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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出来,我就知道……”他眉目间以往的桀骜之气尽去,显然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 陶夭稳稳心神,转身去开门。 他竟然知道。 她明明告诉徐东别让他知道,他竟然还是猜到了。 陶夭手指按到了门把手上,没回头,淡声开口说:“你知道就算了。别告诉你姐和你爸妈。”话音刚落,腰上却猛地一紧,她错愕低头,看到紧紧地禁锢着她腰身的两条胳膊,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叫你姐吗?”尤可为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她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呼吸,以及,突然响起的这句话。 “可为?”陶夭试探着唤了他一声。 尤可为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在她耳边慢慢说:“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喜欢你吗?” 喜欢她? 陶夭的思维突然有些迟钝,下意识侧头看了他一眼。 尤可为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我姐她第一次带你来我家,我就喜欢你了。那段时间往网吧跑的勤,也是因为你,我不回家,你就会陪着她出来找我了。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贱,就喜欢看你冷着脸训我的样子。” 陶夭:“……” “每次被找到还和你吵,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烦的?” 陶夭低头去抠他手:“是挺烦的。” “对不起。” “已经过去了。”陶夭看着他越收越紧的手臂,蹙起眉头,“你手松开。” “苏瑾年有什么好,长得也就一般,绯闻还满天飞。”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尤可为突然将她身子扳了过来,一脸认真道,“可我原本准备高考完对你表白的。” 陶夭无奈地看着他:“你觉得说这些有意义?” “我不在乎。”尤可为执拗地盯着她眼睛,“我不在乎。真的。无论你和谁好过,上床也好没上床也好,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你,其他一切都可以不在乎,我……” “我不喜欢你。”陶夭突然打断他说话,她也看着他眼睛,一脸平静,“和苏瑾年没关系,和其他任何人也没关系。我不喜欢你,无论你什么时候对我表白,我们都不可能。” 尤可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陶夭?” 陶夭拿开了他放在她肩头的手,声音缓缓道:“会帮你主要是因为你姐,你也不必有心理压力,以后成熟点,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人这么帮你。” 尤可为看着她,年轻帅气的面容上染了一抹受伤神色。 陶夭拍拍他胳膊,拉开了房间门。 “可人?” 门外,尤可人一脸泪痕。 “姐。”尤可为也看见她,声音低低唤道。 “啪!” 尤可人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打完了,她自己眼泪又涌了出来,看着陶夭,语无伦次说:“对不起夭夭,我没想到。对不起,我妈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我……”她说着话,抬手又要扇自己耳光。 陶夭一把握住她的手:“你脑子有病吗?我愿意的。” 尤可人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 陶夭一只手抚着她的背,淡笑说:“你也别想太多了,真的。反正我和苏瑾年已经分手了,这种事儿和谁都一样,早晚而已。” 尤可人啜泣着没说话。 边上,尤可为听着她声音,咬咬牙,紧紧地握住了拳。 —— 下午五点。 尤家父母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 尤可人身体虚,陶夭让她躺着休息,自己去厨房里帮忙洗菜切菜,忙碌的感觉让她踏实了起来。 “夭夭。”尤母唤了她一声,温和笑着将一张银行卡塞进她口袋里,“你的钱,阿姨没动。可人和可为这次都幸亏有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都是朋友,应该的。”陶夭扭头看了她一眼,淡笑着点点头。 尤家家底不错,钱的事情上她并未坚持再给,毕竟,吴叔给她的这张卡,她原本也并不打算接受,要给吴晓丽的。 想到她,陶夭切菜的动作突然就顿了一下,年三十,吴晓丽成了孤儿,也不晓得一个人要怎么过年? “夭夭?”尤母的问话声突然打断她思绪。 陶夭握着刀,侧头对上她视线。 尤母笑着问:“想什么呢?怎么突然魂不守舍的呢?” “不知道晓丽一个人怎么过年。”陶夭若有所思。 尤母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拧眉道:“老吴去了以后那丫头可算是无法无天了,你没见那个样子呦,大冬天穿皮靴露大腿,整天浓妆艳抹跟着那些个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早晚走上邪路。” 陶夭一愣:“您最近见过她吗?” “下午回来还见着了,跟着一大帮子人坐车走了。” “哦。”陶夭拧着眉点点头,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朝尤母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题外话------ 今天第三个更,亲们晚安。(* ̄3)(ε ̄*) ☆、101:她是哪种人,我很清楚【一更】 陶夭握着手机到了阳台上,定定神接通:“喂?” “在哪?”程牧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朋友家里。”陶夭话音落地,想了想又补充,“尤可人家里。” “我一会过来接你。”程牧道。 陶夭狠狠愣一下,反问:“你是说今晚?” “对。” “大概几点?” “七点。” “好。”陶夭没提出异议,挂了电话。 转身,对上尤可为的视线。 “你一会要走?”尤可为低头看着她,抿紧了薄唇。 陶夭一笑:“嗯,有朋友找我,不好拒绝。”话落,她越过他,直接朝厨房走去。 尤可为看着她的背影,无话可说。 “可为!”厨房里,他母亲的声音突然传来出来。 尤可为应一声,过去问:“要我帮忙?” “和你爸先把对联贴上,夭夭说她等会有事,要走呢,咱们六点一过就开饭,总得让夭夭吃了再走。” “知道了。”尤可为怏怏地应了一声,出去贴春联。 小区里不让放炮,也就贴春联图个喜庆,尤可为贴了春联,又将福字倒贴在门上,开始摆放桌椅碗筷。 他爸妈做点小生意,家里在城中村有几层楼,原先只靠收房租就能过得潇洒自在,也因此,他从小性格比较散漫桀骜,难管得很。这次家里一朝生变,拘留所里待了几天,他整个人突然就变得沉默少言起来。 尤家父母觉得,眼下家里这变故,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对陶夭,自然是万分感激。饭桌上,尤父喝得有点高,一个劲让尤可为记得陶夭这份恩情,以后将她当亲jiejie对待。 偏偏,尤可为嘴硬不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