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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养,以他的体力,很快便会恢复。 我听了稍稍安心,却仍觉得亏欠陆萧太多,怕是没有机会还了。我从未问过他对我是何种感情,开始,我以为他恨我,可是这些年来他屡次帮我,甚至救我。但也不敢奢望他喜欢我,杀母之仇在先,就算他知道我并非罗小七本尊,又如何挣脱那种仇恨的桎梏?罢了罢了,想也无用,都不过是浮云一场。 自从上次秦煜对凤梨起了疑,我便将它剁碎丢了,这是告诉阿笙暂时不要跟我联系,以免被发现。眼看着过了约定盗关的日子,却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消息,不知计划是否顺利,心中有些不安,却又要在秦煜面前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直到某日我心烦的坐在屋中,下意识的捋着袖口,突然发现袖口似乎有一处厚了不少,拿小刀仔细拆开,才发现里面塞着一张小纸条。我自小便有个习惯,每到无聊时便喜欢捋袖口,在九幽谷时,阿笙便注意到,没想到他现在还记着。这件衣服是昨日洗过刚刚送回来的,显然他派人将纸条缝在袖口。 打开纸条,发现上面写着:事成,货铺。意思是盗关之事已经办妥,需要我去那间杂货铺见面。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将纸条依旧烧了,出门便去找秦煜。 一进门,他正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见我进来,奇道:“今天怎么不闷在屋里了?” 我将手一伸,指着袖口那处脱线的部分说道:“不小心将衣服刮脱了线,这里没有合适的线缝补,正好想出门透透气,不如你陪我出趟门?”知道他不会放心让我独自出去,才故意叫他一起,省的这人疑心。 他想了想,说道:“我今日有消息要等,陪不了你,派两个护卫跟你一起吧。”说完喊了一声,立刻有人进来,接了吩咐出去带了两个护卫进来。我看那两人似乎不是上次出门的两人,心中有数,便出了门。 不多时来到集市,不紧不慢的左看右转,尽管来过几次,都因担心被发现来去匆匆,这次总算能安心仔细逛。阿笙曾对我提起,这集市中有各国的货物,在西域一带相当有名,我选了在首饰铺子集中的一条街上,想挑几件首饰。 在宫内时,虽然秦煜不定时会派人送些首饰过来,而玉娘也常常拿些给我,而我总觉得那些太过花哨,很少戴。这里的首饰琳琅满目,金银木石各色材质、款式皆有,甚至连秦国发饰都找得到。一边逛,不经意观察身后那两名护卫,他俩对这些女子首饰不感兴趣,在五六步外不远不近的跟着。 我看中一对耳环,看起来同普通耳环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那中间的琉璃坠子却是空心,里面嵌了两颗绿松石,在晶莹剔透中多了丝素雅。拿起来研究了下,似乎那绿松石可以取出,我想到什么,又挑了一根木簪,跟耳环一并让摊主包了,招手护卫过来付钱。 装作看不见那两人无奈的表情,拿了东西便继续向前走。晃了这么久,阿笙应该已经接到我出门的消息,不再耽误时间,向约定的地点走去。 走进那间货铺,装作不经意的一扫,果然有两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在里面挑选着什么,我看不出哪个是阿笙,也不心急,在铺子中漫不经心的看着。 这间铺子里多是各国的手工艺品,做的十分精致。我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炭笔,伸手拿起来,不由想起前世自己曾经学画的那段岁月。那么多年过去,久到我已经忘了,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正在发着呆,感到身边多了一人,只听他轻声说道:“姑姑,明日这铺子有货物要出关,我们打算今晚动手把边关布防图藏在车上。”说着,将一个黄纸包轻轻丢在地上。 我并没抬眼,偷偷瞥了眼护卫,见他俩正在门口闲聊,低头拿起架子上一个白陶罐,顺带捡起那个纸包,低声说:“还需要我做什么?” 阿笙说:“不用,只要姑姑今天到了这里,便足以让人怀疑秦煜与这铺子的关系,我们会派人给朝中大臣送信,到时秦煜便脱不了干系。”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将碰头地点定在这里,是为了增加秦煜的嫌疑。只听阿笙又说道:“姑姑只需再忍耐两日,秦煜到时必定会逃,我会在半路阻截,救下姑姑。”我应了声,叮嘱了他一句小心。他便转身走到别处,不多时结了账离去。 我又逗留片刻,买了几支炭笔、五彩丝线和绣花针,这才离开铺子往回走。回到屋中,我拿出那对耳环,细细研究明白,才用小刀轻轻将那琉璃坠子上的银钩轻轻拆下,将绿松石取出,从怀中取出阿笙给的纸包,轻轻打开。里面是两颗颜色迥异的药丸,大小与绿松石相近。 这两颗药丸是我提前从慕容老头那要来,放在阿笙那的。黑的是剧毒,红色是救命药,有了这药丸,便可应付各种情况。怕秦煜发现,特意交代阿笙中间找机会交给我,现在才拿到手,心中安定了许多。 将药丸放入琉璃坠中,又将银钩装上,戴在耳上,我将纸包烧掉,才取了针线坐下来修补袖口。门声响起,侧眼一看,秦煜走了进来。我没理他,继续低下头缝着,他也未说话,走到旁边坐了,看着我穿针引线。 待我缝完最后一针,咬断余线,他才轻声说:“许多年前,我曾想过,有一天如现在这般,看着你缝补衣裳。” 我面无表情的收好针线,道了句:“国君过奖了,我这人四体不勤,女红厨艺无一拿的出手,只会补个袖口。” 他轻声一笑:“我不在乎那些,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七七,答应我,不要走了。这么多年,我已不想再困着你,你要自由,我可以在宫外找处宅院让你住,只要你不走,我便不再限制你。” 我静静听着,没有答话。只听他接着说道:“唯一亏欠你的,便是孩子,皇后已被废,只要你愿意,我会让长公主过给你抚养,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说完,他伸手握住我的手,那手虽温热,却捂不热我因畏寒而冰冷的指尖。 我任由他握着,默不作声。这个时候,已不想再跟他辩解什么,因为他不会明白,我不是那个曾对他芳心暗许的罗小七。或许,罗小七会原谅他所做的种种,可是我初次见他,便是在被他变成药人之后,记得那些痛不欲生的折磨。之后,又屡次被他所害,这样一个人,不恨不怨已是不易,又如何能留在他身边为妻。 至于子嗣,我在在前世也从未看重过,况且,就算孕育,也是要跟一个我深爱到值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