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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传染,其实大黄是一只很有格调的看门狗。 玉珠那厢要给宋轶上早饭,宋轶看着这个小贱人有点反胃,抚了抚肚子,道:“去院子里吃吧,正好晒晒太阳。” 玉珠看了一眼深秋雾霾天,从善如流。这边方坐下,那厢小贱人也跟着挪过来,翘着一条腿,晃啊晃的,纤长的手指捏起一块糕点很不客气地吃起来。 宋轶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原来小贱人的面具的嘴巴处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拉了起来。宋轶一个手痒便将爪子伸了过去,想看看她这个机关是怎么做的? 银箔面具这种东西本来就很薄也算服帖,为了舒适度,的确很难做出什么花样来。 青女骤然一退,娇笑道:“怎么,宋先生想看我的脸?”向四周看了一眼,果然这句话是很有吸引力的,连守卫的小徒隶和护院在那一刹那都往这边转了头。 宋轶竟然还听见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无疑给了青女最大的优越感,她得意地抚摸着面具,这个劳什子,本来只是开场时来故弄玄虚用的,没想到,这一戴,戴到现在还没能名正言顺地取下来。 她现在可是泰康□□人,一言一行都极受关注,取面具看似是一件小事,但却都得合情合理,否则便会被人诟病了去。 可是,她受了那么多的罪换得的这张脸,不能给人看,真特么憋屈。 “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你那张脸,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把它毁得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宋轶笑眯眯地警告道,并很是贴心地帮青女正了正面具,连那个吃饭的口都给关上了。 青女:“……”这个混蛋怎么会如此恶劣了? 用过早饭,宋轶在书房准备画画本,青女老神在在地往美人榻一靠,摆出一个优雅妩媚的姿态来,道:“宋先生技艺高超,大概不需要青女动手了,正好我也可以歇一歇。” 宋轶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直接命令道:“小涛涛,把青女拎过来,若是她不听话,直接扔出漱玉斋。我不怕丢人!” 青女竟然也不畏惧,在薛涛走上前时,竟然媚眼眨了眨,故意放柔声音说道:“这位公子,奴家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不会这般粗鲁的吧?” 宋轶觉得有蚂蚁钻进了耳朵,又狠狠打了个寒颤,担忧地看了一眼薛涛,当初她就调戏他一句玩笑话,他都能给她晕过去,青女这般耍贱,这位恐怕会承受不住。她都已经做好救援的准备了,谁知小涛涛面不改色心不跳,掷地有声地评价了俩字:“好丑!” 青女瞬间僵硬在美人榻上,方才还在抛的媚眼直接瞪成了铜铃大小,大概自从有了这张脸以后,她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对待。 好丑! 这个没眼光的家伙竟然说她丑! 见青女不动,薛涛谨遵宋轶指令,拎住她的后衣领便将人丢到宋轶对面那方书案后,丝毫没在意被领子勒着脖子的青女差点断气翻白眼的表情。 “你若不好生画画,我会禀报给豫王殿下。” 青女终于知道司隶台的人并没有她之前认为的那般好惹,尤其是面前这位长得不错多少年郎。 画完画本,两个时辰过去了,青女感觉到指骨又开始隐隐作痛,那种痛,不强烈,却像是在往骨髓里钻,甚是煎熬。将手指缩回袖笼,相互轻轻揉捏着,青女道:“这回的死法可比上回精彩。没人点火却能自焚而亡,宋先生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女将自焚二字咬得极重,像是要戳破某个尘封的泡沫。 “看到尸体,或许就知道了。” 宋轶将画稿浏览了一遍,便着玉珠给李宓送过去。 “上次那位崔侍中的尸体很多人不都见过了么?可至今似乎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给醉死的。” “要把一个人醉死,并非得饮酒,只要利用相应能刺激心肝的某些特制药物,就能达到醉酒的假状,将人醉死。” 青女一愣,瞪大了一眼,咬了咬唇,道:“我可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 “我也没听说过。” “……” “但只要有心,未必就弄不出来。你可听说过慕容家的事?”宋轶笑得和蔼可亲,青女本能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却又忍不住好奇。因为她听过很多传言,难免有些好奇心,想知道汤泉行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容褚弄了个跟容贵妃一模一样的堂妹进宫。你知道她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 “什、什么?” “有人在她沐浴的汤液中加入了一种腐骨水,她在里面浸泡了不到两炷香时间,便开始浑身溃烂。自然,那张酷似容贵妃的脸也早已面目全非。正好我这里留了些腐骨水准备研究研究它是什么药物制成,你可有兴趣试试?” 青女吓得本能地往后退出老远,捂着脸一脸恐惧地看着宋轶。 宋轶脸色都没变一下,继续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要杀人总是有很多方法的。不管是让人醉死,还是让人顷刻焚为灰烬,或者让rou身一夜化白骨,只要想,总能找到可行之道。好比,如果我要一个人在我面前消失,我可以让她连渣滓都不剩一点,死得无迹可寻!” 青女一个踉跄爬起来,强装镇定,走到门口对薛涛道:“我想午睡一会儿,带我去卧房。” 薛涛指了指书房临窗的美人榻,“殿下吩咐,姑娘只要住在书房就行了。” 青女扫了一眼,怒火攻心,“我要换房,我不要跟她一个屋子!她会杀了我的!” “放心!”薛涛很是可靠地说道,“她若杀你……” 青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会保护我的吧?” “不!我会看着!” “……” “有必要时,我会帮忙。所以,不管你住哪里,若她真想杀你,你都是逃不掉的……”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青女的面具都透出了苍白色。 宋轶睨过来,送给薛涛一个嗔怪的笑,“你太不可爱了,这种事怎么能够随便说出来?” 薛涛脸颊微红,转头,目视前方。 青女默默走回去,躺上那张狭窄的美人榻,缓缓闭眼,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似乎进了个不得了的狼窟。 但显然,这还没完,等她醒过来,看到另一本画本的画稿时,才彻底醒悟,司隶台为何会接自己到这里。 宋轶好心情地一边整理画稿一边说道:“女画师之死,你觉得如何?与那个人一模一样的死法,我想那位无常姑娘一定很有兴趣看看。只是不知道她看到会作何感想?” 青女拿着画稿的手抖了抖,那画稿上的人分明就是她,那面具跟她一模一样,只是容貌被修改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轶笑眯眯地接过画稿,深怕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