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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作伴而已。” 心头一绞,白夙头抵着她的长耳,并未睁眼,“在那里孤独吗?” “没什么感觉……”止愚的声音越发淡,似乎大半个思绪已经陷入了沉睡,“毕竟还有小左他们,若是没了寂涯他们闯入,我就等着神归混沌而已……” “小左?” “嗯,四只虚成兽,是用我的心头血造出来的,小左,小右,小南……还有,小北……”呼吸渐浅,寻着温暖,止愚又往白夙怀中靠了靠。 中有载:山之四方设坛,有妖兽虚成,其音若虎啸,守山食人。 他叹了口气,而后将她紧紧抱入怀中,知道她已经困乏地睁不开眼了,他还是颤抖地问了一句:“那你爱节华吗?” 外面的风声鬼哭狼嚎的,只是被白夙设了仙障阻挡在外,屋内只能听到淡淡地呼吸声,异常平静而又清浅。 兔子耳朵碰到了他的衣襟,有些痒,她抖了抖,依旧是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爱。” ☆、第二十话 却说自白夙与止愚下了人界,消失的无影无踪后,重涵宫再次一乱,四处寻人,而彼时的两人方听完苏木的话本,正往另一处走。 城郊外,一古朴的小祠堂伫立于山坡之上,来往多是些青俊男女,仰头望去,便见一数丈高的古树,系着一身红绳子。 “月老祠?” “是,那个是姻缘树。”白夙笑着指了指,随后与她一同进了月老祠。 而那姻缘树竟是挡了大半个院子,树荫下是几名正值桃李年华的女子,看着满树红绳,止愚嘴角微微一抽,“你说这么多姻缘,他管的过来吗?” “所以不免有时错点鸳鸯。”见她一脸兴趣,白夙抬步取了两条红绳过来,“要不要试试?” “白夙。”止愚不免低笑,但还是接过了其中一条,却迟迟没有动,“凡人可以拜月老求姻缘,那是因为姻缘簿上有他们的名字,可是我不同,混沌真神弑苍的名字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姻缘簿上的。” 即便化名为止愚。 “听说红绳系于姻缘树树枝之上,内心默念爱人之名,便可得偿所愿,你不试试怎么成?” 实在拗不过他,仰头看了看背负万千条姻缘红绳的古树,止愚抬手,红绳自指间飞起,仿佛被风刮起一般,而下一刻,却又稳妥妥地落在她掌心。 止愚仰头,有些不解地看着白夙,眉头微蹙。 “在人界,不能动用仙法。”白夙右手食指轻摇,抿唇摇头。 微微叹了口气,止愚望了望四周,最后找到一枝较低的树枝,而后踮脚将红绳挂上。 “这么低真的没有问题吗?” “凡人不是讲心诚则灵吗?”止愚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放到他掌心的红绳上,她挑眉问道:“白夙,姻缘簿上有你的名字吗?” 他以前是人界的,应该会有吧? 哪知白夙摇了摇头,而后走到她身侧,抬手将那红绳也系在了那里,“重涵宫弟子的名字是不能在姻缘簿中出现的。” 这一点止愚素来不知,只是今日才听白夙讲了,作为重涵宫弟子,名字既不会出现在姻缘簿上,也不会出现在生死簿上,因为这些东西足以让有心人查到他们背后的倚靠。 “那还是真是巧啊!” 止愚讪讪一笑,侧头便见白夙闭着双眼,右手合十,一脸虔诚,想是正在诚心祈愿,而古树的另一面也有一对男女正闭目祈愿,她撇了撇嘴,而后又望向白夙,也学着他的样子祈愿。 凡人遇事会祈求天上的神仙,神仙遇见难事会祈求浮黎元始天尊,那她该求谁? 该求祖神吗? 她出生于九黎天丘,虽然沾了个“天”字,可混沌诸神祇谁不知,那九黎天丘乃是九州之内戾气最浓之所,被称为魂屠地,饶是他们也奈何不了,可偏生那一鬼地方孕育出一神胎。 鬼月三十日,天昏地暗,雾霭弥漫,而她降于九黎天丘,须臾之后,影洲生灵因天灾尽亡,只是这天灾归根结底还是人祸,是以她被混沌祖神赐名为弑苍。 而在她出生后三百年,为了锻造一把剑,去了后荒之地取合虚玄铁,却害得后荒成为血海,造就了帝羽剑。 帝羽剑采合虚玄铁所造,长约三尺,剑腹刻有日月星辰,其纹若流水之波,吃血则戾。 而她在混沌众神中皆有求学,更是承袭了祖神最纯粹之灵,活了那几百年,最爱求得人便是祖神,而祖神对她亦是极为喜爱,四百年的时间,总归对她发了两次脾气。 第一次,为了锻造帝羽剑而害得后荒之地生灵涂炭,第二次,违背了祖神之命。 那时,他的命令是让她离开混沌界,因为,混沌界真神湮灭在即。而祖神,到死都没有解开浮葬一水的封印,让她去见他最后一面。 许是因为她只活了四百年,四百年中只有打打杀杀,都没有好好戏耍,又许是因为祖神的推测,她还有未完成的任务,总之,都不重要了。 只是那时她不肯离开,所以便被禁足于浮葬一水,对着那八百里荒山思过两年后便立了醉莫宫,而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夕之间,浮葬一水漫山遍野都是荼蘼花,那时的她知道,混沌界亡。 混沌界众神湮灭之时,她又跪了不知多少年,以告亡灵,虽然,她并不知那些亡灵在哪里。 浮葬一水的结界终于对她没了束缚,只是她也不想出去了,每日立于山上,观无际沧海,看千里皓月之辉。 一切安好,只是寂寥无人罢了。 后来有一日,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出不了声音了,于是又用心头血炼化出四只虚成兽,顺带坑蒙拐骗偷到一只上古讹兽。 细数她活过的这些岁月,所求实在是多,只是她总是向祖神祈求,可是转念一想,且先不论祖神还在与否,只是祖神他……似乎,约莫,或许,大概,也不管姻缘这事吧? 左思右想,止愚拧了拧眉,有些为难,难不成真的要求月老?悄悄睁开左眼,瞥了瞥月老祠的那个神像,止愚再次闭上了眸子。 白夙。 心中猛然间出现了这个名字,她睁开了双眸,却发现白夙依旧是那个姿势,而她却晃了晃身子,后退几步。 听到了脚步声,白夙睁开了眼睛,而后低眉温柔一笑,“你许完愿望了?” 不,没有。 止愚看着他眼中浅淡的笑容,突然想问一问他许得是什么愿望,只是不知是那笑意太过温柔,还是头顶的太阳有些烈,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身子便前倾。 意识迷糊之前,止愚觉得身子倒入一人怀中,而四周的凡人登时没了声音,扑鼻而来的是一阵令人安心的清香。 白夙将她横抱在怀,刚一转身,身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