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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可可手里拿着一个蛋筒冰激凌,跟在沉香后头,一口一口伸着小舌头舔。一边做着这暗示性极强的动作,一边用侵略的眼神望着沉香那一段白嫩的后颈。大概是为了这次选拔,提前飞到这个岛上布置,这如饥似渴的小狼崽子已经离开沉香太久,今晚终于看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在眼前,有点按耐不住了。“这个很好吃,你们也尝尝啊。”可可指着粉红色的樱花冰淇淋说。似乎对于刚才在天堑上帮沈清尚作弊的事,他倒是一脸问心无愧、毫不知情的样子。沈清尚对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毫不感兴趣——事实上他活到这么大,除了对报仇、杀人、夺权感过兴趣,他对普通人的小消遣都是不感兴趣的。可是旁边的昆玉听了这话,倒是饶有兴致地捅了捅沈清尚的后肘弯:“唉,要不我也去拿一点给你尝尝?”沈清尚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心想这个男人怎么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身边不走了?沉香跟沈清尚打过招呼,被可可拉着先走了。沈清尚看着那一对璧人离去的身影,心里头有点落寞。隔了好几张桌子的主座上。“外公,你明明也看出来是可可故意放他一马,否则凭他的表现,怎么可能入选?”谲依然对几小时前发生的事耿耿于怀。“我选他进来,可不是因为他在绳子上的表现。”老齐亚尼尼先生的语气倒是很笃定。谲不解地转头看外公。“我可是在跨年晚会上,就对他提供的‘惊喜’印象深刻呢,”老先生赞叹道,“当时我就想,要有多么深的执念,才能做到那种让人惊讶的地步啊。不过么,我看到他又出现在这个岛上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他这话故意说一半留一半,意味深长。“谲啊,我倒觉得他很适合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呢,虽然‘力不足’,可却相当的‘心有余’啊。”老先生一抬手,谲知道这事已经有了定论,暂时是不能把沈清尚赶回国去了。他望着远处坐在桌边那个孤单落寞的背影,心里边儿虽有些不舍,但事到如今既然赶他不成,也只有继续伤他的心、等他自己受不了提出要走了。这都是为了他好,谲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昆玉竟然挖了一大堆冰淇淋球,放在盘子里,乐呵呵地端了过来,坐回到沈清尚身边。“粉红的是樱桃味的,绿的是抹茶,黄的是柠檬,你要吃哪个?”见沈清尚不语,他又继续说,“强烈推荐蓝的这个,海盐味儿的。”沈清尚的脑子里又过电似的闪出来一些回忆:谲单膝跪在小小一方橡皮艇里,举着一朵生鱼片雕成的花,那双深情的眼睛里透着晶亮——“海盐味儿的,保证无毒纯天然……”他条件反射地抬头去望几桌之隔的主座,见那双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眼睛也正在望着他,他赶紧触电似的偏过头,终于肯把目光集中在殷勤讨好他的昆玉脸上。一个念头从他心里陡然升起——就许他齐亚尼尼给他气受,还不许他反击么?哼,反正那个人如今也做出一副毫不在乎自己的样子,那不如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于是沈清尚那高傲冷漠惯了的脸上,忽然换上了一种叫做万种风情的面具,他勾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数了数——“一、二、三、四……七,盘子里一共有七个球,”他用勾人的眼神直直地望向昆玉,“你用嘴把这七个球一个、一个地叼起来,从下往上叠在一起,如果能让七个球都竖在一起不塌掉,我就把最上头那一个……吃了。”他那眼神哪里像是在说要把冰淇淋球吃了,倒像是要把任何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男人都给一口、一口·活活吞吃了。昆玉大概是没见过这样说变就变的谜美人,上一秒还冷酷似冰,下一秒钟又热情如火。愣神之际,沈清尚又拿皮鞋尖在他小腿上蹭了蹭,脸上现出了不耐烦:“你聋了吗?你叼不叼?不叼我走了。”见沈清尚作势要起身,昆玉赶忙张开嘴开始叼。他打架身手可以,但这么玩冰淇淋,还是头一次,又怕冰淇淋塔倒下来惹恼了沈清尚,叼得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你小心点!别把口水弄上面,我吃起来恶心。”沈清尚一边看好戏一边埋汰他。他在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等他叼到第七个的时候,就把桌子轻轻那么一推——他才不要吃别的男人的口水。此刻玩兴正浓的沈清尚却全然没有看见,从他身后主座那里射过来的一道灼热视线,已经烫得可以杀人了。诛心“沈先生,齐亚尼尼先生请你过去一下。”还没等沈清尚找借口把那盘子冰淇淋掀翻,先前主持过选拔的面具人就来传话了。沈清尚皱了皱眉:“什么事?”“不清楚,”面具人顿了顿又说,“不过……沈先生,既然从现在起我们都是效忠齐亚尼尼先生的下属,主人的意思,我们又何须多问?只需遵照执行就行了。”沈清尚在心里冷笑一下:什么时候我成了和你一样的走狗?你算什么东西!但毕竟这条路,是他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选择,如今明面上也不好反驳,只能撇下坐在桌边一脸诧异的昆玉,跟着面具人离开。对方竟然把他带进了丛林,走了好一段路,直走到海滩上的音乐声都听不见了,才停下脚步。面具人对他比了一个请的姿势:“沈先生自己去吧,齐亚尼尼先生就在前头等你。”一丛篝火,燃得那样旺盛,坐在篝火边打坐的人,还是那熟悉的朴素衣着、熟悉的英俊侧颜。恍惚间沈清尚竟辨不清时空的纠叠,错以为他们还在南太平洋那个名叫“重生”的小岛上,只此二人天地,无人打扰。只是这一次,地上铺着的一条格子绒毯,看起来宽大又舒适,提醒着沈清尚,此处不再是物是人非的过往。谲闭着眼睛,气定神闲。那张绒毯的宽度,他一人坐着显然绰绰有余,那故意留出的半边,沈清尚看在眼里,怎会不懂。“坐吧。”沈清尚站着没动,搞不清他突然来这一着假作亲近,究竟什么意思。“自己坐下来。脱衣服。夏威夷岛上本就不冷,这里又有篝火,冻不着你。”听到“脱衣服”三个字,沈清尚僵住了。这个人,又要来变着法儿羞辱他了吗?谲忽然张开眼睛,大手一拉,沈清尚被猝不及防地一拽,整个人扑倒在绒毯上。错愕间拼命挣扎的肩胛骨被牢牢制住,圆润挺翘的臀线,就那样躬成一个高耸的弧形。沈清尚能感到背后上方一道炙热的视线,就盯在他被紧紧包裹在西装裤下的臀缝里。两人认识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