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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想到这里,林棉回过味来了,红着耳朵及时补救,“说不准要几天才能回来,所以我才想……”亲你的。 安静片刻,林棉听到阙清言问:“够了吗?” 她茫然一瞬,突然恍然。 他他他问她吻够了吗。 林棉心说,她要是说没有,是不是显得太不要脸了? 她刚惹他生气,这时候再蹬鼻子上脸显然不合适。 “……”林棉抿了下微微发麻的唇,心里小跳羚绕场跑了五百圈,半晌违心道,“够了的。” 已经是深夜,阙清言看了眼时间,压着最后那点绅士风度,把自己摆正回追求者的位置,没有久留。 “阙清言,”林棉给他开门,残留的酒精效用未过,嘴动得比脑子快,忍不住小声问,“你不是说,我喝了酒不用顾虑你,你还能克制得住吗?” “……” 阙清言动作微顿,在心里把绅士风度给关上了。 “如果我克制不住,”他声音低缓而淡然,“明天你会出不了门。” 林棉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么露骨的话,还在发愣,又看他英隽的眉眼映着玄关的灯色,神色不变地继续:“我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没有把握,如果你不介意过两天也出不了门,可以再吻我试试。” “不要对你的追求者抱有太大的仁慈心,”阙清言敛眸一笑,“我对你,比你想得要有欲念得多。” 阙清言平静问:“还有问题吗?” “……没,没有了。” 林棉全身发烫,没敢再提克制不克制的话题。 说完这番话,阙清言出门摁电梯,见林棉扒着门还没动。 她欲言又止,一句话都不敢问,神情既可怜又委屈。阙清言失笑,没再逗她了:“怎么了?” 林棉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看着阙清言手上拿着的领带,小声问:“领带能送我吗?” 第一次主动吻他的领带,她想要来做纪念。 心里想是这么想,表情却一副受教的样子:“我拿来……引以为戒。” 第35章 翌日,编辑排好签售会的行程, 整理一遍手中的安排表, 给林棉发了份邮件, 顺便打了个电话过来。 “连着签两天, 可能会有点辛苦。这次嘉年华去的人多,明天社里会多安排两个助理跟着, 主办方那边已经接洽好了。”编辑关掉电脑, 一想到木眠老师对外身娇音软的欺骗性形象,不放心地多补了句,“现场还是戴个口罩吧。” 林棉开了电话的免提, 嘴里还叼着一袋牛奶, 含混地应了一声。 “粉丝太热情也不好, 去年有粉丝扑上去亲关桃老师, 那张表情包现在还在编辑部贴着当镇宅宝呢。”编辑闲聊了两句,听对方有些心不在焉,问,“老师你在忙吗?” 对方声音更含糊:“放恭西。” 编辑:“……” 林棉终于从收纳箱底部翻出了盒子, 把牛奶袋转移到手上,这回口齿清晰了:“放东西。” 昨晚林棉巴巴地从阙清言那里讨来领带, 她想了一早上要把领带放哪, 想来想去找出了放珍藏蓝光碟的盒子, 把领带卷好一起放了进去。 蓝光碟封面的惊悚人像被黑色领带遮了一半, 顿时显得有些滑稽。 林棉丝毫不觉得自己侮辱了一张恐怖碟的尊严, 心满意足地将盒子收好后, 又重新叼回牛奶,挪到工作间的墙壁上看了一眼。 墙上贴了张打印下来的工作安排表,是之前阙清言发给她的。 他今天下午连着要给硕博生上课,上午会在办公室处理事务。 安排表是原原本本彩印下来的,上午的安排事项旁边简明扼要地被标注了两个红字: 不忙。 . 签售会的时间赶得紧,林棉明天就得提前走,离开之前不忘转道去了趟K大。 法学院教授的办公楼隐没在绿化阜盛的园区后,紧挨着法学院科研楼。林棉来过几回,轻车熟路地绕过小道往里走,顺便默默回忆了一遍。 以往她来这里,不是被阙清言拎去受训就是去交检讨,这次堂而皇之不带任何负疚感来的,还是第一次。 虽然这次她的目的也没有那么……堂而皇之。 林棉路过科研楼,不经意看了眼,三三两两的学生正背着包从楼里出来,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模拟法庭,一脸生无可恋的疲倦。 林棉见状停在原地杵了会儿,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阙清言的安排表。 阙清言接的案子暂告一个阶段,接下来除却在学校上课带学生的时间,他还要开讲座,带课题,论文考核…… 总而言之,他可能要更忙。 林棉把自己冒出来的那点旖旎小心思叠巴叠巴收了起来,退而求其次,惆怅地心说,她也不黏着他,说两句话就走。 还没惆怅完,林棉半道就被人拦在了办公室的门廊外。 “林棉?这么巧,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徐逐来送研究课题的材料,远远地就在老板门口看到了他这位老同学,惊诧之余还有点愕然,“又来找我老板啊?” 林棉应了一声。 徐逐多注意了一眼,发现林棉这回手上没带任何东西,估摸着她单纯就是来看人的。 当初林棉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过不少阙清言的事,徐逐还觉得对方是单纯地奔着人家的才华去听课的。 徐逐和林棉大学时期就认识,那会儿后者为了漫画创作找灵感,时不时地会去旁听一些别的课,光徐逐自己的专业课,两人就碰到过不少次。所以一开始林棉问起阙清言,徐逐也没往心里去,顺手就分享了下自己导师的行程。 后来…… 后来徐逐盯着林棉那条“我想送花”的微信回复愣成了个棒槌。 送花也就算了,这次直接找上办公室来。 按他老板的脾气,等会儿林棉该当面被说哭了。 “你可能不知道,”徐逐打算把棒槌做到底,苦口婆心地劝,“以前我有个直系师妹,特别喜欢我老板,也是趁我老板不在,三天两头地过来送小礼物,还费心思自己织围巾送过来,你猜怎么样了?” 最后的问句还带了点讲鬼故事的悬疑感。 林棉神情复杂,顺着问:“怎么样了?” “有天她来送东西的时候,正好我老板在办公室,我老板说了句话,她进门一分钟就走了,哭着走的。”徐逐语气神秘,将悬疑感进行到底,“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林棉听了半天,憋了句,“你先让我进去。” 徐逐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劝了两句,也没硬想拦着。他见林棉敲门的动作还没叩下去,停了动作,又放弃般地垂下来,搭着门把慢慢转过身。 林棉抿了抿唇,看起来非常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