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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还不行吗?一直住到孩子出生。” 夏蔚蓝朝他吼:“孩子能平安出生吗?你现在这样,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事呢,还有我,你根本没拿我当回事。我怀孕多久了,你哪天不是早出晚归?在你心里程老板就是比我重要,滚啊你,你现在就回去找他!” 徐东:“……” 这祖宗今晚怎么了? 他叹口气,轻拍着夏蔚蓝的背,哄说:“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错。我以后注意着,多花时间陪你。” 男人语气温和迁就,就是不提出国的事情。 夏蔚蓝猛捶了他一把,转个身哭起来。 徐东从后面搂着她,一边声音低柔地哄,一边抬手帮她擦眼泪,过了好久,眼见她平静,叹着气又说:“是不是最近太害怕了?要不我安排你出国住一阵子,其他事以后再说?” “还有以后吗?”夏蔚蓝突然又哭了。 徐东:“……” 无可奈何,他又开始哄。 —— 医院病房里。 程牧拧着眉头,端坐了许久。 退伍后徐东出去旅游,他回家整顿程氏,那一阵子两个人联系比较少,他只知道那两人是一见钟情。 夏蔚蓝身份隐蔽清白,想来结婚并非蓄谋已久。 毕竟先前也见过一两面。 挺娇气一个女人。 程牧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下,站起身出了病房。 保镖意外地唤:“二少。” “我随便走走。” “好。” 程牧走两步,回头又问了陶夭的病房。 楼道上灯光惨白,安静得很。 有风,拂过树枝徐徐吹来。 他到了陶夭的病房外,耳听着里面分外安静,抬手腕看了眼时间,指针显示十点五十分。 难不成睡了? 他正这样想着,病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发出一声轻响。 欧阳琛神色微微意外:“程叔?” “她睡了?”程牧淡声问。 欧阳琛点点头:“九点多就睡了,这会睡得正香呢。” “我看一眼。”话落,程牧一只手按在了门把手上,缓慢推开,抬步走了进去。 欧阳琛微愣,没出声阻拦他。 陶夭平躺着睡,睫毛低垂,粉唇抿紧。 看着很乖。 程牧微微俯身,抬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一下,体温正常。 “不烧了。”欧阳琛在边上低声说。 程牧点点头,一时无话。 病房里很安静,他和欧阳琛也没什么可说的,站着看了一小会,眼见陶夭睡得很踏实,便转身出去。 欧阳琛送了他几步,语调关切谦和:“您这还伤着呢,应该早点休息。她有我守着,不会出事。” 这话? 程牧隐隐听出两分不满。 他略微沉吟一下,简短地说:“辛苦了。” 欧阳琛对上他视线。 两个人的目光都是平静无波的,偏偏,蕴含着唯有他们彼此能看明白的暗涌情绪。 一个压制着不满,一个表明了态度。 没几秒,欧阳琛淡笑说:“照顾她是我分内之事。” 程牧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声音随意地说:“那晚上得注意点。她睡觉喜欢蹬被子,烧才刚退,别让着凉了。” 欧阳琛抿紧了唇角。 程牧又说:“说起来还有个睡迷糊了往人怀里钻的毛病,病房里床小,小心点别让掉下去了。” 欧阳琛看他一眼,点点头进去了。 病房门在眼前关上。 程牧盯着门,勾了一下唇角。 ------题外话------ 想写刑侦却写不粗来的小言作者哭唧唧地跪在这里。/(ㄒoㄒ)/~ ☆、218:考虑过你程叔的感受吗?【二更】 翌日,下午一点。 VIP病房。 程牧端坐在病床边,抬手随意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夹。 边上,楚阳站得笔直,目光却下意识往洗手间方向瞥了两眼,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没一会,陶夭从里面走了出来。 四月下旬,她穿了一件棉麻质地的浅蓝色衬衣,衬衣版型宽松闲适,将下面牛仔裤包裹着的双腿衬得修长而笔直,分外好看。 拍戏需要她剪了短发,让她突然才发现,这姑娘额上有个美人尖。 据说,额上一个美人尖的话,人的异性缘会比较好。感觉起来虽然没什么根据,在这姑娘身上却真真的。 “楚秘书要吃苹果吗?”陶夭问了她一声。 楚阳骤然回神,笑着推拒:“不用了,谢谢。” 陶夭点了一下头,将手里洗干净的几个苹果放在了桌上盘子里,抿着唇看了程牧一眼。 程牧住院第二天,病房成了办公室。 陶夭是第一次见他工作的样子。 楚阳在,他没有像昨天那样单穿着背心,而是穿了一件白衬衫。衬衫领口第一个扣子没系,右臂的袖子也松松地挽到了手肘上,他不发一言地坐着,看上去俊朗沉稳。 人常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陶夭多看了他几眼,觉得这句话不是没道理。 “发什么呆?”程牧抬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口问了一句。 陶夭露出一个清浅笑意:“你要吃苹果吗?” “嗯。”程牧随口答了一句,拿起手边的钢笔,将笔帽方向朝着她,微抬下巴,示意。 陶夭愣一下,拔了笔帽。 程牧左手握笔,屈起手指随意地将文件夹往左边拨了一下,一低头,签上了行云流水两个字。 下意识按住文件夹的楚阳:“……” 拿起苹果的陶夭:“……” 要是没眼花,这人刚才随意地用左手签了名字? 两个人均是有点震惊。 一般人左手划拉两个字其实不稀奇,可很少有人能用左手也写出右手的效果吧? 楚阳默默地收了文件夹。 心里的敬畏顿时又上了一个档次。 集团这大老板去年刚回来,不服的人其实挺多。 她当时也心里打鼓。 眼下一年过去,完全心悦诚服。 楚阳将基本文件收好,思绪回转,微笑着说:“这周几次私人饭局我已经帮您推了。另外,Anna女士一行已经平安返回,来电说很感谢您这次热情招待,因为您手机打不通,让我转达。” 程牧嗯一声,淡淡说:“我已经接到电话了。” 楚阳弯唇微笑起来。 程牧瞥她一眼,略微想了一会,又询问了一点公司其他情况,语调平缓沉稳,思路清晰,很有条理。 陶夭站在边上,完全听天书似的。 “小心手。”程牧话刚落地,一截果皮从陶夭手中的水果刀下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 陶夭手没事,却被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