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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石秀雪犹有些着急,却见一直不说话的叶秀珠摇了摇头。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桌子,看见陆小凤的眼神时微微顿了顿。 他已经知道了。 一个月前孙秀青突然在与苏少英成亲之时逃婚。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让峨眉颜面尽失,她们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捉她回去。 她转头看向马秀真,却见马秀真缓缓站起身来向对面桌子走去。 客栈里刹时静了下来。 众人都不由看向角落里。 那角落里不光有个男人还有一个很美的女人。 这世上美人最多能有几分颜色,她就有几分颜色。 男人见了她,才知这世间相思最苦。 这样的美貌,连女人也不能无动于衷。 马秀真目光微怔,在那美人看过来时竟不由低下了眼。 陆小凤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们会装作不认识我。” 他这话说的很直白。 马秀真脸烧了烧,就连一向厚脸皮的石秀雪也有些难堪。 “我们不过是想请陆大侠帮忙。”她急道。 陆小凤点了点头:“似乎这江湖中人都觉得有麻烦便该找陆小凤。” 他神色淡淡的,连语气也很淡。 石秀雪咬唇不语。 马秀真却道:“这事也并非和陆大侠全无关系。” “哦?” 陆小凤挑眉看着她。便听马秀真道:“近来江湖中关于万梅山庄的传言陆大侠想必也知道。” 她神色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一旁叶秀珠见状递上一个信封来。 陆小凤眼皮跳了跳,打开信封,里面竟是一封提亲书。 这提亲书并无甚稀奇,稀奇的是那落笔的人竟是西门吹雪。而他提亲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孙秀青。 “这信。” 陆小凤有些犹豫,因为他认出这字迹确实是西门吹雪的笔迹。而信上的印章也是万梅山庄的。 吴裙见他惊诧不由有些好奇。 可当她看到那心上字迹时面色瞬时惨白了下来。 这变化太过明显,连马秀真也觉得奇怪。 “这位姑娘?” 陆小凤伸手环住那红衣美人,微微摇了摇头:“内子向来身子不好,还望诸位见谅。” 他们转身挡住了她的面容,马秀真等人虽有些惊讶那美人居然是陆小凤的妻子,却也不再多言。 只是道:“我们也不知这信究竟真假,只是秀青大婚之日失踪,又从枕下发现了这个。所以只能来塞北试试。” 她话语很委婉,可暗指西门吹雪之意已十分明显。 那怀中身子轻轻颤抖着。 陆小凤神色微暗:“你们若怀疑自可去万梅山庄求证。” 叶秀珠拉住了正准备说话的石秀雪,苦笑道:“陆大侠误会了,我们姐妹三人前来并非是为了责难谁,只是想找回孙师姐而已。” 她看了眼那美人欲燃的红衫,微微伏身:“还望陆大侠相助。” 那信上日期不久,正是半月前。 这实在有些奇怪。 陆小凤心中肯定这人必定不是西门吹雪。 可如今流言骤起,西门吹雪的话定是无人信的。 无论怎样,这封信却是不能再流出去了。 陆小凤心下已有了计较:“看来此事只有找到孙秀青才能知道了。” 叶秀珠微微点了点头。 天暗了下去。 玉门关外,一个穿着青色布衫的姑娘混在排队的人群里。 查检士兵已到了眼前,她却突然转身跑开了。 她要去哪儿? 没有人知道。 可在这儿住了三天的人却都知道她是个疯子。 孙秀青按着剑神色有些奇怪。 她分明是要去万梅山庄,最后为何又来了关外? 她心里这样想着又准备返程。 她在路上走了一天一夜,可醒来后却又回到了玉门关。 过往人都已见怪不怪了。 这女人白日里发疯入了大漠,夜里就会自己出来。 她们都知道她是个疯子。 可是孙秀青不知道。 她记得今日是西门吹雪要娶她的日子。 她想到这儿笑了笑,脸上的神色有些疯狂。 最后却又温柔道:“我不害你了,我替你杀了那个贱人。” 她已经疯了。 客栈里: 吴裙躺在床上。 她眉头轻蹙着睡得极不安稳。似是梦到了什么,不时喃喃着。 陆小凤叹了口气。 他没有离开,而是坐在窗柩上喝酒。似乎自遇到她后,他的麻烦事便多了起来。 半夜里,一声惊雷。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打在窗纱上。 那美人猛的蜷起了身子,却似又扯到了伤口,额上细细出了些汗。 这姿态实在可怜。 “师父。” 那声音很轻,像是猫儿叫似的。 陆小凤心下一叹,却是伸手拍了拍那美人后背。 “阿裙。” 许是本就清醒着。 吴裙慢慢睁开眼来。 她没有看陆小凤。 只是将目光微微定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那雨似乎很大,将窗纱打的作响。 “我在初入中原时便听闻了西门吹雪的名字。” 她突然道。 陆小凤笑了笑:“他竟比我有名些。” 吴裙摇了摇头:“我幼时家中罹难父亲为jian人所害,不得已才远走大漠。” “现今那仇人还活着?” 陆小凤问。 “死了。” 她淡淡道:“有人替我报了仇。” “我入关后便听闻他因作恶多端被人一剑杀了。” “那人便是西门吹雪。” 她说到这儿陆小凤便已明白了,不由叹了口气:“难怪你要拜他为师。” 吴裙轻轻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复仇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 她突然却停住了。 陆小凤摇了摇头:“你既知道他为人便该知道那封信是假的。” 吴裙微微敛下眼来不语。 房间里静静的。 陆小凤很了解西门吹雪,可他这次却猜错了。 因为那封信是真的。 也的的确确是西门吹雪亲手所书,不过却也都是前世之事了。 孙秀青心中有怨,于是将嫁衣改了裙子送给她。 可她却后悔了,于是日日留着这提亲书。 十二红楼里的东西又岂有拿回去的道理,不论结局如何,这愿许了,就得受着。 若是有别的心思,自然要自食恶果了~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眉目在烛火下美的妖异。 更何况她本就该死。 谁叫那嫁衣上的一针一线都浸了夹竹桃。 她眼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