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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小小的几只山鸡几个野兔,实在是亏大了。” “我听了也学给我们当家的听了。他还说伤好后找惠儿爹说说。我们当家的说了,山里危险,以后惠儿爹还是留在家里照顾妻儿比较好。反正只是几只山鸡几只野兔,换成银子也不过一两左右,实在不值得他冒险。”惠儿娘的脸色越难看,孟雨萱笑得愈加甜美。 此时已经有乡亲经过这条田坎,一双双探究的眼睛打量着说话的两人。惠儿娘脸色难看,孟雨萱笑容满面,这让众人好奇不已。 惠儿娘可是村里有名的泼妇,从来没有人能够从她手里讨到便宜。不过瞧这阵仗,她好像被气着了!这还真是一场好戏! “溪儿娘,你带着溪儿摘这么多山楂做什么?这东西又不好吃。”村里的老寡妇杨氏扛着一捆柴火走回来,经过孟雨萱旁边时打了声招呼。杨氏年约四十,儿子正在镇上读书,是村里目前唯一在镇上读书的书生。 杨氏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守寡,以一人之力把儿子抚养长大。她没有一技之长,除了田里的庄稼是主要收入来源外,她还去城里收些缝缝补补的活儿带回来做。假如有人想叫人洗衣服,她也可以去洗衣服。总之就是只要有活就做,不管是重的还是轻的,她会尽量接下来。 “婶子有所不知,我以前跟着主家学了做山楂糕的方子,想做点山楂糕解馋。”孟雨萱轻笑道:“这捆柴很重耶!我帮婶子扛回去吧!” 孟雨萱从杨氏的手里接过柴火。杨氏连忙拒绝:“不成不成,这个重得很。你没干过这样的粗活儿,可不能把自己弄伤了。” “婶子有所不知,我刚去李家的时候也是从粗使丫头做起的。这点活儿算不得什么,累不着我的。”孟雨萱说道。 惠儿娘刚领受过孟雨萱的冷嘲热讽,现在看见她对老寡妇杨氏这样殷勤,脸色更加难看。她冷笑道:“你们倒是相配得很。” 一个婊子,一个寡妇,都是晦气至极的人,可不是相配么? 孟雨萱故意装作没有听懂惠儿娘暗含的嘲讽,回应道:“婶子家里有个未来的秀才公呢!能够与婶子相提并论,那是我的荣幸。惠儿娘这样夸赞我,还真是愧不敢当。” “……”惠儿娘又气又恨。她狠狠地瞪了孟雨萱一眼,暗暗说道:总有一天,一定撕烂这张狐媚脸。 惠儿娘提着篮子快步离开。经过孟雨萱的旁边时,故意用她的大屁股顶了孟雨萱一下。幸好旁边是林婶家里的菜地,若是水田之类的,怕是早就摔成了落汤鸡。 孟雨萱瞪着惠儿娘的背影皱眉。旁边的上官溪盯着她,说道:“娘,我不喜欢这个婶子,她总是欺负你。” “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孟雨萱斥了上官溪一句,回头对杨氏说道:“让婶子见笑了。这孩子只是心疼我,没别的意思。” 第十章:山楂糕 杨氏慈爱地看着上官溪,伸出手想要摸他的头,看到自己脏污的手便缩了回来。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 “这孩子真是懂事。溪儿娘,你可得好好待他。小娃娃小时候容易生病是正常的。你可不能听别人乱说。”杨氏想起年轻时候独自照顾儿子的不易,浑浊的眼里满是回忆。“当年俺家那小子也是动不动就生病,俺没钱给他看病,只能陪他熬着。那时候俺想死的心都有了。后来遇见一个赤脚大夫,他教俺认识草药,教俺如何熬药,就这样一天天把他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了。可惜当年没有想到那个赤脚大夫是个神医。若是早知道他有这样的能耐,俺一定得问清楚他的名字,这样可以为他在佛祖面前点盏长寿灯。” “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能。我想那位好心的大夫救过不少人,他从来没有想过得到别人的感激吧!婶子有这个心,在心里感激他也是一样的。”孟雨萱说到这里,突然有个想法。她的空间里有很多书籍,既然杨氏可以从赤脚大夫那里学习识草药的本事,她是不是也可以用空间里的医书学习医术?技多不压身!医术是门很有用的学问。 以前在李家的时候,她瞧见不少为了争宠而用医术害人的姨娘和正室。她不用医术害人,只想用医术救人和自救。 “俺到家了。”杨氏从孟雨萱的手里接过柴火。“真是麻烦你了。你自己背着那么重的东西,还帮我扛了这么多柴火回来。既然到了门口,不如进去喝点水再走。婶子没有茶水招待,你别嫌弃才是。” “婶子别这样客气。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以后需要婶子帮忙的地方多着呢!水就不喝了。那边走来一个人,瞧着是你儿子吧?”孟雨萱指着对面田坎上走着的少年说道。 杨氏的眼神不好,直到那少年走近,她才认出模样。 “风儿,真的是你!溪儿娘说是你的时候,俺还想着今天不是你回来的日子。”杨氏迎过去,从少年手里接过书篓。 少年瞧见容貌绝美的孟雨萱,本来有些颓废的脸色顿时红了几分,眼里闪过惊艳和倾慕的神色。 “这位就是新嫁过来的孟嫂子吧?小生陈翎风,见过嫂子。刚才远远看见嫂子帮我娘提了柴火回来。真是谢了。”陈翎风与大多数书生一样,骨子里透着书生的酸腐气。他们喜欢穿白衣,这代表着他们高洁的身份。又故作一幅彬彬有礼的样子,其实看多了觉得很做作。 孟雨萱见得最多的是李家大少爷李炫。李炫与上官溪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过目不忘。那人少年成名,在京城是有名的天才少年。如果只是才华横溢,倒不至于引起整个京城名门闺秀的倾慕。他还长了一张如神如仙的容颜。那张脸,无论是老妇还是少女,无人不爱慕。 孟雨萱曾经也是思慕少女。整天与这样优秀的贵公子接触,而且对方又如此温柔对她,视她为今生知已,她又如何不动心? 可惜,死过一次的她已经认清事实了。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没有太深的缘份。她傻了一次,又怎么会再做傻事? 这一世,她只想找个可以让她相夫教子的良人平平静静地生活。她已经死心!不想再接触感情这样伤人的东西。 既然她连如谪仙的李炫都放下了,其他不如李炫的男人又怎么入得了她的眼睛?所以,陈翎风深情的眼神在她的眼里就是眼睛抽筋。 “陈相公客气了。”没有任何功名的书生被人们称为相公。这是对书生的尊重。“婶子,当家的还需要我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