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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见面,互以职位称呼,还是有点尴尬的。 但是让语默称他为“伯父”,语默叫不出口。 田连升有心叫语默的名字,却因为蒋素心的事情,他更叫不出口,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因为罗燿恨他。 “舒董,昨天的事,不,不光昨天的事。还有以前你对莫宇,还有灵灵、叶家的照顾,我感激不尽。”田连升在准儿媳面前,居然打起磕巴。 舒语默客气地笑了,“莫宇是我的朋友,阔河是我的员工,灵灵是我的学妹,帮他们是因该的。至于和莫宇去公司,是您让莫宇过来找我,我想您是遇到了困难,所以才那么为难他。”因为蒋素心的心机,田莫宇一直没多少机会真正接触公司的事务,忽然把公司的烂摊子交给他,他能怎么办?! 所以你要谢我,就以你自己的名义谢,别牵扯上一串人。 田连升的脸挂不住了。的确,他被带进警察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就知道公司一定会乱套,而他能找到的唯一放心的人,只有舒语默。所以田连升把田莫宇叫过去,让他去找舒语默,因为田连升知道只要田莫宇开口,舒语默一定不会不管。 这不止委屈了莫宇,也的确是他利用了舒语默。 不过田连升也没打算白利用,“舒董对朋友真是没说的,他们能认识你,是福气。好几个朋友都说跟你打交道做生意,心里特踏实。我也想沾个光,现在有这么个事儿。我们公司的物流部打算升级发展,其他公司我信不过,想跟你合作,咱们一起把物流做大,不知道舒董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连心物流是西北和东北的龙头老大,现在业务集团业务重心南移,要与南方物流公司争夺客户。边宏物流的前身是梁氏运输公司,业务主要在中南部,语默把梁运升级为现代化金融物流公司推出新的组合物流业务,必将与连心集团有一番较量。 在语默眼里连心集团还是她的对手,不过多个合作伙伴比多个竞争对手要好的多,“当然,您是物流行业翘楚,能看得上我的刚刚起步的公司,是我的荣幸。” 两人今天的决定,奠定了未来本省乃至周边三省的物流竞争格局。这次的强强联合,一年后显出强大的竞争力,被搬上国内各大高校的企业战略管理课堂,成为国内企业联盟的经典案例。 不过现在,两个把握风云的大人物,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的底价。 在田连升看来,语默是自己的儿媳妇,跟她合作吃点亏他也心甘情愿,甚至能让他觉得舒坦。而精明的语默当然明白田连升的心理,所以她对这次合作很放心,但也不想不占一点便宜,只根据自己的公司实力和合作项目中要承担的角色,拿自己该得的。 所以这次合作,双方不是想多拿,而是一方想少拿多给,另一方婉拒不收,可是说是商场中的奇葩局。 田连升回到家后,想起舒语默精明的小脸,只能苦笑。这个儿媳妇,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前景不可估量,如果她肯收,田连升都想把连心集团全都交给她。 梁家为了家产兄弟反目成仇,这算正常。他田连升的两个儿子,一个根本不认他,一个摆明了说不要他的钱,他是该庆幸,还是凄凉呢? 空荡荡的大厅内,田连升低下头。 田老太从楼上下来见到儿子,第一句话就问,“今天见到小燿没有?他都好几天没来边宅了,也不知道在忙啥,不会是和语默吵架了吧?” 田连升心里难受,“娘,您能不能别往人家院子里看了。语默在墙边修假山,种竹子挡着,您还不明白吗?您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跟语默说话!” 说起来,语默是丁香那边,唯一肯给他好脸的人了。 田老太脖子一梗,“我看我孙子,天经地义的,谁管得着!再说了,我在自己屋顶上晒太阳观景儿,他们管得着吗?不想让我看,有能耐把墙头弄高点啊!对了,你问出来没有,单丁香搬到哪去了?” 语默烦田老太天天扒墙头,干脆让人搬了假山过来挡住,但没想到这个老太太的脸皮厚的惊人,现在居然爬到晚晴院三层楼的楼顶上继续看! 田连升脸色一沉,“娘,老家的房子快收拾好了,您不如回去住几天吧,老家人多,打打牌唠唠嗑,也不至于这么闲。” 正文 第416章 夜哭 语默一回到家就听到远远传来的断断续续地哭嚎声,这大晚上有这种声音,还真是有点渗人。 已经达到边界的边蓅冷飕飕地问,“这很影响风水,我把他们弄走吧?” 舒语默也是头大,边蓅见小姐不说话,又追问一句,“小姐不相信我能让他们搬走?” “不是,只是你让她搬走,第二天她准会搬着马扎坐在咱们门口晒太阳,还不如这样呆着。” 这事儿田老太真能干得出来,边蓅眼里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能,然后想到罗燿,又泄气了,心中忍不住对罗燿产生无比的怨念。 看他这样,舒语默笑了,“行了,这也不完全是因为罗燿。田老太太不知道罗燿是她孙子时,不也天天扒着墙头看吗。” “她那会儿只看不哭。”边蓅再次强调,“小姐,咱们家的风水是极好的,让她这么哭下去,再好的风水也得给败了。” 事情一旦牵涉到边宅,这个老管家就很容易冲动,语默觉得这事儿是该解决了,否则边蓅哪天真做点出格儿的事,就麻烦了,“这事儿我想办法解决,你别冲动。” 边蓅这才满意地笑了,语默也忍不住笑,可老太太的哭声又随风飘悠悠地过来了,把两人同时冻住。 语默立刻强调,“搬,必须搬!” 晚晴院内,田连升受不了母亲的音波和泪水攻击,服软了,“好了,娘,您不愿意回去就不回去,怎么又念叨起这些老事儿了。大半夜的您这么闹,吵着邻居多不好。” 田老太眼睛一瞪,“我吵着谁了?院子这么大,谁能听见?” 现在只要老人家不哭,让田连升干什么他都肯,“是,没吵着谁。不过您这么哭下去,也伤身不是?” “伤就伤,我老了没人待见了,死了才好啊——”田老太又开始哭。 从梁宅赶过来的田姝君快步走进客厅,越过大哥上前扶住母亲,“妈,您这是怎么了?” 田老太拉住女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