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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诏又是文武状元又在大理寺蹦跶了。归根结底,南诏是革新改良派,西凉是保守派。 西凉的所有制度都有些泯灭人权的意味,南诏则是相对轻松又人性化的制度。就拿西凉的奴隶制度来说,奴隶在主人家做事,就得做一辈子,生死都是主人家的,不会有翻身立命的机会。而在南诏,做满三年后,主人可以根据奴隶的表现还其自由,自由之身的下人可以随时跳槽换工作。 一个是“君权神授”的国家,一个是“我就是靠造反夺得权力”的国家,差距太大。估计沈月卿他们并非只是单纯地想统一天下,而是想在统一天下后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家。 “嗯啊嗯……” 耳边碧池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这是什么saocao作? 我睁开眼睛侧过脸看他,因为他的脸被打肿了,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按照道理你爹是不会随便放你出来,你现在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你的身体已经都治好了,那里也能用了,但是,”我顿了顿,捏紧了拳头,“……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发出这种怪声是在自、渎——” 我的话音未落,碧池便呈一道抛物线状飞了出去,然后跟着那团破烂的窗户纸一起摔出去了。 回过头来,沈月卿神情淡淡地甩了甩手:“为什么要治好你呢?还是继续让你残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子音:连最基本的尊重别人都不会,来了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碧池:穷山恶水出刁民,好想屠村orz 第63章 离开 雷音谷是一片穷山恶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我现在是深有感触。 “那边的,抬什么头,草拔完了吗?” 许婆婆恶狠狠地冲我和沈月卿说道。 自从知道我们的真实目的之后,她对我们的态度整个就变了。 是了,我们现在正在拔草,徒手拔草。 归雲山庄前任庄主,归雲山庄现任庄主,西凉楚大将军府世袭小将军,虽然还有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猪头。但让我们四个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此撅着屁股拔草,实在是……我该庆幸因为他们没有养猪,所以没能让我们去铲猪粪吗? 事情的起因是钟离子音破天荒答应了沈月卿的请求,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他可以跟我们走,只要让他的族民们接受我们。 ――所以我才觉得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帮人平时不出谷也不通商,彼此间以物易物,所以根本用不到货币,自然也就拒绝了我身上的几万两银票。 对他们而言,这些银票甚至不如一颗鸡蛋来的有诱惑力。人为财死,可到这一步,才明白财它真的就是个货币而已。 我的财诱计划失败。 楚无疑自诩自己是人见人爱的小太阳,笑眯眯地跟在许婆婆身后走来走去,期望能用自己天真可爱的笑容感染一个阴毒老婆子的心,但没过半个时辰就被许婆婆给丢出来了。 楚无疑的装可爱温暖孤寡老人寂寞之心的计划失败。 轮到碧池出主意的时候,他是准备直接绑架村里的小孩逼长者就范,此计划在实施前就被我们自己人给扼杀了——可能他还没被教训够。 最后我们齐齐看向了沈月卿。 沈月卿算是我们四个里最有脑子的一个了,我们三个臭皮匠加起来也比不过他。他若是也没有办法,那我们就没辙了。 “如果你们是他们,有人要带走你们一直看着长大并且十分信赖的大王,你会同意吗?” 碧池嗤笑一声:“不知道,想象不出我是那帮刁民的画面。” 我觉得他现在就像个刁民。 楚无疑也摇了摇头:“大概是不同意的,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信赖他还是假的信赖他,家宅内斗的事我家没有,但我看的也不少。” 最后轮到我回答了:“说假话,不同意,因为他是我的大王。说真话,完全同意,因为他走了,我可以趁机占了这个村头为王。” 沈月卿听完笑笑:“你这个想法和我是一样的。但我们要揣测的,是钟离一族的想法,他们是一帮什么样的人?” 钟离一族是个什么样的民族呢? 野蛮,凶悍,强壮,二十多年的艰苦生活把他们每个人都磨练的野性十足,在这里野猪野狼都干不过赤手空拳的他们,碰上了基本就是性命的终结。 贫穷,落后,顽固,吃鸡蛋是一月一次,吃rou可能得一两年了,山土劣质,开荒犁地都把人当牛用。 但不得不说的是,热情好客也是真的。除我们之外,可能也没来过什么客人。 碧池在许婆婆家装了五天的孙子,睡的是人家朝阳的主卧,吃的是新鲜的青菜和大米,尽管他自己觉得一辈子没吃过那样的猪食,但那是他选错了参照物,他回想自己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自然是觉得天上地下,但若是和许婆婆吃的薯类茎根烂菜叶子相比,他那几顿都算得上是奢华了。 我和楚无疑还能一人吃上两颗鸡蛋,那个小胖子眼睛都看直了――没办法,听说这里的鸡都是母鸡,敷不出小鸡,一年年数量都在减少,鸡蛋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少。 钟离一族就像是一群饥饿的蝗虫,这里但凡是能跟吃沾上一点边的东西,都已经被啃食殆尽。 想到这里,我说:“这里是没什么希望的,再吃下去就山穷水尽了,他们当然是希望钟离子音能走出去,但他们对我们的成见太大,大概是觉得他们的大王跟了我们反而不靠谱吧。” 沈月卿点头道:“那便想个法子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值得托付的人吧。” 碧池扁了扁猪嘴,十分不乐意:“还要再去贴他们的屁股?我不想贴了,我好不容易治好了龙.根,在这里爽完了都没地方洗手。难道攻破南诏的军队和防线非得靠白泽阵?没有钟离那蠢货还不行?楚溪顶不住不还是白三和白七嘛。” “……呃。”西凉输的连最温柔的白七都派出去了。 我都很难想象白七带兵打仗的样子,至于那个白三,听起来像个厉害角色,后来却没想到是个整天盯着白七发愁的弟控:“弟弟,我细皮嫩rou的弟弟,父皇怎么把你也弄到这里来吃苦了?他不是答应我让你一直游手好闲的吗?” “实在不行就耗着呗,托你的福,罗寒不可能再有子嗣,罗厉也活不了几年了,南诏就算国不倒,也没有血脉延续了。” 碧池的话句句带刺,沈月卿静静听完,没有反驳。 我岔开话题:“我们得先融入他们之中,跟他们搞好关系,他们才有接受我们的可能性。” 一句融入,千难万难。 我们白日里跟在族民后面跟着干点农活,基本上没有人理睬我们,除了许婆婆一人会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