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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隔壁的孙寡妇,可这韩知州心爱的女娘却仍没个回话。 次数一多,整个南县的闲汉们都晓得了,全来酒楼看这未来的知州娘子,越发带的酒楼生意火爆起来。女主母亲心里惴惴不安,又见女儿本事大了,重话说不得,只在暗中打听韩知州的后宅。 原来女主此时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即将门之后田箭。田箭虽然弃文从武,只当个校尉,却一心求娶女主,许诺正室之位。而韩知州已经有了表妹张玉梧为正妻,最多也只能聘女主为二房。 那知州夫人张玉梧本是皇商之女,她家主要进贡蜜饯腌物,又有万顷良田,甚是富贵。玉梧夫人在闺中就善于经营,又精明艳丽,敢爱敢恨,整天妆成个神仙妃子般。又身体柔韧,在床帏见花样颇多,很受韩游青睐。 张玉梧本来是个四角齐全的富贵命,却偏偏嫉恨女主抢走韩游的心。于是暗中排挤女主家生意,被痴恋女主的韩游发现,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下。 不仅因嫉妒被休,连娘家也受了牵连,被韩游和其他男配折腾地一穷二白。远走他乡后,拿最后十两银子起家,却被韩家发现,设了陷阱,最后被送入妓院还债。 而此时,韩游未赴会试,张玉梧还未出阁,韩沁也天天贪吃那春日宴,谁能料到之后的惨事。谁知在韩游赴会试之前,却冒出一件怪事。 话说那日韩沁兴冲冲赶到清波门,就要尝那新出的绛柳羹。这绛柳羹主要是红秋葵,下面又煨着火儿,不一会儿红秋葵中花青素受热分解,整个羹就由红转绿。 这绛柳羹不仅好吃,那颜色又变得甚妙,惹了不少人来吃。还有那掉书袋的,取了个混名“看朱成碧羹”,越发叫得嘴响,连赵官家都有所耳闻。 原来这源头,却是张小九见李婆子煮红秋葵,不一会儿满锅呈绿,于是冒出个点子来。女主见张小九和捧珠勤勤恳恳将近一年,又多了道新菜,闯出大名,于是准备封个大红包。 而那张小九却推了红包,说是自家没处可去,又见女主是个好东家,想把自家攒的钱和这红包全折成银子,要入份股。 那王嫣然正愁店大却没心腹,听了小九这话,恰似口渴的人面前递了碗水,立即答应下来。最后张小九和捧珠以十年的工钱赏银和先前积存,入了二十分之一。那李婆子等人看得眼热,也纷纷凑成几团,入了二十分之几。 话说韩沁见这“看朱成碧羹”温润细腻,又听得对老年人有益,立即打包几份,急忙回到府里,给韩老夫人尝个鲜。 那老夫人笑呵呵地,听着嫡孙说有仙人做法在羹里,唤丫鬟打开一看,见那羹细细层层,又有提味道的果丁摆呈花形,甚是好看。吃了一会儿,却听韩沁拍手笑道:“哈哈,果真看朱成碧矣。” 那老夫人睁大那鳏鳏两眼,瞧了半天,又问了身边大丫鬟海棠,说是果真呈了碧色。那老夫人顿时沉下脸来,推说头痛,撵走韩沁。不一会儿,又唤了韩大官人过来。 那韩沁之父听到自家儿子触怒母亲,气得鼻孔喷烟,立刻赶到老夫人处。却见母亲赶走了身边人,又将堂屋门前看得紧紧的,不让一人过来。 正当韩大官人要问母亲,那老夫人忽得掉下两滴大泪,颤巍巍说道:“大儿,那陶氏红杏出墙,韩沁不是你亲生子。” 韩大官人顿时被这话惊得怔住,却又听老夫人哭道:“那韩沁能分出红绿来”。 原来那韩家老夫人是红绿色盲,该病伴x染色体遗传,结果韩家嫡出大爷二爷,全分不出绿色。又怕惹人笑话,咽在肚里没传出来。 等娶了亲,有了新的基因,恰巧大房二房生了庶子的两个姨娘是两姨表姐妹,都有源自她们外祖父的色盲基因。 这两个姨娘是携带者,不是红绿色盲,x染色体有一半是带了色盲基因的。大房姨娘的那一半遗传给韩游,二房姨娘的那一半遗传给韩溪韩江,闹得第三代韩家男丁全是色盲,二房没嫡子,只有基因正常的大房陶氏生出的韩沁能分出红绿。 话说那韩大官人听得已故正室偷情生子,顿时火冒三丈,把那陶家三代骂得个狗血淋头,正待要逮了那杂种和陶家对质,却被老夫人拦住,“那韩沁已是别家之子,却不知韩汀是不是自家人”。 原来那韩汀是韩沁胞妹,三岁上母亲过世。在原文里,韩汀为给哥哥那断掉的手买药,被韩游半路卖掉,最终为人奴仆,受尽委屈。 韩汀自小无长辈疼爱,尝便冷暖,识人眼色,心上最紧张的是哥哥韩沁。这日见祖母忽然赶走哥哥,又叫了父亲去商议事情,连贴身丫鬟海棠都不让旁听,应该是哥哥犯了大事。 去问韩沁,只听得是那“看朱成碧羹”招出来的祸事。韩汀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能吩咐丫鬟萱草多向海棠那里走动。 话说韩大官人发尽怒气后,倒在椅子上呼呼喘气。那韩老夫人说:“明日找个由头,把那韩汀的血验一验,若是自家人,就好好教养了,别像那贱妇学。若是别家的,先混养着,出份嫁妆嫁远些,也是我们韩家做了善事”。那韩大官人连连称是。 “至于韩沁,已是养了十七年,又中了秀才,若是逐出,怕被人揭出来”。 韩大官人不忿,“那还养着?怪不得见了就生气,也没游儿聪明,果然天生贱骨头一个!我恨不得立时提刀杀了。” “大儿,母亲知道你心里憋屈,只是他现在有了功名,处置不当恐污了韩家”,韩老夫人接着说:“其实养着也不好,若是他将来上了金榜,忽得冒出个亲爹来,那才真正丢人现眼”。 那韩大官人见他母亲话中有话,急忙求教。只听那老妇人说:“依我看,咱们告诉游儿,让他先压着那小子,等游儿中了进士,再暗中收拾那陶家,把那小子远远打发了,或是当断就断,都可使得”。说得那韩大官连连点头。 话说韩沁还茫茫然,不知哪里得罪祖母,韩游已经得知那事。见到父亲越发慈祥的笑脸,韩游挺直身体,声音朗朗:“父亲放心,我定当守护韩家,压制住那杂种”,听得韩大官老怀畅慰。 韩游觉得这几日真是畅快,长辈们更加重视,仆从们更加尽心,连以前围到韩沁身边的莺莺燕燕也转投了过来。也是那杂种蠢笨,这些大丫鬟竟没有一个破瓜的,韩游在别室里混天混地,也没人敢去告状。 那韩汀还没打听到祖母向父亲说了什么,却被几个mama带到小间,扎手滴血。却见父亲的血和自己的只融了一刻,却又立即散开,心内大惊。还没等自己说什么,就被捂住嘴拖进一个废弃的院子,软禁了起来。 韩汀心乱如麻,又不知哥哥怎样。身上的金银钗环在拖进院子的那日就被搜刮了去,连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