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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最终还是让人引着去了长乐宫了。 此时,宫长乐早已在等候着了。 谢清梓一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若皇上真的给贤妃撑腰了,贤妃还会来么,可是转念一想,皇上自己也都朝不保夕了,贤妃哪里还敢不来呢。 这不,两人没等片刻,贤妃就来了,既已知晓贤妃的来意了,为了避嫌,其余的人便都退出了屋子了。 贤妃之前没有得到宫长乐的承诺,这会儿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的,便想着自己有着这么秘密,也总该要跟宫长乐求些什么吧。 事到如今了,她也不敢奢望什么其他的了,不过是想求宫长乐能够放过自己和宫子文罢了。 “殿下若能答应我之前的要求,我敢保证,这消息绝对不会让殿下失望的。”贤妃暗自斟酌着开口,心中还觉得有些悬悬的。 其实,宫长乐方才也一直在想着,她真的要取了贤妃和宫子文的性命吗?刚刚重生来的时候,她的确是恨毒了贤妃和宫子文的,也是一心想着要报仇的。 毕竟,当初让自己那样痛苦的也都是贤妃和宫子文,这仇不报,她到底是意难平的。只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发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竟是自己的父皇。 这也着实是可笑的,她的第一想法还是报仇,却因为知晓这个父皇在人世也活不了几年了,便等到了如今。 若当真说起来,无论是弑君还是弑父这个名声她都背不起,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不过这也不代表她就会原谅他们了,该有的报应还是一样都少不了的。 “这就要看娘娘的秘密够不够分量了,若是够的,我自然会放你们一跳生路。”宫长乐说话的时候很是严肃,而贤妃却有些迟疑了。 如今,这个秘密便是自己手上唯一的筹码,可宫长乐却还要把话说得这般模棱两可的,她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殿下未免欺人太甚了,若是我说了,殿下再觉得分量不够,岂不是存心要置我母子于死地?”贤妃深吸了一口气,对上宫长乐的视线,定定地说道。 宫长乐微微勾了勾唇,“娘娘以为勤政殿中便没有我的人了?若是娘娘不愿说,那长乐可不会强人所难的。” 宫长乐的确有些犹豫了,真的要就此放过贤妃母子么?那自己曾经的痛苦又要让谁来负责呢? 但她转念一想,这些也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今生今世的贤妃和宫子文的确没对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甚至,宫子文在幼年的时候,也算是与自己有过几分交集的,这也就她至今还在犹豫的原因。 至此,宫长乐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重生之后的这几年,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了,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心狠手辣了。 “殿,殿下。”贤妃很显然有些着急了,如若这般,那自己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只好先将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原来,皇上早在郊外行宫的密室里头藏了不少的金银珠宝了,而行宫的后山里头也有皇上的不少私兵,必须以令牌才得以号令。 如今,皇上给了贤妃半块令牌,而另外半块则是藏在了密室之中了,只有合二为一才能够随意调动那后山的私兵。 “我愿意将令牌双手奉上,只求殿下开恩。”话说到此时,贤妃早已深深地跪下了,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贤妃了,只能苟且偷生了。 宫长乐的眼前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初自己被宫人强行给推在地上,被迫给宫子文和贤妃下跪。 她至今还记得贤妃和宫子文脸上那得意的笑容,这就像是噩梦一般开始缠绕了上来,让她的心神也开始不宁了。 “你休想!”宫长乐狠狠地将贤妃手上的半块令牌给用力地摔在了地上,眼中的恨意也越发地明显起来了,让贤妃不由得有些哆嗦了起来。 贤妃不断地后退,此时她只觉得宫长乐的双眼之中仿佛要冒火,恨不得让她自己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头,好不让宫长乐发现才好。 宫长乐随手便摔了一个花瓶,随之那清脆的响声传入耳朵里,宫长乐也觉得自己心里静了许多了。 “你快滚!”宫长乐有几分厌弃地对着贤妃说道,而后者而是如蒙大赦一般,赶紧就连滚带爬地出了长乐宫了。 此时,谢清梓也听到了动静了,在贤妃走后,便进来问道:“方才是怎么了,贤妃惹你生气了吗?” 宫长乐有些愣住了,旋即却还是摇了摇头,她方才也不知怎么了,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一下子便燃起了这胸中的怒火,也就直接想将这火气给撒在贤妃身上了。 好在,这花瓶落地的响声仿佛将她从梦境拉回了现实了,这才清醒了过来了。 “没什么事,大约,大约是被贤妃气到了。”宫长乐愣愣地回答道,心中却想着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太忙了,所以精神才会有些恍惚,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一时失控罢了。 “不如叫个太医来看看吧。”谢清梓还是有些不放心,宫长乐一直都是个很能克制住自己情绪的人,也很少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 “不,不必了,我歇息会儿就好了。”旁人可能不清楚,但宫长乐却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这便是心魔了,上辈子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以至于不自觉地就冒出来,从而让自己情绪失了控制。 谢清梓给她倒了一杯安神茶,盯着她喝下去,又见她神色好了不少了,这才放心了下来了。 过了半晌,宫长乐看着这满桌案的奏折,想了想,还是让人去重华宫请了宫陵安过来了。 谢清梓对于这换孩子一事儿早已有了猜测了,如今见宫长乐只叫了宫陵安过来,心中更是明白了大半了。 但转念却想到,皇上如今到底还只是在病中的,宫长乐却只叫了“贤妃之子”过来帮忙处理朝政,这也的确是说不过去的啊。 “那,大皇子该如何是好?”谢清梓多问了一句,宫长乐却垂眸思索了片刻。 贤妃的求情仿佛还在耳边,那令牌也被她收了起来了,只等着让人先去看看虚实了,也罢了,便先成全他一回吧。 “让人去问大皇子,若是他愿意去咸福宫便去,不愿意便算了。”宫长乐叹了一口气,说道。 她隐约想起,宫子文摔断腿之后,这性子便大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