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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娘死去时躺着的那张拔步床说话。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躺在上面似的。 现在更是要她给空无一人的床跪下。 夏侯晴照做了,少有地听话。 “对着你娘发誓,”夏侯义说道,“从今往后,礼敬楚国公夫妇为兄嫂,安分守己,再不动不该有的心思!” 夏侯晴张了张嘴,猛然醒悟过来。 “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她一下子跳了起来,高声叫道。 “因为国公爷不同意,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你母亲也跟着蒙羞!”夏侯义一把拉住挣扎的夏侯晴走出房间,“来人,送小姐回房。” 夏侯晴还在挣扎,“我不信!那个女人心肠恶毒,斐哥哥怎么会不同意呢!你骗我!” “把嘴堵上!”夏侯义怒道,“你们听好了,从今以后,但凡小姐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都要有人跟着,回来向我报告!明白吗!” 连一向受宠的小姐都这样了,没人敢不应诺。 ** “就这样?”沐静如蹙眉看向镜中的青梅。“只说是有人居心不良,蓄意挑拨国公府和辽东世家的关系?” 青梅点点头,一边小心地拔出簪子,一边说道,“国公爷还任命了谢家的大公子为侍卫,专门负责调查幕后主使之人,怀疑是蛮族派了jian细混进来了。” 又是这一套。 在京城的时候,宁斐就借着马匪一件事小题大做,趁机从一个闲散的勋贵混成了金吾卫的实职。 现在他又想做什么呢? 像他这样把事情的焦点转移到这种大事情上,那击鞠场上那个暗中使坏的人,是不是也不会再查下去了? 帐篷外响起请安声,帘子掀开,宁斐走了进来。 “怎么还没睡?”他说着,看了青梅一眼,青梅立刻行礼退了下去。 “就要睡了。”沐静如起身躺到了榻上,心里有点闷。 青梅看着是跟着她的,但实际上还是宁斐那边的人。真正属于她的人,只有莲雾。可莲雾水土不服,没跟来。现在在这个地方,她是真正的孤立无助。 宁斐穿着中衣从屏风后走出来,就看见地当中的大榻上,一张大被,中间鼓鼓的,倒看不到沐静如了。 他走过去,坐到榻上,就要掀被子。 被子从里边被按住了。“你要干嘛?” ☆、疑心 围猎的帐篷除了帐篷之外便是荒野,即便是在帐篷里,夜里也很冷。 只穿了中衣的宁斐,感到有点凉意慢慢爬上了他的后背。 “这里没有外间,今晚只能跟你挤一挤。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说着宁斐从别处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只顾着防守另外一边的沐静如一下子坐了起来。 大概是闷在被子里时间太久,她脸憋得通红。 “我当然放心啦,”她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有蛮族的jian细混进来,你还能安心睡大觉,我要是你,肯定不会放心!” 宁斐笑了,一伸手就握住了沐静如的胳膊,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拉着躺了下来。 沐静如立刻就要爬起来,宁斐比她快,先坐了起来,双手却按住了她,歪靠着。 “不高兴了?” “没有。”沐静如转过脸去。 “谢家那个姑娘没来给你赔礼道歉吗?” “来了。”就算那谢婉怡不来,她也不会生气呀。宁斐把她看作是什么人了。 “那你怎么了?” 沐静如转过脸来,“你不知道吗?我告诉你?” 宁斐松开了手,一只手托着头,侧躺在沐静如身边。“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沐静如皱着眉瞪棚顶。 她可不这么认为。 然后就感觉到宁斐的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声音也低低地在耳边响起。 “我跟夏侯伯伯说明白了,以后夏侯晴不会再做这样的事。阿如,我们家和夏侯家的关系不能断,我只能做到这样。” 声音听起来既歉意,又非常低落。 沐静如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看到了一张满是恳求的脸。好像她真的会摇头或者说出“不行”似的。 她也知道她不应该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就算是不依不饶,就算是看在夏侯义的面子上也不能把夏侯晴怎么样的。 “你别说了,我明白。”沐静如抽出手翻身,拿背对着宁斐。 道理她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难受。 “阿如,”看着沐静如的背影,宁斐说,“你之前跟谢姑娘说的话,我很高兴。” 沐静如偷偷地抹了抹眼睛,她跟谢姑娘说的话可多了,谁知道他说的是哪句! “你说,就算那件事真是你做的,我也不会离开你。”说着,宁斐又去握她的手,这次十指交握在一起,感觉特别亲昵,让沐静如有点不适应,她想要挣开,但宁斐后面的话却让她慢了动作。 宁斐说道,“你能相信我,真好。我还以为,我骗了你那么多次,你再也不会相信我了。” 沐静如愕然。 宁斐居然会这么以为?难道在他们这桩婚事当中,他也觉得不安吗? 她和宁斐这桩婚事乃圣旨赐婚,就算宁斐想休弃她,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她当时其实是这样想的。 但宁斐的话,却让她想要更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这样应该就是不安吧? 他也会在意自己是不是信任他,是不是被自己放在心上。 沐静如坐了起来,回握住宁斐的手,但他手大,只好另外一只手也抓了上去。 “宁斐,”她看着宁斐的眼睛,那双丹凤眼从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大概就已经深陷其中,“以后我们都这样好吗?你信我,我信你,再也不怀疑对方,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宁斐把沐静如抱进怀里,下巴轻触她的额发,终于放下心来。 “说话算话。” ** 马场远离襄平城,站在山坡上,远远望去,那座城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影子。 放眼望去,蓝天高远,绿地辽阔,让人原本郁结的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 尤其当马场主人引领着的那个挺拔的身影走进视线的时候,夏侯晴的心情更是雀跃起来。这还是自宁斐围猎回来之后,她第一次见到他呢! “丹桂丹枝,你们先回去吧!”说着,夏侯晴一拉缰绳,便要冲下山坡。 一双手凭空伸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她的缰绳。 丹桂劝阻,“姑娘,咱们出来得太久了,老爷该着急了。” “是啊姑娘,”丹枝也在一边帮腔,“现在回城还来得及,要是再晚的话,恐怕城门就要关了!” 夏侯晴横了她们一眼。 这群狗奴才,得了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