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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 上个月柏大小姐跟沈氏集团的公子联姻结婚,在B市完婚以后就飞出了国度蜜月,算算时间,林棉原本以为她会下个月才回来的。 不问还好,一问柏佳依就来气:“我度他个西瓜皮的蜜月,你知道他这几天都干什么了吗?” 林棉咬着玻璃杯沿:“怎么了?” 对方憋了好几天的委屈,此时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一句不落地倾倒了出来:“我就进专卖店买个包包试个鞋子的空档,他转头就跟人家导购员眉来眼去上了,还是个洋妞!要是我再试久一点,说不定两个人都开房开一趟回来了; “还有昨天,去海边的时候这傻逼一个劲地瞅美女,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什么在看海,敢情人家比基尼里有一片汪洋大海让你浪呢? “结婚前我让人查了他的底,别人跟我说他整天跟着帮狐朋狗友喝酒飙车玩女人,我当时还不信。人向我求婚的时候都还好好的,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结婚的时候这么收敛了,原来新婚的时候是国内有他家长辈死盯着,现在出了国跟只自由飞翔的智障鸟一样,看得我都想为他掬一把同情泪,真是不好意思哦跟我结婚让他受委屈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他道歉啊?” 柏佳依脾气爆,越说越气:“这蜜月再度下去我能气死,我怕忍不住用高跟鞋送他断子绝孙,就先回来了。” 林棉听完,放下牛奶杯,语气沉重:“别说了,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说完软声补了句,“不收费的。” 柏佳依:“……” . 第二天林棉定了起早的闹钟,去机场接风尘仆仆的柏佳依。 这场联姻的蜜月度到一半,新婚新娘就先被气回来了,这件事是肯定不能给两家人知道的。林棉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柏大小姐,两人前后进了家门。 柏佳依将沉重的行李箱放在玄关,找了双拖鞋蹭进客厅,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沙发,舒服地喟叹一声。 “早知道就不出去了,棉宝你这里比度蜜月要舒心。”躺了会儿,柏佳依在身后垫了个靠垫,坐起身,郑重其事地开口,“我算是知道了,家族联姻害死人,早知道说什么也要追求自己的真爱,让渣男滚蛋。” “嗯……”幽幽的一声应。 林棉起得早,生物钟还没醒,满脸困意地揉着眼睛,也要往沙发里靠。 她一双杏眼微红,困得泛着潋滟水光,乌黑的长发散在肩头,蜷成小小的一团就要往沙发角落缩。柏佳依看了眼林棉,心里隐隐有些羡慕。 林家落败,现在林家双亲就只剩下了林母。 即使林母是个做女强人的料,单凭她一人之力也挽救不回多少,林家实在跌得太惨,想爬回原来的高度不只要短短三五年的时间。要从跌落谷底到重回辉煌,人脉是关键,在这样的情况下,联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林母从小就宠林棉,不知道有多疼女儿,从来没提过联姻的事。 林棉就像被呵护起来的宝,质地清透润泽。 “对了棉宝,行李箱里有给你带的礼物,粉色盒子的那个。” 粉色的礼盒巴掌大小,用丝绒缎带打着蝴蝶结,包装得很精致。林棉打开,是一款瑞士的情侣对表。 “……你这是要向我求婚吗?”林棉沉吟了两秒,抬起头,“可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们有缘无分,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心上人?”柏佳依忽略了她的加戏,精准地抓住重点,问了句,“谁啊?” 林棉关上盒子,回答得非常直白:“我想追阙清言。” “……” “…………” “………………” 阙清言?还能有哪个阙清言?? 柏佳依一脸被雷劈的神情,关切地去摸林棉的额头:“我的乖乖棉宝,你发烧了?” 阙清言是谁她还是知道的。 B市的上流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阙家少爷的名声她是听过的,学生时代是跳级狂人,如今是法学精英,一直以来为人沉敛,比那些油腻的花花少爷不知道强多少。 可问题是…… “就算他只比你——”柏佳依细算了算,“只比你大了四岁,但人家留学硕士快毕业的时候你才初中毕业!生理年龄是差得不多,可心理年龄差远了……你们俩八竿子打不着啊。” “打得着的,他就在楼上。”林棉在沙发里找了个舒适的睡姿,长睫垂落,闭眼想了想,小声改口,“……楼上的楼上。” 第7章 对于阙清言正巧和林棉住在同一公寓里这个事实,柏佳依在沙发上足足消化了数十分钟才缓过来。 柏大小姐抬头望白净的天花板,话都说不利索了:“为什么他要住在这儿啊?” 为什么…… 林棉去厨房削了苹果,切成小块装碗,边咬边含混道:“因为这里离K大近……而且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她心里动了动,不要脸地用口型无声补了句,“住在这里能看见我啊。” “……棉宝,”柏佳依提醒她,“我能看见你在说什么的。” 林棉把水果碗递给柏佳依,去书房拿了笔记本电脑出来,跟着窝进沙发:“好不容易能近水楼台,我不是那种见到美色不为所动的人。” 语气居然还有些小自豪。 柏佳依现在很想知道,要是阙清言听到有人把他当成美色该是什么反应。她看向正聚精会神敲键盘的林棉,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林棉的表情立即垮了下来:“写检讨呢。” 四,万,字。 . 林棉上一次写检讨是初三毕业那年,洋洋洒洒写下来也就千百来字,算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写四万字的。 她赶了几天,几乎博览了网上挂着的检讨范文,集百家之长,融汇小学生与中学生文笔,最终东拼西凑地攒成了一份文风奇异的检讨书。在完成后,林棉把成稿打印成册,抱着近四十页的检讨书险些喜极而泣。 “你这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写情书。”柏佳依在一旁敷着面膜,“离得这么近,直接上楼去给他不就好了?还能顺便做点什么。” 言语间十分暧昧。 林棉目光忧郁又惆怅:“我也想直接上楼做点什么。”按照少女漫的套路,她还应该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去敲他的门。 但她不敢。 而且即使是住在同一公寓楼,她和阙清言也从来遇不到一起。 别说平时上下楼在电梯里碰不到了,就连有次她刻意地算好他下课的时间在楼下花园蹲点,也没能蹲到他。这样想想,也只有上课能光明正大地看见他了。 国际经济法的课,从开课到现在,每节都座无虚席,没有例外。 这次林棉总算挑了后排靠窗的座位,位置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