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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日子有奔头。若是天下人都去经商,粮食从何而来?因而朝廷才定的农贵商轻,又在科举上诸多限制”。 捧珠问道:“不是商人子弟不禁科举么”,小九道:“就是禁,那些商贾哪个背后无靠山,官商早是一体,只等着喝小民的血。如今朝廷缺银,先是能捐官,再是放开科举,恨不得将商贾嘴里的rou抢来吃哩”。 桂姐问道:“官家发话,那商贾竟不吐出银么”,小九道:“如今官家也是临危受命,龙椅都没做热哩。刚开始还有几分血气,没几年就磨光棱角,今年都要议和了。这牛老汉家要回山东的心愿,怕是实现不了”。 捧珠见三人竟聊到禁事上,忙忙岔住,劝道:“官家也好,神仙也好,他们定下的咱们能改么,嘴里说说出个气就罢了,还是早点歇下的好”,小九也醒悟过来,又随意聊了几句,三人便都睡下不提。 ☆、第61章 巴山有神女 话说到了第二日,小九等人早早醒来,坐了牛大儿寻来的马车,商定好八两银送到留都建康。那车夫接了大单,又涎着脸多要了几吊,给那牛大儿做中人钱。 小九坐在车上,见牛家越离越远,那牛老丈还站在门口哩,心中觉得难过。官家是不会王师北上的,老丈再也回不得家乡了。 捧珠见小九皱着眉头,便用话逗她,半晌才开了怀。三人又行止几日,才赶到建康。 进了留都建康,果然气象与行都临安不同,衣式简朴,奢靡俱无,时不时有军户擦肩走过。那巡查的还多问了几句,言语粗鲁,灌了小九一肚子气。 见那巡查走了,桂姐小声抱怨:“这人怎得如此凶恶,吼起来刺得耳朵疼”,捧珠安慰道:“许是那军户粗声大气习惯了,咱们在酒楼和气生财,到了此地却是凶煞一些,才能镇住宵小哩”。 桂姐扁着嘴,跟着小九寻到住处,却是个普通客栈,倒是离衙门近些。桂姐问道:“三掌柜,怎得不去寻你亲眷”,小九回道:“那人有怪癖,非得雨夜才能拜访,须得我一人去,到时你陪着捧珠就好”。 捧珠笑道:“也是,咱们假凤虚凰的,被亲眷得知就不好了。你自去拜见,我和桂姐就当是建康一游罢”,说得桂姐也笑起来。 于是三人白日里赏玩留都,傍晚早早回来,等了月余,终于下得夜雨,小九便撑伞要走。捧珠不放心,偷偷赏了个闲散伙计,叫他跟着张官人,别让jian人伤了。 那伙计看着面善,实是老油条,以为这伤是那伤,这jian是那贱,心中感叹这女娘醋劲。张官人出去寻个乐子,竟要雇自己去拦,别人家女娘顶多是个醋缸,这位竟是个醋江。虽说不想搀和这事,却舍不得那银,只得跟着小九出去。 小九走了一路,总觉得背后有人,猛一回头又没了人影,心内疑惑。那伙计东躲西藏,心中叫苦,这张小官竟是个惯家,看来还须跟紧,别让他溜了。 那伙计跟了些许,见那小官进了个名唤“悦来”的客栈,便停在门口踟蹰。原来这悦来客栈甚是邪门,每每有人闹事,生意却从来不差,据说好几省府都有分店哩。 再说那闹事也不是普通的事,甚么千里寻仇终相见,无名侠客取人头的,全在这客栈。一般做生意的,都不敢进,谁晓得何时又闹起来,再摊上甚么烂事。 可那张娘子说,事成后还有锭银哩。那伙计犹豫片刻,终是咬牙跨过门槛,向那柜上打听张小官。 原来张小九等到雨夜,就去李盛当时住的悦来客栈,还特地问了秀才郎君喜欢甚么房。那掌柜说都选状元间哩,盖因那间住过上届状元,每每有士子去蹭仙气,一住好几日哩。还说小官人运气,今夜那间恰好空着,可不是文曲星庇佑么。 张小九听得,只是笑笑,交了一晚十两的房钱,便上去了。进了屋,和记忆中春欲滴原文对照,估摸就是李盛的那间,就算其它有细节有异,那墙上的巴山夜雨图是不变的。 支走了殷勤的伙计,小九心中苦笑,若不是为了得那异宝,何至于花大价钱住下。那伙计还以为自己是富家,等赏银哩,却不知再留建康几日,就没路费回去了。 小九在房中寻了一圈,见没甚么异状,就学春欲滴原文,仰躺在床上,没过多久,果真昏沉起来。 正困眩间,却见床对面,那画上景物越来越大,竟延展在自己身边。放眼望去,屋内景色俱不见,自己只身躺在山林里,四处黑漆漆的。 小九正摸索着站起来,却听得几声闷雷,不一会儿开始落雨,淋了自己一身。小九在夜雨里趔趄着,往那亮着窗子的小间奔去,抹了脸上雨水,叩了门,果有女娘应答。 那女娘一身素衣,玲珑有致,见到小九这等狼狈样,只是笑笑,让小九进来。又随手幻化出香汤澡果,让小九解衣沐浴。 各位看官,话说春欲滴原文里,李盛本到建康,去寻那补了官的座师求助,为了取个祥瑞儿,才住在状元间。 外面夜雨霏霏,李盛心情低沉,正躺在床上思量怎得应对座师,却眼皮低沉起来。李盛昏沉中,却见自家到了巴山夜雨的画上,正被那雨浇了一身,便跌跌撞撞往有灯的小间跑去。 等进了小间,却见有个素衣女娘在剪灯花,便上去唱了个喏。李盛一身书生打扮,行礼又笨拙,身上还滴着雨水,直逗得女娘笑起。 李盛正尴尬,却见那女娘竟有神通,小间内立时有了浴具浴桶,就要李盛净一净身哩。 李盛满脸通红,却见这女娘笑得甚艳,不禁腹下火起。这女娘生在异境,又举止轻佻,定不是甚么好人家女儿,说不得是甚么山精草妖的,要寻男子借种哩。 想到这里,李盛便挺直身板,洋洋得意地解起衣裳来。原来李盛虽是个书生,下面却甚是有料,又浑身白净,那些行户里的小娘,谁人不赞这白rou。想必这女妖也没见过甚么男人,自家定能降服她。 谁知那女妖见了白rou,只是嗤笑,说是这软塌塌的,一点也不贲起,唯独那物还算可以,李盛气极,怒道:“我这皮子女娘们都爱,你这草精没甚见识,恁得胡说”。 那女娘见李盛怒了,笑道:“别的不说,那巫山神女尝过楚襄王,还画出行乐图哩。那襄王甚是精壮,只是黑些,李郎君较之甚白,也算好处了”。 李盛听得,才止了怒气,却觉得这话有奇怪之处。还没细想,就被那女妖升起水柱,将全身粗粗洗了,又被怪力拽到床榻,被那女娘受用了。 李盛初始甚觉欢畅,等又过几时,就觉自家要被吃干,忙忙求饶。那女娘见这身下的竟是个银样蜡枪头,只得不情不愿地应了。 等云销雨霁,李盛还躺倒喘气,那女娘竟一骨碌爬起,洗漱穿戴后,捧来个