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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核她哪里来的?可没人见姚惠妃来讨藏花果。” “这个么,或许我是知道的。”容贵妃再度启口,“因为前日里,碰到使臣吃藏花果,惠妃meimei也在场。她还吃过。若那时藏下一枚果核不足为奇。” 所有人朝她看过去。尼玛,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非要放在最后说?还是说你想看看开元帝会不会真的凭枚果核治你的罪?宋轶突然有些后悔帮她澄清了,这种妖艳贱货就该让她自食恶果! 像是感觉到宋轶的怨念,容贵妃送给她一个会心的微笑,直噎得宋轶翻白眼。视线一转却看向臧皇后,若说还有谁知道,臧皇后又怎么可能忽视。这位可是如盯苍蝇一般盯着她的,在她讨回藏花果,到如何做成糕点,以及这果核的毒性,恐怕都是逃不脱这位的眼线的。 果核的事,在场的人心下已经有了定论,但是,有一件事是无可争辩的,那就是姚惠妃的确中了毒。即便排除了臧皇后和容贵妃的嫌疑,但也不能就直接落在姚惠妃头上,因为她的确中毒了,即便只是苦rou计,但你得拿出她自己给自己下毒的证据来。 “朕去看看,朕的爱妃到底把自己毒成什么样子了!”开元帝离开时有些咬牙切齿。这个姚惠妃差点让他误会了自己的结发之妻和最心爱的女子。 而两个留在外殿的女子却头一次看向对方。 “jiejie看皇上接过那块糕点这般紧张可是怕我会向皇上下毒?若非如此失态,皇上大概也不会怀疑jiejie你。”容贵妃语气戏谑,很是欠揍。 宋轶看了看左右,刘煜去查毒源了,事情差不多了结,慕眭也去安抚吐谷浑众人了,就剩她一个旁观者,来旁观这种景象,似乎,不太合适吧? 她知道慕容玖有些任性妄为的,虽然掩藏在高贵外面下,那家伙可是蔫坏的。可没曾想端庄的臧皇后听了这句挑衅竟然说回了一句更具震撼力的话。 “讨藏花果,你是故意的吧?慕容玖,总有一日,本宫会杀了你的!” 额……这两位有没有考虑过她这个无辜旁观者的感受? 臧皇后拂袖而去,慕容玖却笑得销魂,宋轶突然就好想糊她一脸。 “怎么?” 感受到身边怨念,慕容玖回头看她,宋轶瘫着脸,玉面高洁,答:“无事。” 下毒之事如此明朗,本以为这次姚惠妃凶多吉少,结果,后续来了。 刘煜没用多长时间,便找到了毒的源头,那杯韩延平随手递过来的水…… 水里有毒,但姚惠妃胃里却没有毒,这只能说明这杯水不是之前她喝的水,只不过,大概没人料到宋轶会直接查她胃里呕吐物的毒性,是以,光从表面上看,她不是中了糕点的毒,同时又查出水里有毒,那罪魁祸首必然是那杯水。 那么疑问来了,韩延平为何要毒害姚惠妃,这事根本说不通啊。于是证据又送上门来,韩延平为姚惠妃画画的颜料里,竟然查出了那种毒。很可能是,韩延平手上沾染到带毒的颜料,在给姚惠妃端水时,这种颜料便沾染到杯子上,被姚惠妃误服了。 这毒毒性不强,倒是要不了姚惠妃的命,只不过那枚果核划伤了她,看起来很吓人罢了。 因为的确中了毒,开元帝倒不好揪着果核做文章了。从没人说她是中了藏花果果核的毒啊。人家果核划伤了喉咙吐了血,难道也不行? 没这道理啊! 姚惠妃也十分郁闷,明明都查到那枚果核了,竟然那两个女人毫发无伤,还让开元帝查到她头上来了,幸好她还留了后招,要不然,真被两个贱人给抓了把柄去。 原本,她是想利用此计让臧皇后受冤,在查到果核时,大可以说是雪栗糕里面的,藏花果只有慕容玖讨过,转而就会让人怀疑是慕容玖故意陷害臧皇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这点脑子还是有的。谁知道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拆穿阴谋,显得她多愚笨似的。 “奴婢听说,都是那个宋轶在嚼舌根,竟然糊弄得皇上豫王都信了,才把矛头指向娘娘。” 当场的事情她们自然不知晓,只知道是宋轶从中作梗,慕眭到现在还在吐谷浑使臣面前夸赞宋轶,不但画技惊尘绝艳,连脑子都聪颖过人,不愧是他欣赏的人。 “又是她!”姚惠妃在病床上恨得磨牙,她这罪是白受了,全拜那个混蛋所赐。 事后,慕容玖也暗暗心惊,“啧啧,一直以为她人丑脑子也不好使,没想到一个计策倒是环环相扣,连个把柄都不留。” 宋轶翻白眼,人丑跟脑子好不好使有直接关系吗? “有藏花果的雪栗糕味道如何?”宋轶突然问。 “实在不怎么样。”慕容玖坦诚回答。 “所以,贵妃娘娘是故意去讨藏花果惹皇后娘娘怀疑,想让她在御前失仪,说不定还想惹她对你出手,可惜,最后被姚惠妃利用了?” 慕容玖手下一滞,“你说话可真不好听。” “姚惠妃知道藏花果果核的事,娘娘为何不早些说出来?” 慕容玖含笑看她,“你好歹是曾经的豫王妃,对臧皇后感情也非同一般吧?若不是如此,本宫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真心帮我?” 果然,她不喜欢这些玩心机的小婊砸。 随即,宋轶突然醒悟,眼睛危险地眯起来,道:“你的那个什么阴谋,不会会损害到臧皇后吧?” 慕容玖不是太高兴她这种说法,“女人之间斗一斗也是后宫乐趣。” “你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斗一斗了吧,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坏事?否则,以皇后娘娘那性子,断然不会对你说出这般狠话来?”而且,慕容玖吃的糕点有毒,开元帝竟然想都不想就直指臧皇后,这本身也很怪异吧?还有为什么臧皇后要认为你要毒杀开元帝? 宋轶头一次满脸问号,慕容玖显然没兴趣替她答疑解惑,身板妖娆地往美人榻上一靠,冲她摆摆手,“本宫乏了,你可以退下了。” 宋轶直觉被噎了一只苍蝇在喉咙上,别提多难受了。可就在她出门时,身后又传来声音,“他怀疑我要杀他,你也看出来了吧?”这声音便有点幽怨了。 宋轶脚下一滞,回头想了想,容贵妃顶撞开元帝只有开元帝说那枚果核混在雪栗糕馅儿里时,莫非当时她那不阴不阳的态度是因为这个?是啊,如果那枚果核真的在雪栗糕里,那枚大,手都能捏出来,若是被开元帝入口咬碎吞下,当真就一命呜呼了,想起就一阵后怕。话说,若慕容玖真要杀开元帝,似乎很容易呢。 宋轶突然就想回敬她一句“活该”呢? 但终究她是个宽厚的人,还安抚道:“至少,他在替你开脱。”臧皇后那边差点就成了栽赃了,你知足吧。 可显然这个女人很不知足,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