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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得。” “北地我是将军,到这儿我是女儿。自然是不同的。”卓夷葭笑着回道,说罢,又打了个哈欠。 “好了好了,你歇着吧。我也要去老祖宗那边服侍了。她才回来,身边肯定不能缺人的。”高氏说着,便往外头走去。 卓夷葭看着高氏走出去的声音,目光温柔。 她又打了个哈欠。回过头,看向身边的青玲和知画,并赵凤曜调来的几个丫鬟:“更衣罢。” 窗外暖阳轻霭,白雪妆树。 沉沉的一觉,睡起来已是申初了。 卓夷葭本想尊者太医的话,出门走走,不想刚出主院,便看到向着君笑院走去的卓子华。 卓夷葭敛着眉眼,屈腿一礼:“爹爹。” 卓子华背着手,脸上是惯常的冷漠和不屑。他看了卓夷葭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讲,便向着君笑院走去。 “爹爹是去君笑院找大伯谈诚哥儿入仕的么?”卓夷葭立着身子,看着卓子华的背影,出声问道。 卓子华的脚步停下,转头,看向卓夷葭,冷着脸没有说话。 卓夷葭敛了敛眉,低头,看着手上拿着的暖炉,摩挲着上面嵌着的珐琅珠子,声音依旧温柔:“爹爹去求大伯带诚哥儿入仕,不如来求我。” 说着,她抬头,看着卓子华。呼吸了一口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出一团白雾。 此次逼宫,二叔并没有反抗,所涉的官员几乎没有。但真要说起来,卓子恒这个跟着新皇带兵逼宫的人,仕途肯定是比卓子华要好的。 就从他们兵变之前将二房和三房调出京城就知道,卓子华往后怕是难升了。 卓夷葭站在原地,看着卓子华变得阴郁的脸:“新皇如何决策,我说的话,肯定比大伯有用。求他十句,不如求我一句。”卓夷葭笑着说道。她温柔的时候,好看极了。没有边疆的凌厉,没有厮杀的凶残。盈盈笑着,跟所有闺阁女儿一般,贤淑好看。 第五百六一章 贱人 大概是卓夷葭的温柔给了卓子华错觉,让他觉得,面前浅笑着的女儿,跟多年前偏院中的没有什么不同。 甚至跟当年粲然俏皮的云朵也没什么区别。 “哼,当年你该死在山上的。”卓子华冷笑一声,便回身往前继续走去。 “你这话说的。”卓夷葭听得哼声一笑。 她连爹都不想叫了。本想着,若是卓子华能抛却心里的恨,看在她的身份上勾销了恩怨,为了卓家和睦她也可以不计前嫌,帮他一帮也行。 如今看着卓子华的样子便晓得,不计前嫌那是不可能的了。 “你去吧,去找大伯。不要说仕途,你的官位要是能保住,我卓夷葭的名字倒着写。”卓夷葭爱说着,转身向着另一条路走去。 她是放下了仇恨,是开始对身边人好,对自己好。 可也不代表她是个傻子。 她要温柔对待的,是对她好的,爱她的。像卓子华这种盼着她死的,对他好? 她脑子抽筋了才会。 卓子华听着卓夷葭的话,早已转过身,看着卓夷葭要远去的身影,怒喝道:“站住!” 卓夷葭手里拿着暖炉,头转着瞧着旁边的景物,当做没听见,依旧向前头缓慢的走去。 卓子华怒着,冲着卓夷葭上前就要抓住她的手。 卓夷葭一躲,往后退开一步。 卓子华没有拉住卓夷葭,上前一步又要拉她。 卓夷葭没有动。面前站着的知画上前一步,拧着卓子华的胳膊一转,将他按在原地。 胳膊剧痛传来,卓子华闷哼一声,而后抬起头,看着卓夷葭,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孝女,竟敢如此对我!” “不孝女?为父不尊不慈,你要我做孝女?”卓夷葭站在原地,看着卓子华,又往后退一步,声音不禁带着嫌恶:“说起来,我官位虽跟你一样,但是由先皇亲赐,可比你要大。见着我,怎么也该低身行个礼,叫声‘流光大人’。你这嚣张的样子,怕是坐了皇帝的都没有你张狂。” “胡说八道!”卓子华被知画按在原地,红着脸怒吼。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知画身手太好,硬是按着他动弹不得。 卓夷葭站在原地,看着卓子华气急败坏,拿着手炉定定的站着。 “你这个贱人,你娘是贱人,你也是个贱人!”卓子华气急败坏的怒斥道,说着,他目光落在卓夷葭的腹前,冷笑一声:“还没入嫁就有了身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的野种。” “皇上要是晓得你说他还在是野种,不晓得会是个什么脸色。”卓夷葭悠悠的接道。说着,她转头,看向一旁干枯的枝丫,再道:“全家都是贱人,你为何不是?” 说着,她吐了一口气:“云朵是因你而死,你觉得梅如卿是因为云朵才死,所以觉得云朵死的理所应当?” 卓子华倏忽抬头,红着眼眶恶狠狠的看着卓夷葭:“谁告诉你这些的?” “是你自己负了梅如卿,是你杀死了梅如卿,关云朵什么事?”卓夷葭没有理会卓子华的话,径自道:“说起来,你不是个东西,梅如卿也不是个东西。” 卓夷葭说着,提了提自己的大氅领口:“她要真是当云朵是好姐妹,当年就该跟云朵说清楚。也不至于让云朵陷到最后拔不出来只能赔了命。她要说,以云朵的性子,定然不会跟她抢。” 说着,卓夷葭回过头,看着卓子华,嫌恶的笑了一声:“她却好,一边享受着你的爱恋,一边看着姐妹沉迷你却被你嫌弃,落差之中享受着虚慕。也不讲。” 卓夷葭冷笑一声:“都不是东西。” “你个贱人!”卓子华忽而大声怒吼,身子便向前冲去,整个人疯了似得连知画都没有拉住。 刚到卓夷葭面前,身子向着卓夷葭的肚子狠狠一撞。 卓夷葭身子一侧,撑着旁边的树干借力,抬脚一踢,将卓子华整个人都踹飞了出去。 “你大概忘了我也会武功吧。”卓夷葭说着,不屑的瞥了卓子华一眼:“其实全家就你一个贱人罢了。” 说罢,也懒得再多讲,向着另一条路走去。 卓子华站在原地,直接被知画抓着。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卓夷葭远去的背影。知画俯身,不知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