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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航被自己吓醒,醒来后发现张花花拿着一碗粥放在自己身旁,道:“吃吧!”远航抹掉额头的冷汗,环顾四周关押他的铁牢,心里懊恼不已,他的梦莫不是成真了?可为何他也在其中。鸿门将军叹了一口气,颓然道:“可恶啊!我竟一时大意上了jian贼左修缮的道。”远航对此不置一词,若非他们上当,他肯定清白不保。拢了拢身前的衣衫,默默地端起粥来喝了几口。可这毕竟是草寇的东西,他喝完后,才察觉万一被草寇下毒呢?远航双手抚上喉咙,脸色铁青。铁笼外传来变态的声音,他道:“你放心,这些都没毒的。”远航面色僵硬地看清了变态洗干净的头,五官还算清秀,一双猥琐的眸子也变成正常的眸子,只是看远航的眸光仍带着难以言喻的亢奋:“小哥哥,你真好看,我们做个朋友呗!”远航吓得缩到铁笼边,一脸警惕地看着变态开锁入铁牢,他面色看着自己带着暧昧的笑容。远航惶恐问:“你你你……究竟想做甚?”他不禁拢了拢前襟,一脸苦闷。变态的布条衣里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衫,看着虽不那么变态,可远航还是很怕。“哼!”鸿门将军一声冷哼,因愤怒而抖了抖身上的枷锁,叮叮当当作响。他蹙眉看向来人:“左修缮呢?”变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他身上被锁了铁链,此刻倒也不怕他:“大人没空理你们这些小人物。”眉梢挑了挑,好整以暇地环了环胸:“丑不拉几的小丫头,我劝你不要妄想逃走,不然我可就得侮辱一下我的锁链了。”偷偷摸出牢房外的张花花脸色白了白,默默地啾了眼鸿门将军,心有不甘地退了回来。她跟远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这些贼子说不浪费锁链,只把他们关了起来。而他们对鸿门将军这样的武夫,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不仅列入了严加看管的名单,还把他双手双脚都锁上了四条锁链,捆着墙上,连动也不动了。变态见张花花如此识趣,并没有说什么,往外头摇晃了一句,让一个小孩拿着文房四宝放在远航身旁,逗他:“写婚书吧!写了我就放了你。”张花花眸光一亮:“只要他写了婚书,你真的放了我们?”变态朝他得意一笑:“自然是假了咯!你怎么那么傻!”张花花:“……”远航惶恐地问:“你究竟让我写什么?”“把你完美无瑕的身体画出来便好!”变态笑得一脸猥琐:“只要画得我满意了,今晚看你的酮体感兴趣了,明天我就来办了你,好让你早点离开。”远航宁死不屈道:“那还是把我永远关在这里吧!”大义凛然地看着鸿门将军:“我要跟鸿门将军共进退,生要给鸿门将军把风,死要替鸿门将军垫底。”他的话说得凛然大义,听得鸿门将军眉头一皱:“臭小子说得倒是好听,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远航脸上的笑容人畜无害:“不可能,我心里对你的崇拜与敬畏都是真的。”心里骂你也是真的。变态眉心一拧:“你若是再这般当着我的面勾引别的男人,我可是要生气了。”第85章反寇六鸿门将军皱眉:“别瞎嚷嚷了,左修缮不就是要见阿然。远航,你写,让阿然过来换我们走。”“哈?”远航一脸的惶恐:“为何?”鸿门将军一脸的不耐烦道:“让你写你就写,就算你不写,左修缮也会让旁人写的。”如今他们自己人写了,还能知道草寇送去苏虞的信究竟写了什么。远航想了想,确实如鸿门将军所说那般,便下笔了。屋外,秋霜露重,几缕枯叶从天上飞洒而下,如怨如诉;屋内,夜色如梦,层层的黑暗从四方袭来,伸手不见五指。柴子然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榻,忽而觉得浑身一轻,如飘洒的落叶般飞了起来。蓦然睁开双眼,身旁抱着他的人不是墨九君又是谁。柴子然咬牙切齿道:“墨九君,今早我躺在你衙门的床榻上,你说老子梦游找你睡觉去了;那这时候,你又在作甚?”墨九君见偷人被发现,毫不掩饰自己的罪行:“自然是梦游找你睡觉了。”“噗!”柴子然觉得跟这不要脸的人说话,不能认真,不然就输了,索性闭目不言。墨九君见心上人在怀,任他为所欲为,心里高兴坏了。把柴子然放回床榻,栖身而下,解他的裤腰带。入秋后,天色渐凉,墨九君还颇为体贴地拿被子裹紧了两人。柴子然气得磨牙:“墨九君,你滚!”墨九君理直气壮道:“我不,你会害怕的,我留在这里保护你。”柴子然好不容易才赶他回衙门,省得他霸占自己的床榻,听到这话就笑了:“你放心,我巴不得你走,走走走走走走走。”墨九君抱着他,死不撒手:“我在梦游,毫无理智,请不要跟我说话。”说着便瞌上了眸子,呼吸逐渐均匀起来。“你你你……无耻……”墨九君在他耳旁轻吹了一口凉气,暧昧道:“阿然,你信不信,我能更无耻?”他为了像柴子然证明自己真的还能更无耻,脱下自己的裤腰带把柴子然的手绑在床榻柱上,嘴角裂开,提醒道:“我怕你睡觉不老实,特让衙役都过来看着你,此刻他们就在门外。你若是叫……他们难保不会立刻冲进来。”柴子然闻言石化,若是一众衙役冲了进来。柴子然混账之名,又得多加一个勾引皇亲贵胄的下流之名。可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死死地盯着墨九君开裂的黑色里衣,精装的胸膛暴露在他眼前,他恨不得扬天长啸,嗷呜一声便扑过去……到底是谁下流的谁呀!柴子然神游中,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吓得一个回魂,惊恐的眸光投向墨九君,仿佛在问:“我们被发现了,如何是好?”墨九君骑在柴子然身上,亲吻他的唇瓣,感受他的颤抖,吻到他耳畔,低笑道:“胆子这么小,不过,我喜欢。”门外的人见没有人回应,手势徒然加大了许多,着急道:“公子,海清县送信过来了。”墨九君见柴子然神色尴尬,嘴巴紧紧抿着,给他松了绑,替他穿好衣服,下了床榻开门。随风傻眼了,今日子然公子明明一个人睡觉,为何房里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安耐不住八卦的心,把头探进了屋子,暧昧地瞧了眼柴子然,那小眼神分明写着:原来你倆好这一口,我懂了。柴子然脸色铁青,大步冲来把随风手里的信夺走,啾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外,‘砰’地把门关起。随风在门外的话语不轻不慢地飘到他耳旁:“子然公子真是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