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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泼皮找事的,烧俺的衣裳干啥?扔俺的鞋子干啥?你看俺敢不敢扔你这个狐狸精!!”“土包子!本公子那都是为了你好,你别不领情,快将我放下来!!”“你找事烧了俺的衣裳还是为了俺好?你当俺土生是个傻子吗!”土生说完又继续弯下腰。清水气急败坏白脸憋红的着拿折扇杵土生的后腰。“我又不是光烧了!我给你买了新衣裳的!土包子!”闻言,土生愣了愣,犹豫间,厚实的肩头便被尖牙利嘴咬了一口。眼前也蒙了黑,清水已经从他身上跳下来。握着折扇追着光脚逃跑的土生打。“让你扛!让你扔!让你狐狸精!”一会儿过后,四个人站在土生的客房里。从外面吃完野味回来的清水公子走在大街上,精明的狐眼一瞧便看到家开着门没人看守的裁缝店。溜溜狡黠的双眼,大摇大摆的踏进门槛。找了件大似与土生身量相仿的长衫揽在臂弯,又大摇大摆的出来,店内的账台前摆了块鸡骨头。石头灰色的长衫傍身,脚下是清水从裁缝店内顺来的缎面靴,头顶依旧竖起高髻。如若土生不把那两把板斧又别再腰侧,土生这一身派头便像个俊公子了。穿了身靓衣裳的土生好像变了个人,模样周正精神,比原来的莽撞人脸面不少。清水靠坐在桌子前喝水,戏谑他。“也就是本公子心地善良,找身好皮囊给你裹着才好看,不知是哪个没良心的土包子还要把本公子往井里扔。”穿新衣的土生面上高兴着,听见清水阴阳怪气的嘲讽他也不甘示弱,低头看他。“那井里没得水,傻狐狸精。”坐在一旁的凌霄和君禾二人好像看戏的,君禾忍不住开了口。有些害怕的眼神打量土生,柔声问他。“哥哥说夜里应睡觉的,你怎么还要带着你的斧头?”脸上笑呵呵的土生比拿斧头劈凌霄的土生不知亲和多少倍。因着穿新衣的喜悦,眯缝着眼睛对君禾说话。“斧头不离身,俺睡觉都是抱着它们睡哩。”君禾点点头,后被凌霄带着离开。清水也要起身跟他们走,土生竟然给清水倒了杯茶以示谢意。翌日,四人坐在客栈前厅吃早饭便又遇上个奇人。盐水萝卜、白粥小菜,凌霄刚递给身旁的君禾一双竹筷。打客栈外走进来个十来岁年纪的男童。径直走到凌霄身边,开口道:“凌霄凌盟主,我已在此等你多时。”桌上的凌霄四人都看向这比他们均矮一半的“小孩儿。”“孩子,你认识我?我们未曾见过面。”头戴瓜皮帽,内穿长袍外套马褂,肩上斜挎着个灰布包的男童与凌霄对视,目光深沉。“你我本是同根生,是上天派我跟你赶路,助你洗刷冤情。”凌霄有些震惊,又想发问。这人又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你不必多问了。”第4章半仙儿求雨“同根生?”凌霄惊讶道。被人盯着的“小孩儿”面色沉静。对着凌霄幽幽道:“花草长在一起也当是同根生,我说的同根,并非与你同父同母。”“嗯?”凌霄戚眉,他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晓得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便可。”话说至此,凌霄不再多问,心中上下盘算着。“要怎么称呼你?”“富贵,家在西山,双亲已故,祖传占相卜算,我可以告诉你这些。”凌霄看了一眼挎在富贵腰侧的灰布包,土生盯着他头顶上的瓜皮帽,清水懒得抬眼,君禾正埋头啃萝卜。“富贵小兄弟,恕我冒犯,你小小年纪……”不等他说完,富贵便抬手打住了他。“我不是小孩儿,祖宗传下来的身量,论年纪,我已二十有二,若我未算错,你,你们。”富贵环视桌上其他人,顿了顿又说。“你们四人,除了这位白衣,都要喊我为兄才是。”语毕,喝粥的土生和清水便都抬头望向他。“你这小孩儿净胡说八道,长的还没俺高就敢说让俺喊你哥哥?臭不要脸。”富贵未理睬他。凌霄算算自己的年纪,他确实比富贵年少一岁。“抱歉,我想,我还是不能带你上路。”凌霄拒绝富贵。这人好似空xue来风,满口胡言乱语,凌霄不敢信他。起初土生还说看他一个孩子可怜想带他走,但后来因着他们实在惹人眼球,便打消了念头。富贵被扔在客栈门口,拽着自己的灰布包,看着他们渐渐远去。一行人未走出多远,听见前面锣鼓喧天。继续前行,便看见这面前的大阵仗。排列整齐,身着白衣,头戴红巾,腰上绑着小鼓的众多百姓,喜气洋洋地站在高高搭起的台子前起舞。走近了才知道这里在做什么,原来,因为经久的旱灾,乡亲们决定用他们过年时的传统以祈求龙王降雨。君禾对万事都新奇的很,抓着凌霄的手求他停下来看看热闹。清水或许是见过这样的场景,并不觉得稀罕。腰鼓声咚咚入耳,乡亲们捶着腰上的小鼓,脚下如同龙走蛇游。土生也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如同庙会一般的场面,两手揣进袖子里,蹲在地上看热闹,嘴巴咧得大大的,嘿嘿笑个没完。他这幅模样被清水看见了,又嘲笑他是土包子。前方的道路都被众人堵住了,凌霄他们一行人只得站在这里,等候仪式完毕。这雨求的艰难,一群孔武有力的汉子拽着腰鼓不停的敲打,可敲了老半天也不见落下一滴雨来,老天爷似乎听不见他们的祈求声。半个时辰过去,烈日高照,把人晒得几乎昏过去。君禾也热的不行,一张素净的小脸被晒得双加通红。鼻尖沁汗,凌霄见了,赶紧把袖口的绑带松开,拿着袖子给他遮日头。盯着小兰草精要热坏的模样,凌霄才开口,“这回不觉着热闹了?”君禾被晒得通体无力,怏怏的靠到凌霄身前来。“呜,君禾,君禾好热。”被靠着的凌霄不动如山,他在心里拷问自己到底何故要带君禾出山。空中没有半片浮云,正当众人欲放下腰鼓时,一个身形矮小的身影突然跑出来,站在祭祀龙王的台子前。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