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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因为陶夭? 要是没有欧阳谦的事情突然给她希望,要是欧阳琛没有那么狠坑她一把,要是权新没有急吼吼地借给她两百万让她破釜沉舟,要是眼下她没有因为这件事债台高筑…… 眼下,她妈都给气病了。 身边每天都有人让她还钱,数量虽然都是大几千一两万,可每天被人追着讨债的日子实在不好。 她只能找捷径快点筹钱,免了烦闷。 李总这人还挺抠门,几千一万地给她,说是买点好东西。 陶夭呢。 拍卖会一张口就是五百万。 那可是五百万! 想想她当初,别说五百万,五百块都没有。 全新也花三百万拍了一件小玩意。 这些有钱人,有钱了就可以肆意妄为,有钱了就趾高气昂,好像成为了世界的主宰。 她偏要看看,他们痛哭流涕的鬼样子。 刚才某个瞬间她突然想到了一招,既能报复了权新,又能让陶夭颜面扫地受人唾骂,还能有钱。 马上大三,她们这专业,在学校里待不了几天了。 大不了拿了钱她马上离开。 香江待不下去,国内又不是只有香江这一个城市,她可以去其他城市重新开始。 多好。 赵沁儿收回思绪,开口说:“五百万睡她,舍得吗?” 她语调里带了一丝讥诮和漠视。 权新一愣,笑说:“舍得呀,怎么不舍得,我都舍得花两百万睡你这冒牌货,呵呵。” 赵沁儿咬牙:“二百万你已经拿回去了!” “就你这条件,当然得退货。” “好。”赵沁儿一瞬间差点涌出泪,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权新一副无赖不屑的样子,慢慢说,“五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给你个真的。” “一言为定。”权新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五百万,睡到人才给。” “……你未免想得太好了。” 权新定定地看她一眼:“先给你二百万。” “准备好了我联系你。”赵沁儿没有再和他讨价还价,点点头,抬步从他边上走了。 权新收回视线,勾勾唇角笑了起来。 五百万? 这人是不是穷疯了? 一个跳梁小丑还敢和他叫板,他还就让她看看,什么叫人财两空。 —— 晚上,九点半。 陶夭和欧阳琛几人出了酒店。 夜里有点凉,陶夭仰头看一眼远远的漆黑的天色,抬手摸了摸胳膊,轻嘶了一声。 她拿了外套,外套忘车上了。 等于没拿。 肩上蓦地传来一阵暖暖的感觉。 她一回头,对上欧阳琛荡漾着波光的眸子,他笑着说:“是不是冷呀?披上衣服会好点。” 自己这二哥在醉和没醉的边缘徘徊。 他脱了外套,身上就剩下一件洁白平整的衬衣,此刻衬衣被晚风吹得鼓起来一点,莫名地,让她有些恍惚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 家世背景才学相貌性格气质谈吐修养,这些每一项要是用一百分衡量,她都想给欧阳琛一百二十分。 他有着比满分更出色的人生。 陶夭侧身脱了衣服,微微笑着说:“我不冷,车子马上就来了。你自己穿着吧,喝了酒,小心感冒了。” “关心我呀?”欧阳琛笑着问。 陶夭抿唇:“嗯啊,快穿上。” 她淡笑着说完话,将衣服重新披到了欧阳琛的肩上。 欧阳琛眉眼含着一丝纵容的笑,看上去迷人得很。边上,欧阳瑜又脱了外套,裹住了陶夭的肩膀,笑说:“那你穿四哥的,我没喝多少,身体还比你二哥好,不怕感冒。” 陶夭:“……不用。” 她有些无奈,脸上却带着开心的笑。 这种彼此关心宠爱照顾的感觉,让她觉得暖暖的,这一晚上因为吵闹和纷杂带来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边上走过的好些人都用艳羡包容的目光看着他们,她依稀听见有人喟叹:“欧阳家这几个孩子感情真好。” 也有人说—— “这姑娘和他们相处还挺融洽的。” “到底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三代里就这么一个女孩,好难得找回家,能不宠着点吗?” “我也好想要个哥哥诶。” “哎。要是我们家那混小子有人家一半省心就行了。” 很多人在羡慕他们家。 陶夭一瞬间又想起倪家老太太寿宴那一次,一进宴会厅,家里这些人都会成为被瞩目的焦点。 人们管他们叫:“欧阳家四个花美男。” 她又突然想起程牧。 人们提及他,总会下意识压低声音:“喏。程家那一位……” 和对这几个的态度不一样。 程牧是会让人提起来就倍觉压力、讳莫如深的那种人,他身上有着天生的强势逼人的气场。 她领教过许多次。 眼下回想,却只觉得可靠安全。 她好像,有点想他了。 明明昨天晚上才见过,想念却来得这样快,感觉起来,好久好久没见过他了,心情蓦地惆怅起来。 她惆怅间,车子来了。 欧阳琛和欧阳瑜都喝了酒,一个保镖开保时捷回去,他们三人都坐在跟着的黑色路虎上。 欧阳瑜坐在副驾驶。 她和欧阳琛坐在后排,欧阳琛在揉眉毛。 陶夭看他一眼,想了想,语调轻柔地问:“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了。”欧阳琛放下手的看她一眼,唇角轻轻翘起,“我靠着休息一会就行啦。” 陶夭:“……” 这人喝了点酒变萌了。 说话还带着尾巴,看起来有些可爱。 挺好。 她突然又想到程牧。 那人在她跟前也有过微醉的时候,不可一世地抽掉皮带,扯着她跪在床边,压低嗓音来了一句:“试试用口?” 禽兽! 陶夭胡思乱想,脸颊蓦地guntang起来。 不可控制地想到更多。 他时间很长。 每每折腾起来,少说也得一个多小时才会停下。 原来这种事每个人也不一样。 就他体力好。 又下流! 陶夭抬手摸上了颈间项链。 欧阳淞的书法价值太大,后续事情办起来比较麻烦,他们今晚并不能直接带回去。 可她的项链在刚才已经到手了。 这是程牧第一次送她的东西,他那人,送人礼物的时候也是不可一世的,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好看吗? 喜欢吗? 给你戴上? 拿着。 就不能再说点软话吗? 想到这,陶夭突然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