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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戏!人家说了,至少得是个人模样,才会被招进去。”她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云海崖上那一位,是名人类修士……我估摸着,这位人类修士,大约是不喜欢我们这种魔物的。”金眼魔物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那名人类修士从不出门,他所住的院子,除了洒扫仆役之外,擅入者杀无赦。魔尊对那个地方,可不是一般地紧张。”妖艳女魔物撇了撇嘴:“魔尊与那人类修士夜夜同寝,自然是宠爱无比了。”她转了转眼珠,“只是这许多年来,魔尊竟然连半个侍妾也没有……难不成那人类修士,那方面特别厉害,让魔尊欲罢不能?”她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做了个十分下流的手势。金眼魔物低声道:“你别胡说!”他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当心魔尊割了你的舌头。”几个魔物后面的浑话,司明绪没听入耳。他出神地想着女魔物方才那句话——“魔尊与那修士夜夜同寝,自然是宠爱无比了”,不由得有些发愣。阿衡他……他又有了心爱的人?他们……夜夜同寝?这个念头,让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拧了一把,连嘴里都泛起一股淡淡的苦涩。不过……自己走了这么久,阿衡有了新的爱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不用说,当初那种情况,他对自己已是恨入骨髓,也谈不上什么旧情难忘。是了,正是如此。自己当初那般轻易地弃他而去,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情。阿衡能走出来,能……爱上别人,自己应当为他高兴才是。司明绪盯着手中杯子里腥红的酒液,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捏得阵阵发白。他闭了闭眼睛,终于一饮而尽。第77章擎天城,云海崖松树林,寒梅小苑。男人坐在冰玉床边,用手指细细梳理着床上那人漆黑的长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他低头痴痴地看着那人。那人素白的脸,浓密纤长的睫毛,淡粉色的嘴唇……那一点微翘的柔嫩唇珠,仿佛在诱惑着他采撷。男人着魔一般低下头,轻轻咬了上去。他辗转反侧地亲吻着那张冰冷的嘴唇,仿佛那是世上最甘美的东西。“你知道吗?我好恨你……我真的好恨你。”他将嘴唇挪到那人的耳边,一边舔舐着那洁白的耳垂,一边轻声道。他的声音又低又柔,却让人毛骨悚然:“连你死了,都不能让我解恨。”“既然做出那种毫无人性的事,既然双手沾满了陈年血腥,既然戴着面具骗了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骗我一辈子?”他的嘴唇渐渐往下移去,“不,你本来是打算骗我一辈子的,对不对?只是,为了救那个人……你才不得不承认了。”男人的牙齿忽然发狠,在那形状美好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齿印。“这么多年了……我耗干心血费尽修为,招魂上千次,你半点回应也没有……你是不想回来,不愿回来,还是……不敢回来?”男人温柔地舔了舔那新鲜的牙印,毫无感情地弯了弯唇角,“是了,你总是那么聪明,当然知道自己若是回来……我必然会折断你的四肢,剜掉你的灵核,抽掉你的灵根,将你永生永世地囚禁起来,让你生不如死地陪在我的身边,直到永远。”“这是你欠我的。”他轻声道。男人低头看了那人一会儿,伸手脱掉了他身上松垮的衣服,抱着他走进了旁边雾气缭绕的灵池。这具身体,必须每日接受灵气滋润,才能维持如此栩栩如生的模样。他靠着池壁坐下,让那人的身子柔顺地倚在自己臂弯里。热气蒸腾中,那人浓密的黑发披散下来,如同海藻一般飘在水里,连淡粉色的嘴唇都变得鲜艳起来。漆黑纤长的睫毛被水汽凝成了一簇簇,宛若随时可以颤抖着抬起。男人抱着他,出神地望着水面蒸腾的雾气。十年前,在那遥远的东海碧霄城,那人为了帮助自己突破结丹,让自己去了后院静室灵池。那个时候,他对自己是那么地纵容,那么地宠溺,那么地……毫无防备。后来,自己偶然发现了那个密室,妒火中烧地在药岛海滩上做了那种事情。那人虽然拒绝了,并且狠狠责骂了自己一通,却到底没有真正地厌弃他。这种纵容,却让他产生了一丝错觉。仿佛再努力一些,更努力一些,就能让那人感动……就能让那人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自己。是的,后来在那秘境之中,那人感动了,应承了,甚至让自己同他那般亲热纠缠。而这一切,却只是毒药表面那层甜蜜的糖衣。甚至连这层糖衣也是假的,那人并不喜欢自己,或许还觉得十分恶心……他不过是因为愧疚,勉强迎合自己的渴望罢了。后来的事情,肖衡不愿意再去回想,可总是在鲜血淋漓的梦里一次次反复惊醒。那人毫不回避地盯着自己,一字一句地吐露了当年的真相。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那些血腥悲惨的细节……每一桩,每一件,细致入微,分毫不差。那人愧疚过吗?悔恨过吗?定然是愧疚的,定然是悔恨的,否则他也不会那般勉强地回应自己的感情,更不会毫无挣扎地……死在自己剑下。那一天,他说了些什么来着?肖衡出神地回忆着。他叹息一般轻吻着自己,他说:“傻小子,我骗你的。”他透过噬天剑抱着自己,他说:“对不起。”男人木然地盯着水面,手指却无意识地捏紧了怀中人的腰,力度大到足以留下深深的指痕。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是我杀害了你的父母?对不起,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在骗你?对不起,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你?即便过了整整十年,他也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男人低下头,端详着怀里那张完美无暇的脸。没有人知道,这张脸的主人,有一颗多么冷酷残忍的心,有一副多么善于伪装的面孔。或许,他并非不在意自己,而是根本不在乎任何人……除了那个人。他盯着那毫无知觉的人,忽然缓缓开口:“你知道吗?你豁出性命救了他,可他却永远被困在了那噩梦一般的秘境之中……”他的声音很低沉,充满了深深的恶意,“除了我的噬天剑,再没有旁人可以打开那秘境……而我,永远不会放他出来。”怀中人润湿的睫毛密密低垂着,因为灵气的流动甚至在微微颤抖,仿佛极其不安的样子。男人轻轻将嘴唇贴了上去,极其缓慢地磨蹭着,享受着那湿漉漉的触感:“害怕了吗?心疼了吗?那就醒来吧,放下身段哭着求我,想尽一切办法取悦我……或许,我还可以稍作考虑。你当初为了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