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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杆上,宁楚克一手提着贵禄的领子,将他整个人甩到栏杆外头,只要一松手,人就得从楼上掉下去。 这么大动静还听什么戏,楼下的都抬头朝官座这方看来,边上几个更是吓了一跳。 “贵禄哪句话说得不好你只管把他当个屁放了。” “九爷您消消气!” 贵禄就是个文弱书生,他早先已经吓懵了,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就双手双脚攀在栏杆上,还不忘记赔罪:“奴才说错话了,求您高抬贵手!” 看他这窝囊样,宁楚克也是真嫌弃,就松开手,还拿帕子擦了擦揪过他衣领的手心,擦干净之后就坐了回去。 风月场所哪天不出事?台上的都习惯了,没给吓着,又接着唱那些yin词艳曲儿。至于贵禄,他双手双脚死死绞在栏杆上,痛哭流涕求人拉他上来。 九阿哥丢出去的人,谁敢去救?还是胤誐听不下去了提着后颈给他拎了进来,胤誐顺手把人扔在地上,而后才想起来问说:“对了九哥,他说了啥惹你不高兴?” 宁楚克眯了眯眼:“弄他进来之前你不问个清楚?” “那我把他丢出去问一遍好了。” 贵禄是文人,却缺了文人应有的气节,听了这话顾不得腿软赶紧扑到胤誐跟前:“十爷您行行好!饶我一回!” 胤誐嫌弃的撇撇嘴,抬脚踢了踢他:“说啊,哪儿错了?” “奴才、奴才……奴才不该轻看九爷!奴才不该替九爷推销我妹!” 宁楚克差点给这蠢货气炸,正想一脚给他踹晕,就听见他说:“我妹子萨伊堪模样好性情也好,还是嫡出,哪知道九爷不中意啊。” 贵禄吓懵了,一不当心就说了实话,他开口请九阿哥过府就是想打着宁楚克的招牌引荐萨伊堪,从除夕那晚到现在,家里最cao心的就是萨伊堪选秀的事。虽然不愿意承认,其实二伯说得挺对,前有宁楚克这块美玉,萨伊堪选中的几率真的小,家里又不甘心将她随随便便嫁了,与其嫁给小官小吏为妻,不如给天潢贵胄做妾。 家里正在为此事犯愁,他就在戏园子里遇上了九阿哥,多好的机会! 谁知会闹成这样? 谁知九阿哥气性这么大! 俗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看不上就算了呗,只当没说过。 …… 宁楚克和贵禄显然没想到一个点上,鬼知道他是为了推销萨伊堪,宁楚克只觉得自己被轻贱了! 作兄长的一开口就要给堂妹拉客,没撒手把人扔下去都是轻的。 什么玩意儿? 宁楚克已经知道备受追捧的新戏是啥,就是yin词艳曲搭上没脸没皮不害臊的剧情。她抬腿给贵禄补上一脚,成功使他闭上嘴,又黑着脸朝老十看去:“还杵这干啥?走了。” 都说胤誐是个憨的,其实他比谁都有眼力劲儿,立刻瞧出九哥满身煞气惹不得,立刻夹着尾巴跟上去,又忍不住想反手给自己一耳光,没事撺掇着来听什么戏? 第38章 爹啊 从戏园子出来, 两人也没回马车上,径直拐出百顺胡同, 找了个酒馆喝两盅。看两人衣着不凡, 跑堂的也机灵,溜着嘴皮子给介绍了几样招牌下酒菜。宁楚克还惦记着贵禄搞那一出, 看她走神, 胤誐就点头说成,使跑堂的催一催, 赶紧把酒菜上了。 眼看跑堂的忙去了,胤誐就挪动尊臀靠宁楚克近些, 接着好声好气劝说:“哪怕九哥你是铁了心想娶宁楚克格格, 那狗腿子也不过是咱九嫂一堂兄, 他算什么,踹了就踹了,还念着作甚?” 宁楚克眉心还是没舒展开, 黑着脸应说:“你不懂。” “我打小就没懂过你,有话直说呗, 真遇上麻烦兄弟替你想辙,多个人也多份力。” “也不是什么麻烦,就是气不过。” “气不过啥?” “在戏园子那种地方, 当着那么多大老爷们的面他也敢说那种话,是没把妹子当人?这种事传开来,不得坏了声誉?谁会娶他家格格?” 胤誐想了想,这话也在理, 平常这种玩笑都不能随便开,当众拉皮条就算攀上了高枝也尴尬,攀不上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传开来没人敢上门提亲。 你说格格是好的,只是摊上这等不着调的堂兄。 哪怕你句句在理也还是一样,没有谁会想要宛若搅屎棍的亲家,使不上劲还拖你后腿,摊上这种人简直倒霉。站在爷们的角度,除非像九哥对提督府格格死心塌地,那不用说。但凡心里没装着人,那娶谁都一样,你问他想要咋样的福晋,笃定是端庄体面持家有道娘家得力……齐佳族内这么多脑子不好使的亲眷,他家格格,谁不是避犹不及? 想到这里,胤誐也挺感慨:“要不是有崇礼顶着,那一家的格格还真不好许人。” 宁楚克很明白他的意思。 这说亲吧,不怕你低门矮户,怕的是你条件不咋地眼光还挺高,略有瑕疵的都看不中。 早先额娘给庶姐说亲时就提过一嘴,不是天仙就别想谋十全十美的婚事,要过好日子第一不能做妾,其次男人须得前程可期,并且品性要过硬……这三点不让步,哪怕其他方面不尽如意,好生cao持总能过得红红火火。 前头两个庶姐就是这么挑的,如今看来都还不错。 而本家那头想法就大相径庭,老太太第一追求门第,能叫皇上赐婚最好,不幸给撂了牌子也得盯着皇族宗亲以及当朝权臣。左右每桩亲事都要给娘家带来好处,能叫娘家兄弟占点便宜。 长辈这么教,小辈有样学样,时间长了就成蛇鼠一窝。 老太太想让萨伊堪去攀高枝,萨伊堪也很愿意,她没想想高门妾日子多难过,自信一定受宠,还应说假使真能如愿定不会忘了娘家人,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就是头年,几个堂姐妹闲聊时说起选秀,萨伊堪就表露出野心来,宁楚克说全凭阿玛额娘做主还让她逮着说教一通。具体说了些啥记不得了,只知道她挺有志气。 宁楚克不怎么喜欢另两房的姐妹,从小到大她们就说不到一起,萨伊堪能站得多高是她的事,本来各有各的命,就是没料到那头要作死还不忘记捎带上她。 阿玛说她那些堂兄弟读书就读傻了,今儿个看来人家才不傻,还知道踩着她往上爬。 只不过想得太简单,手段不高明。 宁楚克边琢磨边饮,没多会儿就闷掉一整壶,看她还嫌不够,又要招跑堂的过来,老十赶紧叫了停。 “行了,别喝了。” 宁楚克偏过头看他:“再来一壶,我还没尝出味儿。” 这是出门没翻黄历啊,胤誐已经头疼起来,说:“咱们回宫去,回去再接着喝,醉倒在外头多难看。” 说起来,宁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