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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过是想当上太太报复回来罢了。 琬琰哭着喊:“让我死吧,老爷——带我走!” 这俩人哭嚎闹死的,跟外边冷眼看的太太们和吸着烟气的脸色发白的王轩宣,压根就是两出戏。 卢嵇笑意盈盈道:“一家子洋相。徐士山闹死不止这一回了。” 那边徐士山真的从小盒里拿手指抠出一大块儿大烟膏作势嘴里送,他还在那摆架势,估摸是在等别人拦。王轩宣的丫鬟不拦,外头的太太和兄弟也不拦,显然他们都跟卢嵇一样看他闹过好几回。 一群人冷漠的看着他慢动作。 王轩宣看他停了手,偏过头去嗤笑。 徐士山真的下不来台了,竟犯了狠,没本事也罢了,还要起这样的面子,真的把那大烟膏往嘴里一送!他脸色发青,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拿手指抠了一大块,塞进喉咙里。周围人呆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 徐士山嘶吼道:“就让我这么死了吧!都是你们看着我死的!都是你们!” 王轩宣惊愕后猛地捂住脸,吼道:“为了个丫鬟自尽!连跟爹娘说想离婚的勇气都没有,就知道逼我!我是不让你们好了么!谁没有爱过人!我嫁给你之前就爱过别人么,我有把别人扯进我们的孽里么!这段婚姻,我问心无愧!可你——你干过什么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半年前不就想毒死我么!” 这会儿,连八卦小能手卢焕初都吃了一惊:“徐士山还想毒死过王轩宣?他要真这么做,徐家的名声真是完蛋了。老徐非一枪崩了他不可。他是脑子在泔水里泡过了吧!三奶奶是徐金昆那帮乌烟瘴气姨太太里面出身最糟,也最有脑子的要强了大半辈子,养出这么个东西——当初还不如生下来拿脐带勒死塞茅坑里去。” 王轩宣气得上头,站也站不住,撞在柜子上,想撑身子半天撑不起来,满脸绝望。 几个下人扑上去想抠徐士山的嘴,王轩宣扑在柜子上,拉开抽屉,竟拿出一把小左轮来,烟掉在地毯上烧了个小洞,她握着枪,吼道:“不许救他!让他死!谁敢拦他死,我就杀谁!” 王轩宣颤抖着声音,披肩掉下来,身子瘦的让人心疼,她声音嘶哑绝望:“你没能毒死我之后,还带着枪回来过吧!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么?我买了这把枪,就是为了防你哪天失心疯杀了我!然而你连这个胆也没有,你这个窝囊废!谁再救他我就开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士山这个傻叉的台词写的我都想亲自动手打他了。 往后他就不会有台词了。 * 周三入V。明天出详细的入V通告。 * 反正好几次有读者提及这篇文有点像电影,我在这也大概解释一下。 首先,电影师父的导演徐浩峰先生与其弟弟徐骏峰的二姥爷,是形意门人李仲轩。李仲轩师从薛颠、尚云祥等人。这些人又是清末民国绕不过去的北方武林泰斗李存义的徒弟。徐浩峰与徐骏峰先生多次协助整理老一辈武林人口述笔迹,是现在研究形意门、以及研究北方武林不得不看的纪实材料。不但包含了大量的规矩、人情,更有相当多拳义的详解。 徐浩峰先生有这样的底蕴,才能有给做武林指导,以及自己拍摄多部武侠电影的资本。 而我既然写到形意门,既然写到北方早期的武林,他整理的纪实笔录不得不读。也就是说我写这篇文中很多人做事的方式、想法,出自徐浩峰先生整理的那些史实,自然在延伸出来的作品中有一定的相似。 二是,本文大背景又在天津。武侠电影虽多,但大多都喜欢写上海成名的霍元甲,佛山出身的黄飞鸿,后来就是连年的咏春热。但咏春其实出现的稍晚,像那样咏春北上的事情,在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而描写辉煌的京津武林的电影作品少之又少。在大背景上的一致,也说明我很难做到和风格迥异。而且比较微妙的是,当中廖凡自称来自咏春,但在很多武技上,用的都是形意门的,比如坐凳子上打大杆子,就是北方武斗经常用的手法,所以我既然写北方武林,更难以绕开。 但大纲、故事上的不同,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武林也不是这片文的绝对中心。有一点电影的感觉,可能也是我没办法避免的。为了写自己不熟悉的民国和武术,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也希望大家尊重我的努力吧~ ☆、遇敌 徐士山被按在地上,神志不清,喉咙里嗬嗬作响。 江水眠也万没想到赶上这样蛰伏几年才爆发的闹剧,王轩宣枪口对准,下人不敢救,卢嵇却不能不做样子,他一下子站起来,冲过去,猛拍徐士山的后背想让他咳出来。几个徐家兄弟也连忙围过来,太太们一阵惊叫,卢嵇喊道:“眠眠!” 其实也不用他喊,江水眠早冲过去,王轩宣或许承受了很多压力,此刻早已逼到极限,她刚道:“让开!再不让开我开枪了!”就感觉手腕上一麻,那个一整天都怯懦羞涩的卢太太冲到她眼前来,手里的枪已经到了她手里。 江水眠极为娴熟的一按一扣,蛮力加上懂枪,装子弹的枪轮和枪体已经分离。她把枪轮握在手里,把剩下的枪架子还给了王轩宣:“七太太,不值得。” 王轩宣拿着可笑的枪架子,脸上不知道是哭是笑。 江水眠叹:“这样不好看。” 王轩宣低头吸了吸鼻子:“对,这样不好看。麻烦卢太太给我挡一下。” 江水眠:“哎。” 她背过身去,拿起了柜子上的镜子。 房间里,请的大夫撞进门来,徐士山在地上神志不清的吐着黑水,琬琰拼命尖叫着哭泣,想要一头撞死却被束儿摁回了椅子上。徐家兄弟慌张大喊,卢嵇淡定的跪在地上扣着徐士山的脖子要他呕吐出来。 王轩宣却在这一段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拿帕子擦净了额头微干涸的血痕,擦掉眼泪,转过神来,神色如常。 她视这一大屋子人为无物,跨过地上装大烟膏的盒子,旗袍擦过惊恐的琬琰,打开锁头,推开不能叫门的门,走出去,道:“束儿过来,咱们去给玉帅赔礼,今日在他们那儿现眼了。” 束儿点头:“太太,这人怎么办。” 王轩宣看了一眼琬琰:“是客,送出去。只是她身上沾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惹了七爷犯癔症,以后要是看她再出现在石园周围,就让人打出去。” 她娉娉婷婷的走了,江水眠倚着柜子,看她觉得女人活到这份上,那可真是在泥潭里走出一条干净路。 只是王轩宣才走出去,竟看着陈青亭扇子挡着唇,站在二楼边上。 陈青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场闹剧。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