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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灿烂,一时竟把简修瑾莫名成掌门的事抛到了脑后。申时,黎宥沐浴过后换上了简家家服,纯白的衣袍不同于他之前穿惯了的劲装,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心口处用淡蓝色的丝线绣着草书的“简”字,此外没有任何花样,没有任何繁缀,将简约风体现得淋漓尽致。拜师大典设在浮生一阙最神圣的祭坛,只有简家直系弟子收首徒时才能在这里拜师,不仅是要告慰祖师、告知简家子弟,也是要宣告天下:这是我简家直系首徒,出门在外,你们看着办。黎宥先是向天地和简家祖师上了香,祭了酒,再是拜了掌门与简家众长老,最后跪拜简胜泫并奉上拜师茶。简胜泫乐呵呵地接过茶喝了,这拜师礼便成了。他扶起黎宥,拉着他转过身面向祭坛下的众人,笑着说道:“很荣幸,今日南家、雷家和墨家能来捧场参加小徒的拜师礼,这黎宥是在下的首徒也将是唯一的弟子,希望以后大家多担待。”黎宥躬身行礼,诚恳地看着台下众人,道:“在下黎宥,请众师兄多多关照。”这么盛大的场合,简家重要的人几乎都到场了,黎宥趁机擦亮了眼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面孔。台下不只有白衣的简氏子弟,还有青蓝色衣着的南家子弟、浅紫色衣着的雷家子弟和烟灰色衣着的墨家子弟,他们自成三列纵队整齐地站在一侧,一队也就四、五人,除了每队领头站着青年,都是稚嫩青涩的面庞,大约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黎宥倒是眼尖地马上就从人群中找到了简言之,在一群翘楚之中,仍然那么出众。而简言之身后站着简星衡和简天枢,左边站着一位女子,看那素色白衣,定也是简家的弟子。这似乎是简家唯一的女弟子,同样淡蓝色的双眼含着淡淡的笑意,丹唇微扬荡起涟漪,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毫无做作姿态的样子。这会是女主吗?不,从眸色判断,她应该是简家人,但除了她似乎并没有其他女弟子了,莫非女主有事外出了?女子的左边则站在一位青年,明眸皓齿,墨色的眼眸沉稳如水,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眼角的一颗泪痣就像是锦上添花。这三人站在那里,其它的一切都显得黯然失色,惹了许多人状似不经心的瞥了又瞥。这依然是个看脸的世界啊!拜师典礼结束,黎宥就是正式的简家弟子了,也算是半个浮生一阙的人了。按理说,他也是要改为简姓的,但简胜泫并不在意,就让他用本名了。师父这么个想法,掌门和众长老也懒得说什么,毕竟不是师从简修谨这掌门,也就无须太过揪着这么件小事了。简胜泫把黎宥叫进房里,塞了两本书给他:“蓝色这本是,记载着修仙者要明白的基本知识,简家家规,以及四大家族、鬼道什么的,是你必须要知道的事情。黑色这本是,仙修要熟背这本,养好心性,才能不被外物轻易入侵,迷失自我。”黎宥看着手里板砖厚的书,头有点大,在不知其意的基础上全背下来,不知要花多长时间。“前几日赶着回来,就是为了让你能赶上明日在论学堂开设的课程。”简胜泫走到躺椅边,伸了懒腰就躺下了,翘着二郎腿继续说道,“看到今天那些南家、雷家和墨家的弟子没有,他们来简家,都是为了明日开始为期一个月的课程。这课程简家每年都会开,初衷是教导简家弟子各种知识,后来因效果卓越,各大家族都来求学,简家本着交好的心态也就对外开放了。”黎宥搬了张凳子跟过来,坐在简胜泫身边:“那这课程,由谁来教?”“一直以来都是简启章负责的,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修为不高,但在学识方面很有成就。就是他编写的,这书他教再合适不过了。”简胜泫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见他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黎宥急忙抓紧问道:“那那......呢?”“这就得靠你自己了,纯靠背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着,简胜泫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这就,睡着了?黎宥给简胜泫盖了张毯子,走出他的房间,轻轻阖上房门,想着要不要找两个人问问女主的消息。没想到,一抬头就见简天枢迎面跑来。他脸上带着明显的着急和无奈,微喘着气拉着黎芷的手说:“黎......黎师弟,麻烦你去一趟马厩,你带回来的马在闹脾气呢!”“翠花?”黎宥讶然。简天枢一听这称呼,愣了一瞬,才说道:“是是是,不知怎么了,你快去看看吧。”黎宥怕翠花给人家惹麻烦,连忙说道:“请四师兄引路。”匆忙赶到马厩,黎宥登时傻了眼,这哪是惹麻烦了,都闯大祸了!只见马厩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翠花正在气汹汹地撞来撞去,惊了马厩里的其它马,看马的人慌乱地安抚受惊的马匹,简星衡绕着翠花,企图把它控制住,却始终不得上前。看着翠花不停嘶鸣着,踏着马蹄乱窜,再看看这一片混乱的场景,黎宥的头更大了。这翠花虽是黎宥的马,但这来浮生一阙的一路上都没见它这么生气过,他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问看马人发生了什么。看马人也是一头雾水,说:“真没发生什么,我和小齐照往常一样给它喂草料,草料也没问题,我们就一边喂一边聊两句,没有什么其他事!”这么听来,确实是没问题,黎宥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你们聊了什么?方便说说吗?”看马人顿了顿,道:“啊,我们就说这马白是白就是这黑毛不大好看,小齐就跟着讲了个荤话,我们就大笑了起来,然后它就发飙了。”黎宥一下就明白翠花为啥暴走了,要知道翠花可是匹非常傲气的马,特别看得起自己这身特别的毛色,今天突然冒出两个人竟然不知好歹地嘲笑它,准时心里不爽,不管不顾地就闹起来了。知道了缘由,黎宥委婉地对几人说:“它......可能听懂两位的话,心里不高兴,所以......真是抱歉。”几人怔愣地看了看那粗喘着气撒着腿蹦达的黑斑白马,面上的吃惊和无语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