?” 宁恒摇头。 我叹了声,“傻木头,就是你呀。”宁恒面色一变,我继续感慨地道:“你不知,每回陛下看你的眼神比之其他人总是多了几分不同,且每回见到你和我亲密一些,他便会不高兴。坊间曾说,你同陛下以坐骑之势……” 他的面色瞬间变青。 “我同陛下仅是君臣之交,且陛下他……”宁恒握紧了我的手,“绾绾,陛下喜欢的是女子,你定是误会了。” 我第一回见宁恒用如此凝重的神情来看我,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