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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魂魄不得……” 声音终于在刘煜手下戛然而止,宋轶感觉到卡在喉咙的手非常紧,仿佛下一刻就会捏碎她的脖子。强烈的疼痛和窒息感让她的眼睫挂上了水珠,嘴唇憋得青紫,但她却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这严重刺激了刘煜的某根神经,双眼冒出赤红的光,下手更是狠辣,本来就感觉到窒息的宋轶终于开始翻白眼,人的求生本能让她伸出了小爪子,用力扣着钳住自己的铁爪。 大概是这个垂死挣扎的动作取悦了刘煜,大手竟然松动了一分,宋轶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个混蛋竟然是个变态! “你不能杀我。” “理由呢?” “我很有用!” “比如?” “画画、爬墙,还能帮你破案!” “但你也好色,连本王都敢猥琐调戏!”说罢手又要收紧,宋轶赶紧嚎道:“千蝶菊!我可以帮你种千蝶菊!你这样种是会死的!” 脖间重压蓦地一松,新鲜空气灌入肺腑,宋轶终于喘了一口气。 一把锄头扔过来,“如果种死了你知道后果!” 宋轶翻了他一个白眼,“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会?”千蝶菊的种植方法很少有人会,难道你连基本的好奇心思都葬送了吗? “连刻骨画像都会的变态,只是一个千蝶菊的种植方法,大概并非难事。” 尼玛,到底谁变态啊? “其实,种千蝶菊的方法并不难,以豫王殿下的聪明才智,十年却没种出一株,这着实有些令人意外。” 刘煜坐在亭子里,看过来的眼神淡得出水。 宋轶剪去千蝶菊上多余的枝丫,包括盛开的花骨朵儿,“其实现在并非种植的季节,等花期结束再迁种更合适,那样也会长得更好。待到来年,扦插上不同的颜色或者品种,可以生出更繁多的菊花花样……” 宋轶在那边絮絮叨叨,近两日都彻夜未眠的刘煜就像听着催眠曲,清风拂面,柔音过耳,仿佛什么都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宋轶看着亭中似睡着的美人,摸了摸尚在作痛的脖子,以十分平缓柔和的语气说道:“你应该没喜欢过豫王妃吧,你之所以会如此义愤,十年不娶,不过对她对王家深怀愧疚罢了……” 刘煜猛地睁眼,径直对上花丛中人的眸子,“你,再说一遍。” 宋轶觉得有一只无形的爪子扼住了她的喉咙,脖子火辣辣地疼。自古龙鳞逆不得,何况还是个变态的龙鳞。 “我什么都没说,一定是你方才自个做梦了!”宋轶将一张小脸瘫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水准,她差点忘记了她与他之间的差别。豫王、司隶校尉,手握门阀世家朝廷百官的生杀大权,而她,纵使再能,也不过是个有些才能的画骨师而已。他要捏死她,易如反掌,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 大概是刘煜真的觉得她挺有用,没再跟她计较。宋轶兢兢业业干了两个时辰苦力,水都没喝到一口,累得腰杆都抬不起来,刘煜却很悠闲地坐在亭子里,问道:“吴邕那日跟画骨先生说了些什么?” “我是正人君子,岂能偷听墙角?” 那你之前在偷听什么? 刘煜眯了眯眼:“你不是他徒弟吗?敢情这个身份真是忽悠本王的?” “徒弟也分门内门外,很不巧,我正是那种入不得门的弟子。但是,我帮司隶台破了案子这是事实,足够证明我的能力。” “不管你门内门外,代我捎句话给画骨先生,明日我会亲自拜访麒麟阁。” 宋轶手里的锄头啪地掉在地上,“为、为什么?” “你知道为何会建立司隶台吗?” 宋轶一脸懵逼,即便隔着面具都一览无遗。 “你不是画骨先生的徒弟吗?画骨先生所做的事,其实跟司隶台的目地有异曲同工之妙。”瓦解士族专权,打破阶级固化,钳制大族爪牙。只是一个为皇权,一个为黎民,但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请原谅宋轶的智商,作为疑似画骨先生的存在,她竟然没听懂。 “你、是不是高抬画骨先生了?” 毫无意外,宋轶又遭到一翻鄙视,她深刻怀疑今天的起床方式哪里不对。 “从这个立场上,我们是有合作余地的。你只需告诉他本王的目的即可,相信他能懂。” 宋轶:“……”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谢谢小见见的地雷,么么哒 ☆、第二十一章 赌约 宋轶虽然没有刘煜一样的权谋考量,但是,她知道,吴邕在临死前要求见画骨先生的举动,足够引起刘煜对画骨先生的兴趣,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若是我没理解错误,合作什么的,不过是豫王殿下客气的说法,你的真实目的应该是想将画骨先生收为己用吧?” 很警觉嘛,刘煜露出一个赞许的眼神,“不管是司隶台,还是司隶校尉,都不是随便能够招惹的。”既然你不遗余力地来撩本王,那就要做好待宰的准备。 “画骨先生是不可能加入司隶台的!” “宋姑娘还不明白了,现在加不加入已经不是你们能决定的事情了。你们知道的事情太多,若是不想被杀人灭口的话,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这绝对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豫王殿下看中画骨先生不外乎三点,一是他的声名,二是可以左右士族风评的各种传记和榜单,三才是他个人的本事。若论刻骨画像,宋轶足以帮助司隶台。” “看来宋姑娘是真不明白,司隶台要的,只是招揽画骨先生,至于他能帮司隶台做什么,那倒是在其次。” 宋轶急了,“若是画骨先生真加入司隶台,那及众榜便会变成徒有虚名。豫王殿下不会想不到这种结果吧?” 画骨先生之所以能够独树一帜,独领风sao,是因为他不畏强权甚至连皇权都敢违逆,坚持公正公允,正因为如此,人物传记乃至所有榜单才会被人认可。如果他归属司隶台,那便失去了民心这个最坚实的根基。 “有得必有失,刚好画骨先生失去的,正好是司隶台不需要的。” 宋轶悚然一惊,不是刘煜意识不到此番作为的结果,而是她由始至终没有明白刘煜的目的,他之所以招揽画骨先生,就是要让他沾染上司隶台的印记,而失去民心和所谓公允换来的权威。 皇帝是王,但画骨先生却是无冕之王,试问一个连皇权都敢违逆的无冕之王又如何能够被纵容? 冷汗沿着背脊默默地流,宋轶小脸儿瘫得愈发端正,“此事盖因宋轶觊觎豫王殿下你的美色任性妄为而起,既然如此,还请殿下允许宋轶来了结此事。” 刘煜挑眉,“你想怎么做?” “我想与殿下堵一局,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