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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学都会穿过这座山回到村里。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循着王长连回家的路线,就能发现沧月的踪影呢? 脚步加快,君然手中只拿了那把豁了口的铁斧子,飞奔而去的时候,穿着草鞋的脚下也不管这道路是否泥泞,也不管周遭的树枝毛刺刮坏了他的衣衫。 就连尚算好看的脸上,都剐蹭上几道血痕,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可怖。 不过这一切君然都管不上了,雨水下的再猛,狂风再狂,也不能阻挡。 若是要将沧月的悲剧截断,那么就只能抢在王长连的前面。要被王长连捡了漏,以他的温柔小意,沧月这个还不熟悉人性的神仙还不定被骗成什么样呢? 七仙女和董永是一个故事,而她和王长连注定不会和故事一样。有个美好结局,更是想都别想。 人鬼殊途,亦或者人神两处,阶级都是不同的。 沧月羡慕那样的感情,却从来没有想过那故事里,董永是个怎样的人,而七仙女又遭了怎样的罪。 说到底,都是没见识惹的祸。 古代的凡人,也都不尽算是愚蠢的,还有些人精,伪善的面目连神仙都能骗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农夫和小仙女的故事,这个故事最后走向还真不好说。不过我会尽量写得精彩点么么哒 第82章 捉到一只小仙女(2) 热成像这种东西很先进, 至少比古人大喊大叫找人要实在得多。更何况加上了系统的帮忙, 一眼就能看见王长连蹲下//身子看着昏迷的沧月。 君然没有急着过去,在不远处歇着看了一会。他这处隐蔽,又在高处, 王长连那里很难看到自己这里的动静。而他却能透过这疏疏密密的树枝看见他的一举一动。 王长连脸上带着点显而易见的担忧和烦扰, 君然猜他肯定是因为家里的新婚妻子嗷嗷叫的扑上来质问他,到时候他远近闻名的王秀才的名声就不怎么好听了。 他暗自纠结了一会, 又看沧月穿着打扮不俗,一看就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连沾到脸上的泥印都掩盖不了她的风流韵致。 似乎心下一转,原本的纠结担忧瞬间在这时刻变了脸色,柔情蜜意、带着微笑关心的脸,满是油腻的样子,让君然这样的演技派都看不下去了。 感情可以再真挚一点的,就这演技, 也只有这种还没见过世面的小仙女才能被他骗骗了。 王长连一手托了沧月的脖颈, 另一手伸进腿弯,将她抱起。但他身材瘦削,羸弱的很, 抱起来就足够吃力了。 再加上装着好些书的书篓子,一百来斤的重量在他身上挂着, 着实将这个书生震得摇摇欲坠。 他手里动作一顿,到底是将书篓放下呢,还是将沧月放下。 瘦弱的手臂发着抖, 身上又被刚才的雨水打湿,脸色更显苍白,如同那都城小倌馆里头的白面小倌一般,纠结的眉头将那俊俏的容貌清减了三分。 还真是有些狼狈呢。 君然嗤笑,手里拎着豁了口的铁斧子,往前跑了两步跳了下去,正好落在王长连的面前,两条腿往他面前一竖,直接将王长连的去路遮挡了去。 夜间天黑路滑,君然刚才跑过来脸上、衣服上都脏污不堪,别说认出人来了,当体格健硕的君然是头野兽,怕王长连也会相信的。更何况王长连常年读书写字,近视眼说不定很早就产生了,只要君然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王长连肯定认不出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中过,留下买路钱。” 他朗声道。这话故意仿的像是山里的土匪似的,还故意提高了嗓音,直像是个缺钱花、缺压寨夫人的土匪头子。 “我、我没钱……”王长连原就是个书生,再多就是个秀才的功名。至于舞枪弄棒,那是一点儿都不会。 这会子,君然一诈他,这人就露了马脚。 “没钱抱什么小娘子?钱和人我就要一样,不然就取你狗命!” 这种文弱书生一向不敢硬碰硬,只能悻悻然的将搂在怀里的沧月放下。 他搓了搓手,将背在身上的书篓抱在怀里,甚至还将跟前的沧月往前踢了两脚,企图让这庞然大物般的“悍匪”不要在意他。 至少这姑娘长得沉鱼落雁,竟比家中青梅竹马的妻子还要耀眼几分。 向来这样的美人对于这样的糙汉,肯定是具有一定杀伤力的。王长连心里虽然可惜,但还是保命要紧。毕竟这姑娘和他素昧平生,他除非傻了才会去和沧月同甘共苦。 王长连一步一挪,朝着君然嘿嘿笑了,还是那般油腻的面孔,浮夸的微笑挂在脸上都显得格外违和。 君然心里暗觉好笑,面上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往后挥挥手,“快滚!” 王长连抱着书篓离开君然范围的时候,跟只脱离虎口的兔子一般,撒腿就跑,一点都看不出刚才抱起沧月的瘦弱。 君然观察了一阵,周遭已经没了人,雨水虽则还在下,但雨势渐弱,照着这样的趋势,他还是有能力将沧月带回村子的。 不过她这般出众的容貌,确实是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那么那些男人们就会像飞蛾扑火般涌上来,为博美人一笑,肯定什么招数都会使上了。而君然要是想攻略和拯救,这些男人无疑成为了他的阻碍。 尤其是这小仙女心底里还放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王长连。 只要王长连略施小计,然后装作云淡风轻的笑,实则在原主李君然眼中油腻恶心的笑容,配上那些酸诗,这一代小仙女都会进了他王家的门。 那王长连恐怕还能做着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美梦。 思及此,君然的大手从地上抹了两把黑乎乎的土,在已经花成一片的沧月脸上,又厚厚的涂上了一层。 抹匀之后,君然仔细端详了片刻,却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就这个样子,别说刚才还因为沧月的容貌而惊为天人的王长连,就连沧月的亲姐沉碧都认不出来。 君然弯腰将还昏睡的沧月打横抱起,循着原主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搜索家的方向。 要说巧也确实巧,好死不死的,君然发现这原主家和王长连家离得可近。 不过也就这么一排的矮屋,当中隔了一块菜畦罢了。严格说来,他两家还真算得上是交恶已久、仅一墙之隔的邻居。 要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够随时随地监控到王长连的一举一动,分分钟去跟他家新婚不久的女主妹子告个状,他也是能接受的。 但偏偏王长连姓王…… 隔壁老王的王。 真是心气儿不顺,看来自古以来姓王的男邻居就是已婚男同胞们最大的敌人。 更可怕的是,要是女配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