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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剑,拍上楚陆恩钢刀,趁劲稍移身形,运转内力,用剑尖黏上云柏剑尖,一个回旋,再次轻巧夺下他的兵刃。那人笑道:“有胆魄,比你兄弟强得多。”云柏又气又恼,此人内力之深厚竟是自己生平所未见过的,仍出声喝道:“你是谁?”楚陆恩空出手来,与他对掌,冷冷道:“秦大侠,休要戏弄小辈。”那人嘿嘿一笑,抽身后退,恰巧立在楚朝秦身前,好整以暇地袖了手,道:“长得却比你兄弟差得远。”楚云柏:“……”来者正是秦晋,楚陆恩早知他名号,故不敢轻敌,抱拳道:“秦大侠当年山上一别,已有数年未见,此次再临清凉山,该不会是想干涉我教事宜罢?”他眼瞧着躺在秦晋脚下,肥鹅一般的楚朝秦,故意将‘我教’两字重重咬死。秦晋微笑颔首,好奇道:“什么事?我闲来无事,故地重游,打听打听。”楚陆恩笑道:“事关教内秘辛,现下并不便与外人分说,待我教重新安定,大侠自会知晓。”秦晋“哦”了一声,又道:“那难办了,我现在就想知道,我认得他是教主,我要问问。”然后他自顾自的蹲下,拿手往楚朝秦脸上轻轻拍了几下,又将外衣解下给他一裹,叹气道:“啧啧啧,好个狼狈的教主,还会说话不?”楚朝秦受伤颇重,只勉强睁眼望了望他,又闭上眼,不动了。楚陆恩将一切看在眼里,起了戒备,道:“秦大侠这是做什么?”秦晋一拍膝盖起来,伸手扯了楚朝秦的手臂,要往肩上负去,楚陆恩见状,忙上前去,变掌为爪,欲扣他另一只手腕,秦晋避开,故作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楚陆恩再顾不上与他客气,冷冷道:“秦大侠摆明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秦晋心道我何时将你放进去过,此刻却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胡诌道:“你们教主先前欠我一件事未做,待他偿清,秦某自然原璧归赵……如此,告辞。”楚陆恩被他惹恼,钢刀上手,直接斩他手臂。秦晋早有预料,腰间邪剑出鞘,更以单手架住,浑厚内力自全身经脉周转,轰然散出,竟生生将楚陆恩逼退一步。他挑了下眉,转身欲走。楚陆恩心知不敌,情急下心念一转,忽道:“秦晋,十年前云胡一战你败于我前任教主之手,被迫关押在我教中十日整,你可还记得?”秦晋倏然停下,奇怪看他。楚陆恩笑道:“而在那十天之内,你被锁于教主房内,可是连我教内都无人知道的,而且……那番滋味,嘿嘿,想必江湖人在茶余饭后,也都想知晓知晓罢……”不等他说完,秦晋便慢慢转过身来,于在他面前站定。楚陆恩逆着月光实看不清楚对方表情,心下只是慌张,却犹自坚持着,抬头与之对视。“哪番滋味?”秦晋笑道:“你先说于我知晓知晓?”话音甫落,他猛然抬手,邪剑自手里亮出,剑气如离弦之箭飞出,擦过立于一旁的楚云柏,直直斩向其身后的树干之中。百年老树应声而断,楚云柏尚不知发生何事,只觉心慌腿软,呆愣许久之后才倏然痛呼——他自嘴角到耳根被齐齐割开,鲜血迸溅。秦晋抱起楚朝秦,头也不回,翩然而去。剩下楚陆恩冷汗划过脸颊,迟迟发不出半点声响。楚朝秦不知昏睡多久,悠悠醒转时看到昏暗烛光,秦晋一人坐在桌前,手里提了只酒盅,自斟自饮。他稍动了动胳膊,知道双臂已被接好,于是坐起来,身上一席薄被滑落腰间,方觉现下里未着寸缕。秦晋听到动静,仍是没动,只侧过脑袋瞧他。楚朝秦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扯了扯棉被,道:“你破了五行林?”秦晋道:“你咋没问这是哪里?”楚朝秦:“……”楚朝秦四下里看了看,道:“这里是客栈?”秦晋长腿一抬,稳妥坐在床上,将楚朝秦往里挤了挤,道:“别动,搂你睡觉。”楚朝秦轰然炸了,张嘴欲骂,秦晋却竖了根指头在他唇边,轻声笑道:“说实话,想报仇不?”楚朝秦一怔,先前所受屈辱,加上叛教屠门,他只觉有无形怒火自腹中烧,恨不得现在就要将楚陆恩父子千刀万剐。他沉默一会,道:“自然会报,但此乃我教中事,跟旁人没甚干系。”秦晋哈哈大笑,捏了捏他脸蛋,道:“你从了我,我自然就要帮你报仇的。”楚朝秦恨得牙痒,此时又耐他不得,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道:“秦大侠,你数次相救,我楚朝秦万分承情,但若再借机羞辱,休怪日后难见。”秦晋不笑了,依旧定定看他。楚朝秦顿觉又别扭了几分,忙甩开他的手,扯开被单系在腰上跳下床,斟起来桌上吊壶灌足半碗茶,才听见窗外吵闹。他顿生疑窦,侧身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方发现楼下院里密麻麻立了约几十人,人人手中点着火把,嚷嚷着不知所为何事。而为首阴沉着脸站在众人对面的是个矮壮汉子,楚朝秦眯了眼,避开火光再看,却不禁竖起一背寒毛。那人不是别人,竟是他此刻最头疼之人——楚陆恩。他满脸错愕,扭头望向秦晋,秦晋两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兀自倚着墙闭目养神,也不说话。楚朝秦扭身往门口处去,却听得隔壁廊梯上正有人上来,远远听见有人粗着嗓子吆喝:“按那楚老怪说法,都搜仔细了,魔头在此无误!”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片刻后又重回到桌前,锁住眉头,缓缓坐下。外头杂声渐近,秦晋睁开一只眼睛,仅瞟了一下,仍旧闭上。脚步仿佛就响在耳畔,楚朝秦不由屏息凝气,四下环顾,直至出了一身清凉汗。秦晋打了个哈欠。突然哗啦一声,对面房门被踹开,同时,楚朝秦再也按捺不住,猛然站起身来,结巴道:“秦、秦晋。”秦晋扬起下巴,微微一笑,道:“哎。”果然,房门应声而开,两名青衣汉子跟着持刀闯入,在屋内左右环顾一周,却连半个人影也无。两人挑起帐子,瞅了瞅床底,又斩开衣柜,最后对视一眼,便要出去。楚朝秦浑身是汗,被秦晋捞着坐在房梁之上,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忽然一阵钝痛却沿着肩背传来,他倒抽一口凉气,刚想回头,却几乎咬着舌头。秦晋从背后紧贴上来,将他两手轻巧反剪,抓牢,只缓缓以舌尖描他耳朵轮廓,用微不可闻的声调笑道:“还没走远,想叫便叫。”楚朝秦不禁怒火中烧,又不能嚷,只得咬牙道:“秦晋!”秦晋并不应允,温热气息如那窗外夜来香绽放在他颈后。楚朝秦恍觉给他熏化了半边身子,心头犹如有万只虫蚁噬咬,呼吸跟着急促了三分,本能拱起蝴蝶骨,又动弹不得,轻声喝道:“荒唐!”秦晋瞧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刚要逗他,突然又听到门响,竟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