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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怪你以前留给大家的既定印象,太深刻咯。有什么办法呢? 慢慢一点一点纠正印象吧…… 托了牛春来的福,这个问题圆满解决。毕竟老师的知识水平是比学生高的,他们平时又做惯了教学工作。只要他们会了,问题就简单多了。 于是,在众多记者的见证下,小老师们改进了方法,变成在学校会议室,集中教授老师学习。会后,再由老师传授给学生们宝贵的知识。 小老师们教学方式的改进,也是一个很有话题度的新闻内容。记者们不约而同又咔嚓了一番,把黎燕燕、小老师们手把手地,教高中老师繁殖小球藻的过程拍了下来。 等教学结束,记者们还请黎燕燕和小老师们手持装着小球藻母液的玻璃瓶,站在一起来了个合照。 一切完毕,红果儿抓紧时间,借用了办公室里的电话,给她爹打了个电话,把这边改进教学方法的事告诉了她爹。让她爹和牛爷爷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把各所学校的老师全集中起来,专门搞个培训。那样会省很多时间、精力,而且效果也会更好。 她爹是说干就干,特别务实的一个人。接了闺女电话,叫她就等在那儿,不要走,自己马上给牛书记打电话汇报。 牛书记一听,成啊,而且让小老师培训大老师,那话题度不是更高了吗?立典型不是立得更突出了吗?这样肯定能带动全民搞小球藻生产的! 马上就拍板说好!让秘书联系县教委去了。 这中间总共也就花了一刻钟的功夫。李向阳给红果儿回了话,红果儿为了不耽误事儿,还跟她爹说:“爹,牛爷爷要安排这件事,肯定得花点功夫。今天搞教师培训肯定不成了,那今天剩下的三所学校,我还是跑完吧。” 李向阳:“……你不早点说……那我还得给牛书记打电话……” 红果儿对手指:“刚刚不是没想到吗?我还是个小孩子~。” 李向阳无奈地道:“那我去给牛书记打电话了。” 电话打完,红果儿他们正打算按照既定计划,前往下一所学校,这时,教学楼那边忽然sao动起来。 有几个人抬着一个学生,慌张焦急地从一间教室里出来。这间教室里的学生,也呼啦啦跑出来一大堆,追在后面,似乎想要帮忙。其他学生也都跑到门窗处,引颈眺望。 这sao动惊动了别班的师生,不少人都跑出来看。 抬学生的人里,有一个高声叫声:“快让一让,有人昏倒了!” 红果儿和黎燕燕对望了一眼,昏倒?是饿晕了,还是中暑了? 两个人眼里都有担忧。 正在此时,又有两间教室里面分别抬出了两个学生。 黎燕燕以她一贯柔和如水的语调,对红果儿道:“你们先去下一所学校授课吧,我留下来看看情况。” 红果儿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们把下一所学校的课讲完,就回来接你。” 黎燕燕笑了笑,然后面带担忧地小跑着往校医务室而去。 *** 阎有才是凤鸣高中高二˙三班的学生,有一个jiejie和一个弟弟。家里只有他爸是正式工人,他妈只是一个临时工。 爆发全国性的旱灾之后,城镇户口的粮食供应就一路在减。先是年初的时候,每人每月半斤rou的定量减到二两。再到4月份时,连二两rou都不供应了,改成供应二两豆腐。同时,所有城镇居民都在原定口粮基础上,减了六斤口粮。 后来嘛,连豆腐也不供应了。 各大工厂也开始裁减员工,首当其冲的,就是他mama这样的临时工了。 这更是给这个家庭造成了雪上加霜的打击。 他们三姐弟本来就是长身体的时候,没减口粮前都还吃不饱呢。这下更是天天饿肚子,走路都发飘了。 后来首都的各所学校,都要求学生课余时间,以及回家、回宿舍后尽量少运动,多多呆在床上休息。他们学校也跟风,要求学生这样照做。 但他身为男孩子,实在办不到。肚子饿得那么厉害,家里的弟弟也嚷着饿,他能装作看不到吗?就跟班里的男生说好,时不时摸到各个大单位为了度荒自救,而开荒种的地上,去偷菜。 这个时期,你在城里偷粮是偷不到的。除非你摸到别人家里去。毕竟城镇人口的口粮是粮库每月调拨发放的。但为了救灾,国家早就开放了“低标准,瓜菜代”的政策。 低标准,就是指人均降6斤口粮。瓜菜代,就是说,粮食不够,各单位就大力生产瓜果、蔬菜还有代食品,来代替粮食。所以,这个时期城里的各单位是可以自行开荒种菜的。 很多知识分子啊单位领导啊,都开始加入种菜种瓜果大队中。大学教授们下了课,就到地里开始干农活。 到处都是这种情况。 阎有才没有地,垦不了荒,种不了地,只能去偷菜。最初,跟班里男生一起偷,由于有人帮忙望风,他们还偶尔能有所斩获。但后来,灾情越来越严重了,人们对菜地看得也越来越严。 到后来,他们发现,他们到处走了半天,却连一窝菜都摘不到。反而耗了不少体力进去。 这才停下了这无意义的举动。 阎有才也想过其它办法的,比如,每天去教师办公室借阅报纸。 可别小看了这个法子。国家有什么救灾政策,报纸上是最先报道出来的。 像他,7月初的时候,就看到的一篇评论员文章。自从粮食双蒸法应用到全国之后,全国各地就掀起一场“竞赛”。各地争相搞试验,推出各种救灾方法。这篇文章就记录了河池县的一个成功经验。 河池人把麦秸杆磨成粉,和一些面粉、米粉混合起来,制成馒头、花卷和烙饼吃。据说做出来的东西,质量跟面粉是一样的,非常抗饿。 他看到这个消息后,赶紧催着父母去乡下收了些麦秸杆回来,和他家分发的大米一起磨成粉,来做馒头。 可是,本省产的就是水稻,城里人平时吃的都是大米饭。哪里吃得惯这种粗食? 再饿,一顿饭也要吃老长老长时间,才吃得下去——太磨嗓子了。他爹戏称,成天吃这个,多吃几个月,就该去医院耳鼻喉科看医生了。 而且这东西营养确实比不过大米,纤维又多。上几次厕所后,感觉这玩意把肠子里的油水都刮干净了。 可吃了再难受,也得吃。总比无休无止的饥饿好受。 一家人就这么艰难地耗着。 能不能挺过灾荒,他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 望着日益消瘦的家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转折,是在暑假才开始时发生的。 那天,他照例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