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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言堂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 慕濯抬头看到皱眉看着她的言堂,眨眨眼,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言堂已经站在了床头,心里也有些懊恼同系统聊得太入神了,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了。 墨琴也不由竖起耳朵等待慕濯的回答,喝完药之后夫人一会皱眉一会白眼,着实将她吓得不轻,又不敢出声打扰。 “我在想什么时候把楚曜绑来揍一顿。”慕濯摸着下巴有些阴测测道。 言堂轻轻一笑,眼里有着明显的笑意,“我已经替你揍过一顿了。” 慕濯睁大了眼睛,“真的?” 言堂点头,“真的。” 慕濯嘟囔了几句,然后欢欢喜喜地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眉眼弯弯,“坐。” 言堂依言坐了下来,微微挑眉,似没想到这样一个举动能讨得慕濯欢心。 墨琴默默地将头扭到一边,难怪她听说皇上已经好几日称病没上床了,丞相大人一贯温柔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了。 言堂视线落在已经空了的碗上,有些失神,这几日他越发觉得心里慌得厉害,哑着嗓子道,“你身子如何?” 慕濯抬头看到的就是他眉眼的疲倦,心里有些发软,言堂这几日四处为她寻找母蛊,政务本就繁重,她听墨琴无意提过,书房的灯好几晚都是到天明。 “言堂。” 其实你不必如此的,这个世界我真的不是很喜欢呢。 言堂侧耳倾听,低低应了一声“嗯。” 墨琴听着忍不住红了眼眶,心情沉重。 外面一阵吵闹传来,言堂起身,脸色沉了下来,不悦到了极点,正想出去看看。 慕濯扯了扯他的衣袖,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别去。” 言堂含笑应了一声,“好。” 墨琴极有眼色地向外面走去,待回来时脸色不是很好,“丞相,木辞在外面吵着要见您。” 言堂面露不快,挥了挥手,“在主院闹事,怎的一点规矩都没,你且去处理了。” 墨琴咬牙道,“木辞说她知道母蛊在谁身上。” 言堂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呼吸都有些不稳,脸上有明显的惊喜,“可是真的?”说着就要大踏步往外走。 慕濯再次扯了扯他的衣袖,待他转过头不解的眼神里缓缓道,“让她西阁侯着,我和你一起去。” 她可是记得木辞可不是个善类。 言堂顾虑到她的身子,有些不赞同,对上她坚定的神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木辞按她说的做。 西阁在主院旁边,慕濯不紧不慢地换着衣裳,并未让墨琴服侍,临走前不忘拿了一把匕首揣在袖子里。 墨琴和言堂在外间等的有些着急。 “好了。”慕濯从容地垮出了屋子,到了外间对着已经有些站不住的两人道。 言堂有些紧张地过去揽着她的腰,让她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慕濯心安理得地让他承受了自己一半的重量,蛊毒让她身子虚得很。想着等会要见木辞,怎么着也得保留点力气。 西阁里,木辞看着进来的三人后,冷着一张脸道,“奴婢只同丞相一人说。” 慕濯从言堂怀里退了出来,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笑吟吟道,“墨琴可以走,我必须留下,不然今儿就都别说了。” 木辞去看言堂,见他一脸的不悦,犹豫了一会,才应了下来。 墨琴退了下去,临走前把门关好了,她晓得丞相的武功比自己强多了,是以并不担心连她都打不过的木辞能如何。 慕濯看了看木辞,又看了看言堂,想到原剧情看他们的眼神有点微妙,同时也带了点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感。 “系统,原剧情里木辞最后和谁在一起了?” 【木辞同丞相言堂在相处之间有了感情,却因为心里对楚曜的忠心和情意无法忘却,最后结局楚曜皇权大握,木辞换了个身份做了皇后。丞相言堂辞官隐居。结局有这样一句话,木辞多次身处深宫夜深人静时,依然忘不了当初温润如玉的丞相大人。】系统如实道。 慕濯:“……” 她已经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了。 木辞确定墨琴已经出去了,且这又是里屋,外面的人听不到动静,这才端着冷艳的样子道,“两位应该知道蛊有母蛊和子蛊之分。母蛊所受的伤,子蛊也会承受。母蛊死子蛊亦不能独活。相反子蛊对母蛊没有任何影响。” 慕濯刚想说,得了,这下连丞相和夫人都不唤了,直接用“两位”代替了,不愧是女主大人,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好端端怎么突然介绍起蛊来了。 言堂亦是神色一凛。 寒光闪起,木辞已经拿起了墙壁上挂着的剑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母蛊在我身上!” 慕濯一拍脑门,很多事情联系起来也明白了,难怪木辞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断定自己不能对她如何。敢情她死了自己也得死?! 虽然知道楚曜已经被言堂揍过一顿了,可她还是很想把楚曜再揍一顿,再怎么不济原身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是风大将军之女。他倒好,将原身的性命交给了一个宫女。 言堂自然也想到了这些,脸色骇人,字字冰冷,“你想如何?” 木辞拿着剑往自己脖子上又靠近了几分,空出来的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杯茶,“丞相只要把那杯茶喝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得提醒下,丞相武功再好也比不上我的剑快。”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警惕地退后了好几步。 言堂目光沉沉,没多说话往桌子上走去,临走前递给慕濯一个安抚的眼神,拿起了杯子,看着木辞道,“这杯茶有任何问题,你也走不出这丞相府。” 木辞挑衅道,“那得试试才知道。”目光紧紧盯着言堂,快喝下去。 慕濯心一沉,木辞的表现已经说明了那杯茶定是下了毒·药的,下意识将袖子里的匕首拿了出来。 言堂和木辞僵持着,事实上他已经计划好了,假意喝下,然后挟持住木辞,时间角度都早已计算好,有八成的把握。 慕濯趁两人都没注意到自己,不着痕迹地靠近了木辞,将手上的匕首用尽全力刺进她心口。 “噗嗤――”刺入心口的是木辞,而慕濯也感觉心口处钻心地疼痛,手脚慢慢冰冷。 变故突生,言堂本来准备仰头一饮而尽的动作,听到动静,手里的杯子直直落了下来摔成了碎片。 别看慕濯虚弱,但是发狠的力气刺入心口,还是能让人毙命的。 木辞捂着心口,艰难道,“你疯了啊!”说完已是气息奄奄,她不甘,差一点,只要再等等,她就能帮助楚曜除去言堂了。 慕濯躺在言堂怀里,不敢抬头看他,实际上也没有抬头的力气了,心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