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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卿昏迷,虞泰一行人十分焦躁,文宬郡主亲自带太医过来时还被人拒之门外,虞少容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何必虚情假意,若非你冤枉我兄长,他又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少容,休得胡闹!”虞泰及时喝止了虞少容,又拱手对文宬郡主道:“犬子福薄,承不起郡主大恩大德,见谅!”这分明是不相信她的意思。 安媛歉意地看了文宬郡主一眼,终究也没说出什么话来。至于另一边一直站在门口的赵筠看向文宬郡主的眼神格外冷淡。 高贵如斯,她却生生受了,面上毫无不愉之色,仿佛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在引起她心中波澜。 虞孝卿轻薄郡主,郡主还被掳走三日三夜,诚然对虞孝卿而言是一项重罪,但对她这个郡主而言又何尝不是一项足可以让她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的丑事? 一个女子命运坎坷至此,连宋轶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俄而,安阳郡主耀武扬威地也带来了太医,却被虞家上下热情迎了进去,这样的差别对待,更显耻辱,文宬郡主却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泄漏。 “你不恨吗?” 忽听得声音,刘婵转头看过来,正对上宋轶的脸,尽管戴着面具,她却感受到一丝关切温暖,嘴角扯出一抹笑,摇摇头,“虽然他做了错事,但是他是为我中的毒,如今人事不省,我如何恨去?” 宋轶拱了拱手,文宬郡主点点头,转身离开,在门口处碰到谢靖,谢靖主动请缨道:“我送你回去吧?” 文宬郡主方才还毫无情绪的脸色瞬间冰冷,道:“不必了。” 文宬郡主虽然为人冷清淡漠,但待人却是十分温和有礼的,这还是头一次以这样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 谢靖听得一震,魁梧的身躯僵在门口差点堵了门。 宋轶将这些一一看在眼里,总觉得事情似乎有点超出她的想象。 刘煜进来便见宋轶一副若有所思模样,看着她脸上的面具一时有些恍然。难道面具不是遮掩情绪的吗?可这只小色狼戴着面具却从来不影响她的生动表情。 “看出什么了?”刘煜问。 宋轶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厮该不会是故意将虞孝卿给弄这里来让她充当眼线的吧?她可没兴趣当别人手中随意摆布的棋子。 挺挺小身板,宋轶郑重说道:“既然虞都尉已经归案,那我的嫌疑是不是撇清了?” 刘煜丢了她一个冷眼,道:“你,太天真了。” 宋轶:“……” 虞泰对虞孝卿这个儿子非常看重,当天晚上甚至亲自留下来照顾。安阳郡主请来的太医也未曾离开过。 太医不仅望闻问切还替虞孝卿放了血,将毒血拌进rou里,给花园中无人看顾的野猫老鼠吃,不消片刻,七窍流血而亡。 虞泰吓得面色苍白,太医也一脸岑岑冷汗。 “这毒,怕不止是蛇毒那么简单。若真是一般的蛇毒,血毒成这般,虞都尉性命早就不保,这其中一定有其他为他保命的手法,一时老朽也是破解不了的。” “你说什么?” “若不及时为他压制毒性,老朽怕他会毒发。”事关人命,太医只能直言不讳。 虞泰神魂一震,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掏了银子给太医,叮嘱道:“此事,还请汪太医不要与外人说道。” 汪太医拿了银子离开。不到一刻钟,文宬郡主再次到来。虞泰看着昏暗灯光下那个靓丽女子,紧紧握了握拳头,在文宬郡主到门口时,拳头松开,脸上挂出一抹笑,热情地迎了上去。 宋轶坐在门口啃馒头,将这些看得真切,都忍不住要为这老狐狸的变脸速度由衷赞叹一声。老狐狸似乎意识到她的偷窥,迎进了文宬郡主便将门给关上了,一个缝隙都不留。 “呃,小涛涛,虞孝卿是犯人吧?这样合适吗?”让犯人不在司隶台眼线下,还跟他有权有势的老爹待在一起,不怕生出什么意外? 小徒隶薛涛僵着一张稚嫩的俊脸,僵硬回答:“豫王殿下说,放任自由。” 那厢文宬郡主进了屋,感觉到身后的门被虞泰带上,只淡淡瞥了一眼,“虞将军可是有话要说?” 虞泰撩袍跪地,“还请郡主救犬子一命!” “哦?虞将军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也很想救他,毕竟他是为我才中毒的。” 虞泰却不理,只道:“汪太医说,孝卿的毒并非完全是蛇毒,随时都可能发作,郡主与他相处三日却能保住他性命,一定有非常手段。还请郡主高抬贵手,为他祛毒。” 看虞泰这般,文宬郡主笑了笑,“其实,他本不会中毒。你本有三日时间救他,可惜了,相对于这个儿子,你似乎更在乎自己的颜面更在乎虞家的利益,生生错过了这三日救他的机会。如今,你又教我如何救他?” 果然…… 虞泰冷汗涔涔,再抬头时,眼中尽是决然,“郡主想教我如何?” 文宬郡主望望窗外,似在思索着什么,再转回头时,笑容晕染到眼底,“再过三日,是虞瑾十年忌日,也是义国公一家亲眷的忌日。我,很想念他们。” 虞泰霎时瘫软在地,文宬郡主却无动于衷,脸上笑容一成不变,径直走到榻前,拿出银针找准几个xue位点替虞孝卿放血。 整个过程不到一刻钟,虞孝卿的面色明显好转,文宬郡主起身,恭敬有礼地冲虞泰福了福,出门离开。 第二日同一时间,文宬郡主再次来看望虞孝卿,虞泰对她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在那之前,有些事情我要去交代一下。” 对这个答案,文宬郡主很满意,“你只有一天时间了。” “明天晚上,亥时初刻,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好。” 翌日,约好的时间约好的地点,文宬郡主见到了约好的人。 虞泰说:“我要先试解药。” 文宬郡主答:“我无心害他性命,解药自然不会假。我的要的东西呢?” 虞泰递过来一只盒子,文宬郡主打开一看,脸色大变,“虞泰,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泰不以为然,答道:“郡主不是说想念我堂兄一家吗?这,就是他们留下的遗物,权做念想。难不成郡主以为是我陷害他们的罪证?我虞泰做事无愧于心,自然不会有那种东西!” 文宬郡主意识到不妙,转身欲走,却被虞泰一个擒拿手给扯住了胳膊,随手一掏,便扯下她的荷包。 荷包里掏出一只瓶子,里面果然装着药丸。 “那么贵重的东西,你以为我真会蠢到随身携带?”文宬郡主冷笑。 虞泰将荷包随手一丢,“我也觉得郡主不至于如此愚蠢,所以,此刻,我想我的人应该已经在你房里搜得差不多了。这样贵重的东西不放在身上,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