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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真是拍马屁拍到啪啪啪那么爽了,沙青因忙笑道:“本宫就说你是个明白人。”聂哇哇便笑着作揖:“都是托了昭华之福。”沙青因便道:“见你如此聪明伶俐的,只做个学士也太委屈了。”聂哇哇听了这话,喜不自胜,不过仍作谦和状:“哪里,皇上赐官,这可是天大的福气!”“这就天大了?日后可有更大的福气在后头,你要怎么着?”沙青因一笑,便走开了。聂哇哇听了,高兴得心里哇哇叫、哈哈笑,不过碍着现在是丧礼,就不敢显了,仍作哇哇大哭状。聂哇哇却是非凡人,如此哇哇哭,一共哭足了七七四十九日,哭到头七、三七、五七、断七,哭得尤其厉害,在他附近,可谓寸草不生、鸟不拉屎。三七下葬之后,贺赫赫便已拖家带口的回宫了,因这皇后、宫妃和幼年皇子哪能在外多待,因此下葬了便回去。之后一直到断七,都为聂哇哇料理,也算很稳妥了。后事料理停妥后,贺赫赫的精神也恢复不少,却见长谣终日是呆呆的,那眼神真清纯——清过小白受,纯过蒸馏水。贺赫赫本习惯了他呆呆的了,但长谣现在的呆也发太多了,忍不住问:“你想什么呢?”长谣回过神来,不说记忆纷扰之事,却说:“长谣在想,若是有一天,父亲也去了……”贺赫赫听了,心中悲伤,想大哥去世时自己多么伤心,若自己去了,长谣定是悲伤百倍。他却又知自己如果悲伤起来,反惹了孩子不快,便笑着说:“顺玉你看看,这不孝子才落地就咒我死!白疼他了!”长谣便说:“我哪敢。”贺赫赫道:“那就快别说这个了。时下是活着的最紧要。若为了死的事而耽误了活着的快乐,岂不是本末倒置!”长谣听了,又恍惚起来。贺赫赫见他这样,又说:“瞧你这个模样儿。”长谣摇摇头,说:“儿子想先去做个梦。”贺赫赫听了忍俊不禁:“你这好儿子,别人都说去‘睡个觉’,就你偏说去‘做个梦’。”话虽这么说,贺赫赫仍让他推轮椅进内间铺床起来。这铺床叠被的功夫不能让别人做,否则长谣又要嫌臭嫌脏。贺赫赫让长谣去躺下,再在长谣身上盖了一张绣月荷花的丝被,方才出来。☆、第110章顺玉将内房门关严,又将墨竹垂帘放下,转头对贺赫赫说:“这真了不得,凭是多热,殿下都是要盖被子的。”“是啊,他的体甚凉。”说着,贺赫赫又想起大哥那冬暖夏凉的极品抱枕体质了。顺玉一笑,道:“怪不得到了这个天时,公子还抱着他不撒手。”贺赫赫正要笑着,却听得一阵风铃似的笑声。顺玉便探头,听笑声就知是玉交枝来了。时值夏季,玉交枝又是个女子,因此即可穿薄纱衣裳,隐约可见藕臂香肩,纤纤玉手摇着个芭蕉绢面扇,看着是极风情万种的。玉交枝看了一眼顺玉,才对贺赫赫说:“问皇后的安。”贺赫赫说:“你坐。”玉交枝便坐了,说:“想你宫里就是凉快,我便坐着不走好了。”正说着,便听得外头有人通报:“皇上命人送东西来了。”纳兰秀艾到这边不似以前那么勤了,但却几乎每天都叫人送东西过来。对于礼物,贺赫赫通常只一句:“能吃的送进来,不能吃的放外头。”于是,那人便捧了一盘荔枝进来。看到那红皮白rou的荔枝,贺赫赫险些失去了理智。他都忘了自己多少年没吃到荔枝了!啊,应该是穿越过来就没吃到了!古代交通和冷藏这么不发达,在京城很难吃上荔枝嘛!对啊……古代交通和冷藏不发达,怎么吃到荔枝啊?慢着……杨贵妃不就吃到荔枝吗?这、这……“这荔枝怎么来的?”贺赫赫问道。顺玉说:“是不是四时农庄的果品啊?”“不是,皇上说荔枝还是本地的好,这边的土壤不合适,叫人用冰玉砌成冷藏箱,快马加鞭赶紧送来的。皇上吃的时候不忘皇后,便命奴才送来。”贺赫赫道:“也罢,放下吧。”那太监将荔枝放下便告退了。玉交枝道:“看来一定是用冰玉棺材运送沙大学士回来这件事启发了皇上。”贺赫赫却道:“这样会不会很劳民伤财?会跑死骏马吗?”玉交枝剥了荔枝,看了看贺赫赫,皱眉说:“皇后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贺赫赫赶紧问道。玉交枝看屋内只是顺玉伺候,并无闲杂人,便说:“今天有个老谏官搬了个棺材来上朝,说是冒死进谏,这听说了吗?”“没有!”贺赫赫道,“为什么啊?”“那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在江南那么远的地方即刻就能冒出一个冰玉棺材?”贺赫赫愣了愣:“没有……”玉交枝吃了一口荔枝rou,说:“有一位开国大功臣也是告老归田到了江南的,他死后,太祖爷特别将为自己准备的冰玉棺材转赠了他。因此那位开国元老的棺材便是一口冰玉棺材,葬在江南。陛下命人将他的墓掘开,将那口冰玉棺材转给了令尊,因此引起了朝野非议。”贺赫赫听了,自己也吃了一惊:“看来这冰玉棺材的规格非同小可,是要帝皇之尊才可以用的?”“那也没定例,要是有功之臣也不妨。”“我爹算什么有功之臣啊!”“正是,陛下还让令尊入藏了名臣陵……”玉交枝又说,“而且您到大学士府上以及从大学士府回宫的这两天,皇上怕您被冲撞了,便命路上的店铺不许开市、街上不许有人走动,又怕道路颠簸,便在这一路上都铺满了黄沙,让你舒舒服服的走动。”贺赫赫心中“ohshit”一声,说:“而且他还让我那个超远的远亲当了官。”“说起你那个远亲,还真有趣儿!”玉交枝咬着荔枝笑,“他与那个老臣辩论,已经辩得老谏官哑口无言,只能吐血三升、一头撞死。”贺赫赫心中便“ohshitshit”,又说:“那便如何了?”“皇上就让人把老谏官放进了谏官自己带上来的棺材里,叫人直接抬走,找个去处埋了。”玉交枝说道,“皇上还嫌大殿沾了血光不吉利了,要请乐无荒来,又要重新装潢呢。”“重新装潢?”贺赫赫边吃着荔枝边觉得头痛,“皇上现在很爱花钱是吧?”玉交枝笑道:“是挺爱的。横竖他有钱嘛。”贺赫赫又转头对顺玉说:“你不是挺顺风耳的嘛,怎么就不知道这些事?”顺玉忙说:“奴婢现在是宫里的一个小奴才,哪敢打听朝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