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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坦, 一点儿弧度都没有。 蒋云玉每天都很焦虑,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肚子? 每次杨大夫来诊脉,他都要问好多问题, 搞得杨大夫都无奈了,“这才三个月,不显怀是正常的,一般都是四个月才显怀的。” 理儿是这个理儿,蒋云玉特地看了许多医书, 医书上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还是很焦虑, 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夜整夜的看着黎静水的肚子,好像这样盯着肚子就能变大似的。 渐渐的, 蒋云玉瘦了,他原就不胖, 再这么一瘦, 脸颊都凹进去。 就算是黎静水心再大, 也看出了蒋云玉日渐消瘦, 况且还有佟嬷嬷和四清日日在耳边唠叨。 虽然她觉得蒋云玉消瘦的模样更俊俏了,有一种沧桑的男人味儿, 但是她还是宁愿蒋云玉胖点儿,这样瞅着怪让人心疼的。 她开始每天紧盯着蒋云玉吃饭, 可是威逼利诱都没有用,蒋云玉该不吃就不吃。每次都是没几口就撂筷子,任她怎么劝都说没胃口吃不下。 这还是在府里有她盯着,白天去当值,没她盯着,指不定一口都不带吃的。 吕氏这个当娘的自然早就发现了儿子的异常,一开始她还没怎么太在意,没想到儿子却越来越瘦,越来越瘦。 她也开始着急起来,并且很是纳闷。儿媳妇自从胃口好起来后,每顿都能吃四五碗饭。儿子儿媳妇每日都一起用膳,按理说跟胃口好的人一起吃饭应该胃口也会变更好。 怎么到了她儿子这里,反而是胃口变差了,难道是儿媳妇因着有孕折腾儿子了? 吕氏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她当年怀君山时也是矫情的不行,日日折腾老爷。 人啊,大多数都是自己做可以,别人就不行。吕氏也是这样,一想到黎静水折腾的蒋云玉瘦成这样,她心里就是一万个不舒服。 哪有妇人不好好伺候自己夫君不说,还这般折磨自己夫君的。只黎静水毕竟怀着身孕,吕氏也不想做的太过影响了自己的宝贝孙子。 便亲自来了青竹院,明里暗里好一番敲打黎静水。她怕说的太过了惹的黎静水心里不痛快再动了胎气,是以说的十分的委婉。 吕氏绕来绕去,绕来绕去,黎静水听的是一头雾水。半晌才明白吕氏想表达什么。 听明白了的黎静水委屈了,这怎么能怨她呢。又不是她不许蒋云玉吃饭的,她还天天想方设法想让蒋云玉多吃点儿。 人家自己不吃,她能怎么办?总不能硬给他塞进去吧。诶?硬塞?不能吗? 这也是个办法,不然今儿晚上试试好了。 吕氏说了一大通,黎静水表面上认真听着,实际上思绪早涣散到了天边。 还以为儿媳妇受教了,吕氏非常满意,心里的气儿也顺了不少。毕竟她这个儿媳妇身份在那儿,从小又是娇纵着长大的,能这么听话已经让她觉得很舒心了。 “如今你的身孕已满三个月,这胎便算是稳了。我瞧着近日天儿不错,咱们明日便去庙里拜拜,谢谢菩萨的保佑。不然再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事儿多也顾不上去。”吕氏说道。 夏邑北方有个习俗,女子怀孕满三个月要去庙里拜菩萨,感谢菩萨的保佑。 黎静水对这个没什么想法,吕氏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点点头回说:“好的,儿媳知道了。” 吕氏满意的拍拍黎静水的手,“你也别怪娘跟你啰嗦,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男人在外面本就辛苦,咱们就该多体谅着些,有什么事儿你就跟娘说,就别去打扰君山了。” 黎静水还是点头,心里却是郁闷。谁打扰他了啊,明明是他每天晚上不睡觉,还一直摸她的肚子,搞得她晚上都睡不好,只能白天补觉。 委屈归委屈,对于怎么让蒋云玉好好吃饭这件事黎静水还是非常上心的。小厨房做晚膳的时候,她特意去了厨房,寻思着也学学做个蒋云玉爱吃的菜。 都说洗手作羹汤,自成亲以来,她还没给蒋云玉做过吃的呢。 四清知道黎静水要进厨房,都死命的拦着不让。她们的县主从小就没碰过锅碗瓢盆这些东西,连绣个花儿公爷都舍不得。 若是让公爷知道县主怀着身子还进厨房,别说她们几个了,怕是整个蒋府都得遭殃。 只黎静水要做的事儿,哪里是她们能拦住的,最后还是佟嬷嬷开了口:“就让县主去吧,你们几个在旁边看着些,别让县主动火、动刀子就成。说不定县主做的,姑爷能多吃些。” 四清几人想想也是,姑爷总是不好好吃饭也不是个办法,只得不情不愿放黎静水进了厨房。 她们四个紧紧围在黎静水身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实在是曾经的经历即使是现在,她们仍记忆犹新,一想起来就打心眼儿里害怕。 曾经在镇国公府,县主磕着或者碰着了,只要不是特别严重,那就没事儿。但是若是让镇国公知道县主做了什么活计,即便只是自己动手盛个饭,青桐苑的所有下人也得好一顿毒打。 按照镇国公的说法是,我养了你们这么多下人,还得我闺女自己动手干活儿,要你们何用。 是以四清的心理阴影非常严重,她们几个从小跟着县主伺候,都或多或少被打过板子,若不是有县主护着,说不定要没命了。 小厨房里的婆子正在拾掇着食材,见黎静水进来了,都慌慌忙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一起排排站好诚惶诚恐的行礼问安。 黎静水摆摆手:“你们都忙你们的去吧,我就是过来看看。” 几个婆子不敢动,黎静水便问道:“之前做过几次的清蒸鲈鱼是你们谁做的?”这道菜蒋云玉最爱吃,黎静水想着学这一道菜就成,多了她也懒得学。 其中一个身着藏青色粗布衣裳的妇人毕恭毕敬上前了一步,垂着头答道:“回县主的话,是奴婢做的。” 黎静水点点头,又问:“今儿厨房里有鲈鱼吗?” 那妇人恭敬的说:“回县主的话,有的。是今儿刚采买回来的,新鲜着呢。” “嗯,那今日晚膳就加一道清蒸鲈鱼吧,你来教我做。” 妇人惊愕的抬头,吓得声音直抖:“这如何使得,县主千金之体,恐污了县主的手啊。” 清扇板着脸上前教训道:“县主说什么便是什么,你照做便是。难道县主怎么做还用得着你来教?” 这话说的严厉,京城之中谁人不知镇国公的凶煞,且县主也是个双手染过血的,那妇人被清扇这么一呵斥,当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黎静水皱了皱眉,“行了,别磕了,起来吧。”她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人,又没犯什么错就一个劲儿磕头。 佟嬷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