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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像疯了似的询问他美不美。 我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这一切既觉得羞耻,又忍不住慨叹。 兄弟俩明明一个高贵冷艳,一个高傲冷漠,却会为了抹黑对方而崩了彼此的人设。 最后罗寒在太子府的后墙处停下,点昏了几个侍卫,扒了其中一个的衣服披上,拎着我的衣领一起翻进了府里。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太子府内部。 虽然很好奇这开辟地像菜园加果园加养殖场的太子府,但眼下却并不是我应该好奇的时候,我不知道罗寒要对我做些什么。 罗寒拎着我进了一间屋子,这应该是他自己的房间,因为我一眼就看到了他的佩剑。 虽然装修并不十分华贵,但堆满了糕饼和水果,多半是他的没错了。 罗寒找出一身衣服,背着我换上,待换好衣服后,他才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身份的悬殊,面对上.位者,我总是用一副仰视的态度。 但你若是真想让一个现代人去仰视古代人,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罗寒忽然伸出手拧住了我的下巴,微微上挑,目光深深地凝视着我。 他慢慢俯身,脸颊在距我两公分的地方停住。 “……你瘦了。” 他轻声说道。 呃。 我的确是瘦了。 原本有些圆润的下巴都变尖了。 但是你想,每天熬夜做苦力,还吃不饱,是个人都会瘦吧。 别人说我瘦了,那是关心。轮到罗寒说这句话,我只觉得惊悚。 他不会是真看上我了? ……天了噜。 我该怎么拒绝他? 要是拒绝不了,我该怎么对付他的悍妻张素云? “你瘦了之后,更像我的奶妈了。” ……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里,好想打他。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我和罗寒一同往门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是……张素云和白七。 张素云手里端着一个小碗,华贵的衣服烧的有些褴褛,像是经历了某种可怕的火灾。 看到我和罗寒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靠在一起,脸上原本淡淡的笑容瞬间变得冷漠,眼神也冷的可怕。 她一句话不说,干脆摔了碗就走人。 白白嫩嫩的汤水洒了一地。 白七平静地解释道:“太子妃为殿下做了平桥豆腐羹。” 罗寒面无表情:“你不用教她,她不适合做菜。我答应你不给她难堪,但她做的那些菜,我实在连咽都咽不下去。” “殿下,太子妃也是好意。” “我不接受她的好意。”罗寒顿了顿,又道,“如果她再愚蠢地问你抓住一个男人的胃是不是就能抓住那个男人的心,你就告诉她,她手太短了什么都抓不到的。 别再给她任何幻想了,我和她以及别的女人,都是不可能的。” 罗寒又指了指我:“她,你送回罗厉那边吧。” 白七点头,上前扶起了我。我仍沉浸在罗寒的话里没回过神。 他和任何女人都不可能……莫非喜欢男人? 太子府曲曲折折,绕路也不少,在路过一大片大白菜土地时,我听到了压抑着的抽泣声,还有“哐哐”的声音。 见我停下脚步,白七问我:“你要不要去看看碧池?” “碧池?他怎么了吗?” 碧池之前一连串反常的举动,确实很耐人寻味。 白七又叹了气,伸手推开了碧池小院的门。 院中没有任何树木和石凳,比沈月卿原先的院子还要简洁。有两个侍女正倚在门口打哈欠,看到白七来了赶紧打起精神行礼。 白七朝她们点点头,又推开了内屋的门。 红鸾纱帐中,碧池抱着膝盖,双眼红肿,满脸泪水,一下一下地踢着床板。 “……” 这是受了什么情伤吗? 我用眼神询问白七。 白七点了点头:“如你所见,他牙疼的厉害。” 我:“……” “宫中的御医,手指都快被他咬烂了。熬了药喝了很多碗,才稍微好了点。” 白七拍了拍碧池的后背,碧池伏在他肩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一个小恶魔般的混世魔王,竟被牙疼折磨成了这副德性。 难怪老人们常言: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在古代,刷牙都是用茶水漱口,没有现代那么考究。真要说起来牙刷的制作工艺也不是特别难,只要有木头和毛就行了。 碧池没有速效止疼药,只能喝着见效很慢的中草药,边疼边等药效发挥,慢慢好起来。 回到宁王府,已经是傍晚时分。 我去厨房喝了点菜粥,准备回去休息片刻后洗洗被子然后睡一会儿。 沈月卿却在朝林苑等我。 毕竟是大总管亲临,平日里他几乎从未来过,大小丫头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我见状也默默地跪了下去。 他看到我,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抬手就想拿茶杯丢我,幸好阿影及时出声制止:“爷,那茶杯一两银子!” 沈月卿稳住情绪,放下茶杯,冷冷地看着我:“你去哪里了?” 我恭敬地面无表情:“回沈总管的话,朱珠在府中无事可做,外出转转,思考一下人生。” “外出?那你和护院告假了吗?” “……没有。” “你不识字,但护院有没有告诉过你王府的规矩?” “……告诉了。” “那你为什么不听!”沈月卿转向跪着的丁护院,“丁护院,你院里的人不懂规矩,你该不该罚?” 丁护院年过花甲,是朝林苑的护院,名义上是护院,实际上是为王府服务了一辈子,在王府养老。 她总是慈眉善目,待我们都很好,大家平日里都叫她一声丁奶奶。 “老奴管教无方,知错。” 丁护院重重地磕了个头,抬起脸时,眉心处缓缓流下几滴鲜血。 “来人,带丁护院去浣纱房,以后她就在那里做事,不再是朝林苑的护院了。”说罢他又问丁老太太,“对于这个惩罚,你可能接受?” “老奴接受。” “不行!为什么她要接受!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浣纱房好了!”我情绪激动起来,扑到沈月卿的脚边,“沈总管,我是自己偷溜出去的,没有跟丁护院说,她也没看到,你扣我一年的月钱吧,两年也行,你别带她走――” “带走。” 沈月卿一挥手,两个家丁立刻带着丁护院走了。 望着她蹒跚不稳的背影,我心里难受极了,想要扑过去却被沈月卿拦住了。 “丁护院罚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了。阿影,去拿板凳和板子来。” 阿影冲我抱拳,抱歉道:“朱珠小妹,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