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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木架,却又与九幽谷慕容那间药房不同,每个架子上并非药柜,而是放着一个个木匣。还有一个架子上摆着透明琉璃瓶,瓶中泡着蛇、蜈蚣等剧毒之物。 打开其中几个木匣,发现里面也都是些少见的剧□□材,想起莫洛提到,莫伽从小在族中巫医身边长大,应该学了不少巫毒之术,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他说自己从小便中了血毒,从他活到现在来看,这毒除了定期吸血对身体并没有任何损害,为何莫洛症状比他严重得多?难道这血毒症状还会因人而异? 我正琢磨着,冷不丁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这屋中的毒对我都没有作用,你若是想下药毒死我,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吓得我一个哆嗦,回头一看莫伽冷着脸站在一步开外,他半边脸挡在阴影中,阴测测的眼神仿佛毒蛇一般盯着我,即便与他相处这么久,我仍被惊得汗毛竖起,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只是......没找到药在哪里......” 他冷哼一声,伸手一指我旁边架子,我顺着看去,一个白瓷瓶正在我脸侧,拿来一闻果然是伤药,再看他已经出了屋门,不敢再耽搁,找了纱布便赶紧回到大殿。他仍坐在那张软榻上,见我来了,却仍一动不动。我寻榻上一处干净地方将药与纱布放了,看他坐着不动,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提醒他道:“你......先将衣服解开......”他斜我一眼,问道:“难道你不会解?” “男女授受不亲!”我没好气的说,若不是被他抓了,我连药都不会给他上。 他突然嘴角上扬,一脸邪笑:“那你在冷宫时为何与我同榻而眠?” “我......”我才明白这死变态绝对是故意的,不就是抢了他被子嘛,这么记仇?心一横,便坐到他旁边,伸手去解他胸前的盘扣。 我从来到这个世界便顶不喜欢穿脱衣服,每次解这盘扣都费好多时间,莫伽还穿着冷宫的内侍宫服,虽比不上贵人们的宫装纷繁复杂,但也要比普通人家的服饰正式些,不仅有明扣,里层还有几颗暗扣,大大小小十几个扣子解完,手都酸了。我揉着手指关节,暗想难怪有钱人家都要配个贴身丫鬟,否则谁愿意费这个劲天天解扣子? 想到自己干了丫鬟的活儿,心里气不顺,故意使了力将那外衫扯开,只听莫伽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心里便有些报复成功的得意,可当看到他胸前,那股得意便荡然无存。跟后背一样,他前胸也是密密麻麻的伤疤,这次离得近,仔细一看,那些并非兵刃所伤,分明是一刀刀划出的伤口,且深浅一致,绝不会是自残所致。 我看向莫伽,那张脸没有丝毫表情,平静的仿佛一尊雕像一般,片刻,才淡淡说道:“还不快上药?” 回过神来,将伤药仔细洒在还未愈合的伤口上,这药性有些烈,余光看到他放在榻上的手紧紧握起,关节因用力已经泛白,可却没听到一声□□。将纱布裹好,又将外衫披在轻轻披在他身上。 许久他都没有说话,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楼下有个房间内放着我的衣服,你去取一件给我换上。”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虚弱,我心一软便没有说什么,顺从的收了药,将他身旁榻上的杂物简单收拾了,才出殿下了楼。 上次来这观星楼时,因一至三层皆有铁栏遮挡,所以直接便到了四层,这次到了三层,铁栏已被砸坏,想必秦煜的人已经仔细搜过了。走进这层,发现观星楼里虽然从外面看每层皆是一样,内部格局大不相同。三层正中间是圆形的石铺地面,周围呈环状设了十几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屋子。 唯一不同的,是每个屋门上写着不同的字,距离我最近一间,上面写着“药”,我好奇为何这里又有一间药房,见门锁已被破坏,门半掩着,便推门走进去。 与楼上那间药房不同,这里倒真的如药铺一般布置,放的也不是毒物,而是常见的药材。我找了几味补气血的药,想了想,又拿了一支十年山参,拿药纸包了塞到怀中。 走出屋子,接着往下一个屋门看去,上面写着“衣”。料定这应是莫伽所说的那件,打开门走进去,几件衣服被扔在地上踏过,其余虽然被翻的乱七八糟,却还算干净。 这里应该是莫伽的专属衣阁,放的都是男装,看料子应是上等,颜色却以黑色居多。我随便挑了件黑衣搭在手上,正要出门,突然发现角落里有几件衣裙颜色似是女子衣物。走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四五件宫装女裙,颜色倒还素雅,料子却不比那些男装差,尺寸与我身量似乎差不多。 拿出一件艾绿窄袖交领短袄,配了条牙白长裙,想着天冷又添了件长袖对襟褙子,本想在此直接换上,可自从被莫伽掳走已经三日未洗澡,想着这套衣裙料子金贵不能糟蹋,还是等找机会洗个澡再换上。 出了衣阁,见隔壁屋门上写着“禽”。心想难道莫伽还养了鸟不成,将手中药和衣物在门边一放,没多想便推开门,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正是莫伽身上那种奇怪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夹在其中,屋内因有一扇小窗采光,所以并不需点灯,光线昏暗,我隐约看到地上堆着些什么,却看不清,于是往里走了两步,蹲下身仔细看去,赫然发现那是一堆砍掉的手脚,尖叫一声坐到地上,连跪带爬的逃出屋。 我惊魂未定的脚一软便坐到地上,盯着那间屋子,浑身不停地颤抖。突然,一双脚出现在身边,我抬头望去,莫伽站在我身边,冷冰冰低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让你取衣,乱跑什么?”说罢,走到屋内,看了一眼便关上门。 我坐在地上仍在发抖,低头自己的手,刚刚摔倒时碰到地面,上面沾染了血迹,那血并非鲜红,几乎变成黑色,还有种难闻的味道,我发疯一般的将手在宫服上使劲擦着,却发现衣服上也染上了污血,一股恶心自胃中涌上,趴到地上大吐起来。 直到吐到再无可吐之物,才勉强坐起来,将一身污渍的宫装脱掉,拿内层擦着手,可任我怎么擦都有股恶心的味道挥之不去,这时旁边传来一声:“伸出手来”,吐的泪眼迷糊的我抬头望去,莫伽站在我旁边,手中拎着仿佛一坛酒。我伸出手,带着一股酒香的液体滴落我手上,冲去满手污血,连那种恶心的味道也被冲散了。 我慢慢回了神,仔细的就着酒将手搓干净,直到一坛酒倒完,才就着身上的内衫擦了擦。我看着地上自己吐的污物,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用那件脏了的宫服沾着地上的酒擦了,将沾污的那面裹了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