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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随即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了下去,满口全是咸腥味。司明鄢吃痛,轻轻“嘶”了一声。司明绪趁机狠狠推开了这弟弟。他用力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厉声呵斥道:“司明鄢,你疯了!”“我没疯。明鄢只不过是,不想再装下去了。哥哥,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司明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轻轻抹了抹嘴角。他低头看了看指尖的血迹,毫不在意地笑了。他慢吞吞地伸出手,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肆无忌惮地从兄长脸上缓缓划过,留下了两道湿漉漉的红痕。司明绪心如乱麻,“啪”一声打开了他的手。“哥哥何必如此惊讶?”司明鄢也不生气,微微偏头看着他,笑容天真而甜蜜,“觉得我不大一样了?唔,或许是有些不同。不过,明鄢以前也不全是伪装,那也算是我的一部分。哥哥,我要你做我的双修伴侣……你愿意吗?”司明绪连话也不想多说,他霍然站起身来,拂袖便要离开。司明鄢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反手狠狠将人按在书桌上,伸手便要去掀他下裳。“本来,我不想这么着急的。我也想慢慢来,做你可怜可爱的好弟弟,让你一直疼着我宠着我……可是哥哥,你今天又去见了肖衡,对不对?他那样对你……你还想跟他走?你的弟弟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而你一心只想着离开?”“明鄢真的好伤心啊。哥哥,你该怎么补偿我?”他低头轻咬着兄长的耳朵,喃喃道。司明绪趴在桌上,感觉这弟弟温热的舌头顺着他的后颈往下滑去,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手肘猛然往后一击,正中对方柔软的小腹。司明鄢轻哼一声,略微松了手,司明绪翻身掐了个指诀,一道雪白的冰灵气从掌心陡然爆发。这道冰灵气来势汹汹,若是普通修士,恐怕早已冻成冰雕。司明鄢退后一步,左手五指张开,不慌不忙地一旋一握,那道灵气便如同泥牛入海,在他的掌心消失无踪。他低头吹散手心中的冰屑,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哥哥……听话,别闹。”他话音未落,又是一道如同冰刃般凌厉的极寒灵气迎面横空划来,这道灵气与方才不同,竟闪烁着细微的雷电闪光!司明鄢愣了愣,一时竟不敢硬接,他飞快地仰身一躲,胸前已被撕开一条口子。一时间衣襟散落,洁白的胸膛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痕,慢慢渗出血来。见他愣住,司明绪趁机连续甩出两道冰刃,侧身便要夺路离去!司明鄢回过神来,反手挥出一道烈焰,将那两道冰刃尽数化去。他倾身上前,一手掐住兄长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墙上:“哥哥,你方才留手了,对不对?这种时候,还下不了手,这就是你为什么……永远做不了赢家。”司明绪咬牙瞪着他。司明鄢衣襟散乱,颈间那个造型奇特的坠子,在司明绪眼前如同钟摆一般,不住地来回晃着。有什么念头,如同雪亮的闪电一般划开了他的脑海。这东西……原著里描述过的,塔作七层,其身墨黑,不足一寸……“这是……七苦因果塔。”他哑声道。司明鄢低头看了看,笑道:“没错。哥哥懂得不少。”“你……你从何处得来?”司明绪的声音嘶哑无比,他简直无法相信,“当年明月山庄……贺西楼……他的meimei……”“他实在太蠢了,又意志薄弱,枉自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帮他……可他竟然结了丹也开不了镜。”司明鄢轻声道,“明鄢没办法,只能助他一臂之力。杀了那小丫头之后,他果然当晚便开镜了。”“你……”司明绪盯着他,不敢置信地轻轻摇着头。那漂亮青年在他耳边柔声道:“其实明鄢也不想的,杀人真的很麻烦。可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如此。”“你那时……才多大?十八?十九?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司明鄢怜爱一般抚摸着他的面颊:“哥哥,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杀过人了。”他俯身在兄长的耳边,声音几近呢喃,“青岭上宗,陈尚云,你还记得他吗?”陈尚云……龙血兰……贺西楼结丹……七苦塔……司明鄢垂下眼帘,看着兄长的表情从震惊到恐惧再到极度的失望,心中忽然微微一疼。他强自按捺住这异样的感觉,轻轻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哥哥,明鄢真的不想这样。倘若我也同你和肖衡那般,天赋异禀资质绝顶,我也不必费这许多心思……”司明绪哑声道:“明鄢……你……你做出这种事情……”他既震惊,又难受,还有一丝淡淡的恐惧,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脑子晕得厉害,丹田之中阵阵痛楚。司明鄢垂眸望着他,神色怜爱无限:“嘘,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这个时候,明鄢只想听哥哥叫出声……我不会像肖衡那般野蛮,你会喜欢的。”他一只手用上了灵力,如同铁箍一般掐着兄长的脖子,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司明绪晕晕沉沉地想推开他,可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丹田之中犹如刀割一般,愈来愈痛楚,一时间什么也不能思考。他脸色渐渐苍白,疼痛之余更是恶心欲呕,额头上瞬时便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他试着呼唤系统,可系统没有回答,脑海中只有一片沉默。司明鄢扬起眉毛,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别装了,没用的。”司明绪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身子控制不住地往下滑。他难受得只想蜷缩起来,几乎失去了意识。见他这般模样,司明鄢呆了呆,一把将人捞起,迅速探了探他的脉搏。他过去在碧霄城,时常跟随曲霂霖分拣药材,也略通几分医术。司明绪此时的脉象急促而轻浅,极其不规律,显然是中了剧毒。司明鄢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心慌意乱地搂着兄长,眼角余光已扫到了桌上那个青花瓷小碗。他想起了贺西楼。他想起了那一晚窗外偷窥的人,他想起了那人近日来愈发令人厌恶的讨好。司明鄢咬紧了牙,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他疾步走进卧房,将兄长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厉声吩咐下人:“把药师堂的人全都给我叫过来!”他按了按太阳xue,脸色难看至极。偏偏这个时候,曲霂霖又不在城中!这位年轻的仙道盟主站在卧房中间,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过了许久,他又轻声道:“让贺西楼过来,我有话要问他。”此时已是三更天,当贺西楼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卧房地上已经跪了好几名面无人色的大夫。司明鄢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