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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一珩的儿子。不管对你还是对一珩,或者是为若锦赎罪,我都没有办法不照顾你们。所以,以后这之类的事你就不要说了。怪不怪,命运捉弄,怎么忽然好好的四个人成这样了呢?” 曾若安又问,“这几天,他没有找你?” 袁苗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还回去吗?” “我真是不想回去了。” 但不是她想不回去,就可以不回去的。 周一晚上,雷烨和平平已经睡了,袁苗关了灯才准备休息,电话响,是刘乐冰。 “袁苗,你在哪儿呢?”他的声音有点急。 袁苗忽略他这个问题,“怎么了?” “仲文嫌我们的方案做的不好,要撤回投资。” 袁苗无语,这个诸一珩,幼稚变态狂。“我觉得他们从来就没想投,变来变去的。” 刘乐冰的声音有些沮丧,“可是,一开始的态度好像还可以啊。现在怎么办?又没有希望啊。” “那就接着找。” “老欧说,仲文撤回投资比他们从来不投的影响还不好。” “为什么?” “仲文在这个领域很有影响力。他这么没有理由的撤出去,人家会以为走心有很大的问题,谁还会再投?” 袁苗没说话。刘乐冰继续说,“那不是说,我们只能关门了吗?天呐,我们才以为有点希望,又没了。” 袁苗深深的吸了口气,诸一珩,你到底要怎么样?她说,“仲文那个负责人一定有毛病。” “你是说他们那个诸总吗?你不是他的私人助理吗?能不能帮我们问问原因?” 袁苗抿了抿嘴唇才说,“行,我试试看。” 挂了电话,袁苗给诸一珩编了个信息,“要威胁我,不用拉那么些人,有平平一个足够。”想了想,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直费事死了。。。下一节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合格。。。怎么弄也没行。 ☆、20-4 袁苗坐了会儿,没开灯。客厅朝东,正好看见好大的月亮。袁苗怔怔的望了会儿,想起他和她也曾经去看月亮。天文台上说是超级月亮,她想看,又没有好地方。最后还是他弄来了教学楼顶楼的钥匙,两个人爬上顶楼。她那时候真咋乎,手里拿着最新款的专业相机,信誓旦旦的要拍月亮,他就在一旁淡淡地坐着,既不参与,也不说话。曾若安说,他是爱她的,她不相信。在一起时,她就觉得自己爱他比他爱自己要多得多。如今分开了,要说他爱,她绝不相信。更何况,两个人现在谈不起爱。 袁苗次日回了云城。走时江城风雨交加,她没让雷烨和平平送她。离开家,她回头看看,雷烨抱着平平在向她招手,她的泪忽然就决堤了。她没有立刻到诸氏,而是先回到自己原来租住的屋子,收拾了雷烨和平平的东西,叫了货运搬走。不到三个月,搬了三次家。从云城搬到江城,没住几天,又回了云城。又住了一个月,又回了江城。每次走都以为再也不来了,结果,不几天,就有新的情况。 房租既然已经交了三个月,她打算,这回先不退租,看看情况。 袁苗是第二天出现在12楼,她去的早,想乘着上班前收拾好,免得与诸一珩相对。她如愿在九点前躲进自己的小隔间,一上午也没听见电梯或有人走路的声音,她有些奇怪。中午吃饭,既不见有人提醒他,也不见有人上来送饭,莫非,诸一珩不在? 袁苗想了想,给秦一凡打了电话。 秦一凡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吃惊,“袁小姐,你这是……在公司?” 袁苗说,“啊,不然我在哪儿?” “你没在家照顾诸总?” “他?他怎么了?” “诸总病了。昨天就没能来上班。” “那通知撤回对走心的投资,不是他做的?” “是他。哦,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秦一凡笑,“袁小姐,你是他的私人助理,诸总的动态该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我建议你,还是回去照顾下诸总。他病的挺严重的,昨天我打电话给他,似乎连话都说不上来。” 袁苗对着秦一凡,倒是没什么防备,“那他还能撤回投资?” 秦一凡对她倒是始终彬彬有礼,“诸总有诸总的想法。再者说了,您不就是知道了诸总的想法,所以才问的吗?” 袁苗让秦一凡不软不硬的话一反问,倒也没词儿。秦一凡说,“袁小姐,我还是觉得,诸总对你还是挺认真的。既然你这么在意走心,不如去问问诸总?” 袁苗想,诸一珩挑人的眼光倒是不错,这个秦一凡可真是个好人才。 袁苗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既然已经决定委曲求全,在这儿再拉架子也没有必要。 秦一凡倒是没说过谎话,既然说诸一珩病了,应该就是病了。她从超市买了点松花蛋,准备回去熬粥。 她打开门,屋里似乎没声音。她也不想上楼看他,把松花蛋送到厨房时,发觉有一种腐烂的味道,打开冰箱,果然,是蔬菜烂掉了。 她清理了下冰箱,把烂菜叶子掏了一大包,里里外外清洗了几遍,又把好菜择了择,放水里泡着,才去送垃圾。回来她拿出一块rou,搁进微波炉里化冻,又倒了点米洗了,放上油、盐和水腌着。再烧水,等水开时,剥了皮蛋,找玻璃碗放好。水开了,把rou略煮了煮,放进另一只玻璃碗,略略撒了点盐。一切就绪,只等一会儿上火熬粥。熬粥的时候再择菜、洗菜、切菜、炒菜,已经足矣。 袁苗摘了围裙,才出厨房,看见诸一珩站在楼梯。他穿着睡袍,脸色偏暗,确实不像平日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袁苗垂下眼帘,低头上楼。 晚饭正常吃,看得出来,诸一珩病得确实不轻。虽然隔得远,她甚至能听见他哧哧喘气的声音,她停下筷子,“用不用送你上医院?” 他略摆了摆头。 “葯呢?” 他不吱声。 她略略往前探了下,稍稍摸了一摸他的额头,“这么热?” 他握住了她的手,guntangguntang的,她不由分说的抖开,“我去冻个冰块。” 他喝下最后一口粥,离开餐桌,回卧室躺着。 她收拾了碗筷,看冰块冻的差不多,拿了毛巾裹着,进了卧室。 他的脸烧的绯红,闭着眼睛,呼吸沉重。她掀开被子,要往他腋下放冰块,一摸,身上汗渍渍的。她皱了皱眉,把冰块放在他额头上,自己出门。 “袁苗……”她听见他微弱的叫声,看他费力的睁开眼睛。 “我去拿床单。”她说。 他看着她。她又说了遍,“我去拿床单。” 听到她回来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