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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去的?” “林儿才不是这样的人。” “那不就结了,”锦娘打了个哈欠,“洗洗睡吧!” 段枫躺在床上纠结着,半晌才睡去。 被老爹大哥撇下的段锦一脸郁闷,汤妧待在家里没有出来,他转头又去寻她,锦娘看着他那屁颠屁颠的模样,闷闷道:“养的儿子尽跟别家姑娘跑了,哼!” 今日的日头晒得汤妧不想出门,她只得静下了来心待在课室里练字,段锦来时难得见到她这副安安静静,娴静温婉的模样,当即觉得赏心悦目,当然,若是旁边没有人便更好了。 武佑正坐在一旁翻看着书本,这些日子他很久没有来借书了,就连初一也很少来了,武亓亦神出鬼没的,他们在村里的存在感本来就低,这些日子更觉得他们好似凭空消失了般,今日武佑来借书看,汤妧还颇感惊讶。 两人相邻坐着,一人看书一人练字,同是一样的安静文雅,看着竟觉得莫名的顺眼,只觉得两人很是相配,段锦连忙在心里呸呸了两下。 只可惜汤妧娴静的模样一看到段锦便破了功,她忙放下笔向他招手,“快过来快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何事?”段锦忙挤到二人中间。 汤妧神秘兮兮地靠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昨天,段林哥哥跟伯伯怎么样?他们有没有……” 她挥了两下拳头,“打起来。段伯伯有没有打他?” 段锦嘴角一抽,看着她那副兴奋的模样无奈道:“你为什么觉得我爹会打我大哥?” “平常段伯伯要打你的时候不就是那副样子吗?脸拉的老长,板着一张满是胡子的脸,就像我看的鬼怪图集里的阎王爷,看着比我爹都吓人,昨天快吓死我了。”汤妧在脸上比划了两下,夸张道。 “咳咳,”段枫忙咳了两声,“我最近没挨打了好吗。” 汤妧斜着眼看他。 段锦连忙转移话题,“昨夜那谭小姐可有说什么?” “不知道,她说的话我没听清,不过她叫我珍惜当下,”汤妧摇了摇头,探着身子问向一旁的武佑,“你知道珍惜当下是什么意思吗?” 武佑同样摇头,他见着这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再没意思待下去,当即起身向二人告辞走了。 “怎么走了?”汤妧疑惑。 “走了更好。”段锦轻声嘀咕着。 不再细想,汤妧又接着问道:“那昨夜段林哥哥可有说什么?” 此话一出,他便想起了昨夜,看着面前汤妧八卦的模样,他忽而笑道:“他没说什么,我倒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她仍是懵懵懂懂的,待自己仍像小时候般,纯粹把自己当做玩伴,还不明白他的心意,不明白他这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里,那酸涩又甜蜜的内心。 “你现在还不明白的事。” 汤妧登时一皱眉,“怎么最近你们说话都奇奇怪怪的。” 伯娘是那样,谭jiejie是那样,段锦也是那样,她郁闷于他们说话半遮半掩,模糊不清。 “没事,你接着练字吧!” 段锦身子往后一靠,两手伸着托住脑袋,看着汤妧气鼓鼓练字的模样,暗自觉得有趣。 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两人打闹了一阵,忽听见有人正在院外敲门,汤妧忙跑了出去,开门一看,却是个熟人。 “田伯伯!”汤妧高兴地看着他,“你来寻我爹?他去京城了。” 田掌柜笑嘻嘻道:“小小姐误会了,我方从京城回来。” “那……”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仍是崭新的信封,“这是姑爷托我带回来的书信,姑爷说他不久便会回来了。” “真的!”汤妧急忙打开了信,急切地一字一句细读起来,寻常的问候语,同平日里一样的言辞,以及熟悉的字迹,汤妧只觉得眼中泛起一股泪意,前者日子的焦灼,现在终是安心下来。 田掌柜指挥着伙计往院内放着京城带来的礼物,好笑地看着她兴奋的模样,觉得又好似见到了当年的小姐。 一旁的段锦听了笑意既是开心,又隐隐忧虑。 他觉得,他的情路好像更加漫漫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肝到虚脱……小天使们,到星期天让我歇一天吧(T_T) ☆、【归来】 段枫与段林两人进山整整两日还没回来, 锦娘生怕他们是遇上了野兽,急得团团转,段锦本想进山找找,却被她拦了下来,生怕那两人还没回来,这个又丢了。 不想等他们回来时, 满腹的忧虑不见了, 锦娘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两人也不知是钻到了哪处大草窝里, 浑身上下不是灰便是土, 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还沾着许多草屑,脸上黑漆漆的看不清本来模样, 衣服更是破烂不堪,被撕成了东一条西一条。 她叉着腰板着脸看着二人, “这是钻到了哪个草窝里, 成了这副鬼样子!” 段枫甩下满手的猎物嬉笑着, “嘿嘿, 锦娘,我跟林儿在山里碰见了一头笨狗熊,本想将它抓住, 追了它整整一天一夜,可惜它跑得太快了!嘿嘿!” 锦娘仍是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段林连忙向她拱手一拜,讨好道:“我与爹不该两日不回, 让娘担忧了!” “是是是,”段枫忙接道,他伸脚踢了踢脚下被碎布条绑着的猎物,“这是我跟林儿这两日猎到的,还活着呢,你想养想吃都行!” “哼,”锦娘甩头离去,而后回来丢给了两人一人一个木盆,“不洗干净别想进屋!尤其是你!” 她指着段枫,狠狠瞪了一眼,不再理他,转身走了。 留下父子二人面面相觑,段枫转头便看见段林满脸的幸灾乐祸,梗着脖颈道:“笑什么笑,将这猎物收拾了!” 而后拾起木盆忙往小溪处奔去。 段林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段枫开口同意,谭家的生意离不得他这个账房先生,没过两日他便走了。 入赘一事当事人全都不在,段枫也不提,好似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汤妧满脑子的疑惑,不过见状还是识相的不问了。 汤新台的信的到来,让汤妧跟段家人都很是高兴,他们都急切地盼望着他回来。 终于,在十月初五,小雪的那一天,汤新台悠悠地架着马车回来了。 这一日正是二十四节气之一的小雪,天已经慢慢变冷了,行走在路上有冷风吹过,让人觉得身体发寒。 汤新台回来时,汤妧正跟锦娘一起裁着冬衣,段锦匆匆跑来,告知她他在村口碰见汤叔,待汤妧急急跑去时,正好在汤家外头碰见了方停下马车的汤新台。 他从马车上下来,穿得仍是一身直裾,是汤妧去年乱手乱脚给他缝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