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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陶夭撇开头,错开他手。 “我想你。”程牧突然直白地说。 陶夭错愕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深沉幽暗的目光,又听见他说:“几乎时刻在想。” 陶夭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看着他,感觉心田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好像一粒种子,快长出花了。 没出息。 她这般暗暗地骂着自己,又抿抿唇,扁着嘴角说:“不想听你的甜言蜜语,留着给别人讲吧。” 那些委屈地情绪蓦地就来了。 叶蓁蓁穿着长裙踩着高跟鞋的模样出现在她脑海里,让她整个人突然又有些恼怒,推了程牧一把。 程牧下意识攥住她手指。 他大手包裹着她的手,将她五指握紧递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吻,很迷恋的样子。 陶夭觉得自己快要投降了,听见他忽而问:“在为那天的事生气?” “没有。”陶夭嘴硬。 “真没有?” 陶夭不说话了。 程牧看着她,低低笑了一声,又问:“要听我申辩吗?” 陶夭用迟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瓮声说:“你随便。想说我就听。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能好好说话么?”程牧松开她手,左手蓦地从她肩头滑下去,猛地托起了她的臀,同时曲起左腿,膝盖抵在书架上,将她整个人以一种摇摇欲坠的危险姿势架在自己大腿上。 陶夭:“……” 心下一股子羞耻感慢慢涌上来,她别扭地说:“你想说话就好好说,别这样,要不去沙发上?” 程牧揽着她腰,将她夹在了腋下就走。 陶夭:“!” 她比许一生重多了,这姿势简直难受得要死,连忙飞快地随手抓着程牧的衣服。 所幸沙发距离书架不远,程牧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陶夭连忙坐好。 程牧就坐在她边上,一坐下就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眼见她在怀里忸怩,鬼使神差地又低头亲了过去。 这一次又亲了很久,亲得陶夭晕头转向。 她甚至觉得,身体某处起了让她不敢置信又羞耻至极的反应,她下意识加紧了双腿,推开程牧。 程牧这下勉强满足,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绯红的脸蛋。 陶夭一抬眸,鬼使神差地问:“你一向都这么亲女人吗?” “我只亲过你。”程牧这一句话接的顺溜无比,下意识地,他直接无视了和叶蓁蓁那个吻。 能一样吗? 在他心里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甚至不觉得那个是吻,酒精混合着肾上腺素一时作祟而已。 陶夭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没答话。 “不信?” “你觉得我能信吗?” 程牧一时语塞,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掐紧她的腰,有些气恼地问:“难不成得让我发誓?” 陶夭有点懵了,感觉他不像开玩笑。 他的性子,应该也不至于开这种玩笑取悦一个女生。 “叶蓁蓁倒贴上来的,你也知道,她当时在香江名气很大,嗯,我当时年纪小点,就默许了。” 说白了就是年轻人虚荣心作祟。 陶夭看着他有些僵硬的脸色,迟疑地说:“你不喜欢她?” 程牧哼笑:“你觉得我会看上那种女人?” “那你干嘛同意?” “不说了吗?” 陶夭点点头:“哦。” 半晌,她声音低低地说:“可她说你爱她,还说,你顾及她身体,所以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程牧目光显得很深沉。 陶夭被他看得毛毛的,脾气又上来,不满问:“是不是啊!” 程牧突然扯过她手按在了腿侧。 陶夭:“……” 她抽手抽不动,羞愤欲死地瞪着他。 程牧说:“这才是男人看见心爱女人的正常反应。爱上了哪会估计那么多?只会想压在床上狠狠干。” 陶夭面红耳赤。 这人,能不能要点脸面? 看着永远是一副冷漠高傲不可一世的派头,怎么就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下流粗俗的话来? 她抿紧唇低下头,不肯出声了。 心里却小鹿乱撞起来。 他说,心爱女人,又说,爱上了。不敢置信。 “在你前面就这一段。”程牧将她搂紧在怀里,吻着她耳垂,声音很低,还带着一点恼,“比起你和姓苏的那小子,完全不够瞧的。”他极度厌弃苏瑾年,名字都不肯提。 “……就这一段?”陶夭有种受到惊吓的感觉。 程牧沉默了一下,声音很闷:“嗯。” 感觉好像很没有面子。 他一下子咬住了陶夭的耳垂,舌尖抵着那一点软rou玩弄,半晌,低声叹说:“不晓得你上辈子烧了什么香。” 陶夭有点懵。 就这一段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恍惚地说:“嗯,可是……第一次,你很……” 身体里窜着酥麻的电流,她说话带着撩人又迷糊的颤音,娇憨迷茫的小样子看得人口干舌燥。 程牧松开口,慢慢说:“都是遇见你觉醒的本能。” 陶夭吞咽了一口唾液,傻乎乎地看着他。 程牧手指又去摸她脖子,手指在她颈后来回流连,似乎有些回味一般,眼眸里带了一点趣味,低声说:“将你从陵园里捡回来那次,你发着烧在床上扭,看……” “别说了。”陶夭捂住他嘴。 她小手遮了他口鼻,却没遮住他的眼。 四目相对,那双眼眸里流转着让她心神震颤的光。 她是唯一的。 原来,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这认知让她大脑短暂地空白着,她一只手捂着程牧的嘴,就那样看着他眼睛,不知为何,胸口涌上非常酸酸涨涨的情绪。 有时候,他不是不在乎她,只是因为第一次而已。 他以前没在乎迁就过任何人,高傲惯了,第一次用心,才会偶尔显得幼稚冲动。 陶夭看着他,甚至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她扑哧一声笑了,歪着头突然问:“所以你发短信要黑金卡,是因为想和我见面啊?” 程牧拨开她手:“谁发短信了?” 语气很不屑。 陶夭:“……” 她定定神,蹙眉说:“不是你吗?你用徐东的手机发的。就在我去乾州拍戏之前。” 他根本没发出去,取消了。 程牧微微一想,有些不愿意承认地压着声音说:“还不是被你那个四哥气到了。短信我取消了,没发。” “怎么可能,我收到了!”陶夭和他犟。 “证据呢,我看看。” 陶夭:“……” 两个人在手机在那一晚报废了,证据个鬼哦。 不过眼下这些好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