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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 祁夜回眸,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睡得娴静的温凉,伸手轻柔的触了一下她的长发,最后,又将手缓缓地收了回去。 一夜好眠。 从前的温凉怕冷,一到秋冬的季节,总是冷得将自己蜷缩成粽子的模样,缩进祁夜的怀里,汲取着男人身上的温度,那样的习惯让她睡得格外的踏实。 也正是因为曾经的依赖,才让她习惯了祁夜身上独特的气息。 如今许久没有窝在他的怀里,再一次靠近,她竟睡得无比踏实。 平日里定在六点半的闹钟,迟迟没响。 当温凉一觉醒来,天已然大亮。 细碎的阳光落在薄纱的窗帘上,衬出美好的影子。镂空的影子影影绰绰的透在素白的床单上,格外好看。 忘了身边还有个温热的身子,温凉看了一眼时间,忽的坐起。 大脑还处于混沌的状态,一双大手就突然揽住她的腰,然后一把将她再度扯进了被子里。 男人长臂一览,落在她的腰际,将她困在他的怀里。 “别动,再睡会儿。”祁夜磁性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在温凉的耳后响起,像是一根一根的拉扯着她脆弱的神经…… 第42章 你家禽兽丢在我这儿了 “酒醒了吗?”温凉平静的问。 然而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回应她。 祁夜的手臂就横在她的腰上。温凉温柔的抱起男人的手臂,然后低头,一口咬了上去,那力道…… 让祁夜瞬间睡意全无。 丢开祁夜的手臂,温凉起身又在睡衣外面套上了一件睡袍。 祁夜迷糊的坐起身来,看着温凉。 温凉面无表情的问他:“你自己滚还是我打电话让薄荣来接你?” 看了温凉一眼,祁夜低头查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这女人口下没有丝毫留情,现在手臂上一排血印子。 没等到祁夜的回答,温凉干脆掏出手机拨通薄荣的电话:“你家禽兽丢我这儿了,要不要我贴个失物招领?” 正在半路上的薄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敢这么对少爷说话的,少夫人也是空前绝后第一个。 没等薄荣说完,温凉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严肃的看着祁夜:“还不起床吗?” 这次男人倒是配合,掀开被子就站了起来。 温凉看了一眼,发现一丝不挂的男人有些辣眼睛。扯过旁边的浴巾就丢给了他。 大概真的是酒醒了,这次祁夜倒是姿势标准的把浴巾围上了,然后把温凉当做空气,转身去了浴室。 温凉刚要开口,浴室门砰的一声被男人从里面摔上…… 鉴于她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温凉决定不和祁夜一般见识。 按下了薄荣打过来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薄荣开口:“少夫人,少爷吃早餐了吗?” 温凉没好气的应了一句:“我家没狗粮。” “……”薄荣弱弱开口:“那麻烦少夫人一会儿帮我开个门。” “嗯。”温凉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为了避免一会儿薄荣过来按门铃,温凉索性率先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祁夜刚洗好脸从浴室出来,额头上的碎发湿漉漉的,下巴有着浅青色的胡渣,有些性感。 温凉熟视无睹的转身进了洗手间,刚拿过牙刷要刷牙,却见牙刷湿漉漉的没有放在原本应该放的位置上,显然被人用过了。 温凉没生气,只是拿着牙刷出了浴室,当着祁夜的面,将牙刷扔进了垃圾桶里。 祁夜正坐在床边,翻看着手机邮件,姿势很娴熟,坐在床边也很自在,似乎这就是他的办公区域。 “起来。”温凉类似命令的语气看着祁夜开口。 祁夜倒是配合的站起身来。 可谁知温凉将床单被套甚至枕头套都从床上扯了下来,转身就丢进了洗衣机里。 这是嫌弃他了? 祁夜漆黑如墨的瞳孔,深深的追随着温凉的背影,在当她按下洗衣机的清洗箭之后。 他突然长腿一迈,躺在了沙发上,然后一边查阅着手机的邮件,一边云淡风轻的问:“沙发要不要洗?” 温凉:“……” 没等到温凉的回答,祁夜忽的丢掉手机,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温凉忙不迭的落入祁夜的怀里,一屁股坐在了他的仅围着浴巾的修长双腿上。 男人强势的掰过她的脸,目光似海的盯着她的眼睛,修长如玉竹一般的手指,若有似乎的擦过她的脸颊,然后低头,凑近她的耳后,磁声问:“昨晚我们做什么了?” 温凉最恨他突然的暧昧,那感觉像是一万只蚂蚁在心底绕圈,想驱逐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就在她抓住男人好看的手,准备一把甩开的时候,门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尾巴?在吗?我看这门开着,所以就……” 第43章 人家未婚夫好不容易来一次 顾钦承就站在门口,左手拿着车钥匙,右手提着李记的蒸笼包子,那是温凉读书那会儿最爱吃的那家早餐。 他深褐色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落在沙发上。 温凉就坐在祁夜的怀里,男人的手正把着女人的腰,很暧昧的姿势。 那片刻,时间像是僵住了。 几秒后,直到薄荣的出现,才打乱了房间里的沉寂。 薄荣也没想到自己大清早的就会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当下站在门口都忘了进去。 直到温凉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掰开了祁夜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然后突然的站起身来。 祁夜倒平静得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冲着门口的薄荣说:“衣服呢?” 薄荣这才回过神,赶紧将装着衣服的袋子递给了自家少爷。 然后在温凉旁边傻站着等祁夜出来,顾钦承手中的早餐至始至终都在手上提着。祁夜去浴室换好衣服出来,西装革履,瞬间又恢复了衣冠禽兽的模样。 薄荣将手中的早餐递给祁夜。 祁夜清冷的眸淡扫了薄荣一眼:“没眼力,温小姐的未婚夫好不容易来一次,早餐留着车上吃。” 说完,对着顾钦承点头,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带着薄荣走了出去。 温凉忽的想起徐志摩的: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用在祁夜身上,该是:光明正大的他走了,正如他死皮赖脸的来。 祁夜的不要脸,温凉第一次深切体会。 顾钦承就站在她面前,手里还提着早餐,深褐色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似乎在等她开口解释。 “坐吧!”温凉指着沙发,礼貌待客的态度。 顾钦承到底还是在沙发边上坐下了,将早餐放在了小小的茶几上,然后扭头看着温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