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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的…… 程牧手指勾着她睡衣往下推,语调略带沙哑:“你这么睡着,是想跟我试一个新姿势?” “走开啊,你好重。” “先别睡,嗯?” “你压得我没办法呼吸了……” 程牧翻个身侧躺下,将她也翻个身面朝着自己。 陶夭被他打扰醒,蹙眉看着他。 她睫毛很长,在灯光下忽闪忽闪的,好像蝶翼一般,可爱懵懂,扰得人心痒痒。 要醒不醒的这幅样子最招人疼。 程牧粗粝的指腹蹭着她的脸,失笑说:“你还真是块宝贝。” 平素冷淡迟钝得招人恨,私底下却总能无意中流露出很多种情绪,每一种都戳他心。 眼下这样,倒是一时间让他有些不忍心了。 **突然偃旗息鼓。 程牧将睡衣肩带重新挂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柔声哄说:“不做了,陪我说会话,嗯?” 陶夭皱皱鼻子:“你想说什么啊?” “这几天都在剧组做什么?” “拍戏诶。” “忙得不知道闲了给我打个电话?”程牧有些不满地问。 徐东结婚好几年了,还有周围其他人,哪个不是整天忙着摆脱女朋友查岗追踪,就她本事,从来不知道主动。 陶夭有些迷茫地问他:“打电话干嘛?” “缺心眼啊你?” 陶夭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好困,这几天挺累的,快睡吧。哦,明天早上还得跑步的,你帮我设一下闹铃。” “这么听他话?” “嗯?” 程牧提醒她:“凤奕。” “奕哥人很好啊。”陶夭打着哈欠。 程牧捏着她下巴将她脸蛋抬起来,声音微微低沉:“有我好?” 那人都是他找来的! 程牧幽深黑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陶夭一时间有些恍惚了,她的目光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若有所思地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和他比?又不一样。” 凤奕是经纪人啊,怎么能这么比较? 陶夭糊里糊涂地想着。 她轻轻一句话却将程牧取悦到,他饶有趣味地问:“哪里不一样,说来我听听?” 陶夭怔怔地看着他:“就是不一样啊。” 她唇角轻轻抿着,漂亮的凤眼里能映出他的脸,看上去无辜得紧。 程牧一只手捧着她半边脸,薄唇慢慢压了上去。 “唔……”陶夭一声嘤咛,没一会,下意识抬了手臂,勾缠上他的脖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到她心跳得很快。 思维越来越清醒。 陶夭下意识又睁开眼,直直地撞到了程牧眼眸里去。 程牧加重了吻她的力道,过了好久才慢慢停下,轻喘着问她:“怎么这么看着我?想做啊?” 他的声音好像催情的药。 陶夭有些无法呼吸,一股子有点失控的情绪在胸腔里慢慢发酵,让她觉得害怕。 她突然想到了苏瑾年。 她爱的那个人,她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 可她根本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 “程牧。”陶夭试探着开口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很,还有点抖。 程牧定定地看着她,有些察觉到她游离的情绪。 陶夭指尖划过他的脸,她轻轻地呼吸着,突然将脸颊贴上他胸口,有些喃喃地说:“我感觉你不算个好男人。” 不算个好男人,却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她心里去。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如此陌生,却如此强烈。 陶夭很茫然。 她想到苏瑾年还是觉得心痛难受,可她却慢慢地习惯了程牧的亲吻和怀抱,她好像也不算个好女孩…… 心里明明住着一个人,却一点也不排斥另一个人的亲密了。 怎么办啊? 程牧感觉到她在轻微地颤栗。 “怎么了?”他推着她肩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眉头微微蹙起,若有所思地笑着问:“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呢?” “你好像……跑到我心里来了……”她看着他唇角勾起的那抹笑突然僵住,抿紧了唇角,有些无措地说,“怎么能这样?” 陶夭一时间思绪很乱。 程牧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扣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慢慢收紧。 他微微低了头,鼻尖差点挨上她鼻尖,一字一顿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不知道。”陶夭狼狈地偏了一下头,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好像有一点喜欢上他了。 不应该的。 程牧却突然笑了一声。 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陶夭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又在他的亲吻里慢慢变软,到最后,勾着他脖子躺在他身下。 “现在呢?”程牧用指腹搓着她的唇。 陶夭躲着他的手:“……别这样。” “别哪样?嗯?”程牧慢慢贴近,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放松地压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撩着她的脸,“我说你这些折腾人的本事都是打哪学来的?小磨人精……” 陶夭脸颊慢慢泛红了,咬唇说:“……你轻点。” “好。”程牧低低地笑出了声。 —— 翌日,清晨。 早上七点,一楼餐厅。 张珍和一个阿姨将早饭端上桌,笑着问程牧:“要不要去叫一下蒋先生他们下来吃饭?” “不用。”程牧淡淡说,“醒了自己会下来。” “他们醒了啊。”许一生稚嫩的声音突然从餐厅外传来,她蹬蹬蹬地跑到程牧跟前,仰着脸有些苦恼地说,“我听见蒋叔叔和一个阿姨在房间里打架,程爸爸你快去劝一下他们。” 程牧:“?” “小孩子胡说什么呢?”许妈忙不迭拉着她往椅子边上走,笑着朝程牧说,“两个人在房里说话呢。” “才没有。”许一生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看着许妈,“明明有个阿姨在房间里面哭啊。” 许妈一脸无奈。 程牧却瞬间懂了,沉着脸说:“吃饭。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许一生扁着嘴看他一眼,不吭声了。 陶夭听着她说话,一张脸蓦地发烫,低着头一言不发。 程牧瞥见她的样子,素来冷漠的眸子里多了许多温柔情绪,笑说:“发什么呆呢。不是说七点半出门?” “哦。”陶夭应一声,没看他。 边上,许一生瞅着她古怪的脸色,萌萌地问:“陶夭jiejie昨天什么时候来的呀,我都不知道。” 陶夭看她一眼,微笑说:“jiejie过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 “每次都这样诶。” “你陶jiejie白天有工作,乖,快吃饭,一会凉了。”许妈抬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